安定了
安定了
余雀骤然惊醒,语气回归平淡:“干嘛?”
“我们都被绑了你还有心情发呆。”意夏说,“无语。”
余雀闭上眼睛,不搭话。
不过意夏不需要余雀说话就能和她吵起来:“你怎么又不说话?还是晕了?”
“就你这体质,别人被救回来先进医院躺上了……”意夏说着,觉得自己说得太不礼貌了,就闭上嘴。没过一会又闲不住地小声哼歌。
余雀正闭目养神,被她烦到,说:“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哼歌又怎么了?”意夏不服,张开嘴叭叭地说,“我嗓子好哼两句刺激到你了?没办法天赋异禀,你学不来……”
这时,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动静,像是两个男人边走边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留下,另一个要赎金。”一个人说道。
“哪个?”另一个声音年轻一些。
“就长得漂亮的那个,秦少爷要她。另一个是余家的,要用来换钱。”
“这些个有钱人咋就爱干这种勾当。”那年轻的声音透出几分不安。
“什么勾当?我们不就在干这种勾当?你这傻鸟。拿钱办事,少说话。被东家听到找人弄死你。”
“那咱们不会被逮住吧?”那年轻一点的声音颤颤巍巍地说,“这要是被发现可不是关几天就能解决的啊,哥。”
“现在你跟我说这个?怂你来个屁啊!”
“我也没想到要干这个……”
他们声音很大,似乎不怕旁人听见,紧接着一阵巨响,是卷帘门被拉开的声音,余雀和意夏的眼前白光乍现,刺得她们不得不眯上眼睛。
那两人翻开袋子,见人已经醒了,也不紧张,检查了一下绑着她们的绳子,又对着她们拍了几张照,发给了谁,对面很快来了消息,他咧嘴嘿笑,拍拍另一个人说走咱们出去吃一顿。
另一个是刚刚不安的那个,他谨慎地说:“要不把她们转移走?老放在这儿被人发现怎么办?”
“不用,这儿根本没人来。”那人思考一会,说,“不过你说的有点道理。”他转身去拿出什么东西,走向二人。
余雀和意夏本来就很累,那东西散发着一股气味,她们闻到之后便又晕了过去。
年长的看那人畏畏缩缩的样子,嗤一声:“你要害怕就待这儿看着人,我去买东西。”
那年轻人左看看右看看,点点头,待男人走后叹口气,找了个小凳子坐在余雀和意夏旁边看手机。
但没过一会他又起身走向她们,像是怕人没气了还要探探鼻息,焦虑地在一旁走来走去。
他只是想跟着大哥收收保护费,怎么、怎么开始干绑人这种事儿了!
青年年纪不大,看着门口大群大群的人跟着一个头头很威风凛凛,就屁颠屁颠地跑去要加入□□。没想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才进来小半年,钱是没拿到几个,罪倒是翻了个遍。
他听大哥说这是比大买卖,两个女生都是有身价的,做这一笔能吃好几年。
但他就是没由来一阵寒意,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那必定会是只有惨绝人寰的结局。
就这么心惊胆战到第二天,他没有收到大哥的消息。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给大哥打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那车库的两个女生都没有醒,周围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听清,白日艳阳照他身上他也只觉得寒意无比。
这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靠近。
他怕得要死,只想赶快溜了。回头看一眼那堆起的袋子,又看了一眼大开的车库门。
心下一横,他逃了。
苏时光看到麻袋里有两个人,吓得魂都快飞出去了。
原本她是有些奇怪什么东西能装在麻袋里鼓鼓囊囊的,想起这几天看的社会性新闻,她还是斗胆进到车库里面,哪里想里面真的是两个人!
一个她有几分熟悉,是余雀,还有一个女生她也有点印象,在她和杨卧澜还结婚的时候,跟着高瞿来过她们家一两次。
万幸两人呼吸还算顺畅,只是晕厥过去。
她拽住还想乱跑的小乖,颤抖地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等意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头顶的天花板白白的,一点也不像地下车库里脏兮兮的样子。
难道我已经被送到余家了?意夏迷迷糊糊地想,说后悔是有那么一点后悔,早知道不找那个团队的人办事了,事情过了这么久还能露出马脚,她都想投诉退款了。
只是可惜老爸老妈要花好大一笔钱把自己赎出来了。意夏知道余家不敢对自己干一些物理伤害,只能要些钱财,但她觉得余家恶心的要命,就是花一块钱赎自己她都想钻到余光威的保险库里把那一块钱偷出来。
“小夏你醒了啊!”
好熟悉的声音,好像她妈。意夏微微扭扭头,真看见她妈哭得稀里哗啦地坐在她身边,她爸在妈妈身后,也一脸热泪盈眶地看着她。
什么——怎么——?意夏使劲环顾四周,这哪里是房间,这是病房啊!
她爸妈还在哭,边哭边说她不见了全家人急死了收到个绑架犯的短信都准备好赎金要去救她了。
还好有个热心人士散步时无意间发现了绑架犯的藏身窝点,还找到被迷晕的她们,立马报警。
“对啊,”绑匪用的药性烈,意夏语气还很虚弱,“余雀呢?”
“她也还好,就是身子骨弱,还在休息。”她妈擦擦眼泪,愤怒地说,“这余光威真不是个东西!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是?!这事儿就是他联合秦家干的!”虽然是小夏带着人出了余家,她和小夏老爸把人送出的国,但那也是余家犯错在先!
“小瞿正搜集好证据告他们呢。”她爸说,“还有他那个朋友,都准备好了,要把余家还有秦家都搞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