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母蛊之谜
李云澈也注意到了壁画上的男子,眉头微蹙。
“公子,按照古巫族的壁画风格,这里记录的应该是一种驱邪仪式,祭坛上的男子应该身份不一般。但这跟当下的蛊虫又有什么联系呢?”兰芷一边端详着壁画,一边思索。
“不要多想,同一个地方,只是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做了不同的事而已。我们来晚了,那养蛊的人应该是得到消息提前逃跑了,我们回去吧。”李云澈再次环顾了一下密室,准备转身离开。
正当众人欲离去之际,馨儿的惊呼声划破了密室的宁静,她惊恐地躲在李云澈身后,手指颤抖地指向密室的幽暗角落。“公子,快看!那边……那边有好多尸体……”馨儿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曹安闻言,身形一闪,已至馨儿所指之处。他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暗阁内竟藏匿着众多干尸,其中几具尤为引人注目,似乎新近才被安置于此。他小心翼翼地翻动,那些熟悉的身影渐渐显露——正是他们之前遭遇的东瀛忍者。
李云澈察觉到异样,未待细想,已迅速退出密室,立于庭院之中,闭目凝神,仔细感受周遭的气息。
“怎么了?公子。”曹安也闪身出了密室,贴着李云澈的身体,把他护在身后,警惕地朝四周观察。
片刻后,他睁开双眸,望向竹林深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但随即恢复平静。“无事,或许只是错觉。”
曹安见状,亦在四周谨慎巡视一圈,确认并无异常后,方才松了口气,但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以防不测。
竹林的深处,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屏着呼吸躲在几根竹子后面,那男子一身白衣,面容俊朗,一头乌黑的短发,额头上绑着一根束带,显得英气逼人,口中咬着一片竹叶,看上去有几分不羁与洒脱。
而那女子则是一身黑色紧身衣,个头虽不高,但自有一股干练利落的气质,眉清目秀,配上那披肩的短发,更显得英姿飒爽,眉目之间,与那男子有几分神似。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女子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说道:“好强的感知力!差点被发现了!我的殿下真的是不会武功吗?”
男子也松了一口气,吐掉了口中的一片竹叶,悠悠地回应道:“花痴妹妹,你的殿下只是没了内力,底子还是有的。”
“那些尸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盯着么。怎么被运到了这里?你干什么去了?”那女子突然发难,听上去有些生气。
“呃......我.......我出了个恭,回来就不见了。”男子的支支吾吾地回应,眼神躲闪,明显心虚。
“说谎!你如果盯好那些尸体,刚就把那个家伙收拾了!”那女子抱怨道。
“反正也没出啥大事,我先休息一会。”
那男的重新摘了一片竹叶塞进嘴里,一个跳跃躺在了一棵柔软的竹子上,挑起了二郎腿,整个人跟着竹子上下摇晃着,随后又打了个哈欠,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你!”那女子既气恼又无可奈何地瞪了对方一眼,突然狡黠地一笑,低声提醒道,“哥,你可别忘了,你的大将军如果知道你对他爱的人这么不上心,你说她会对你多么失望啊!”
“切!我这干的都是什么事!费尽心思地保护自己的情敌!还不能被发现!造孽啊!”那男的悠悠地抱怨着。
“噗~”那女的噗嗤笑了一声,曲腿坐在地上,然后愤愤地说道,“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可恶的蛊师!刚才要不是他启动了那个阵法,我就得手了。”
“上古时期的东西,能挡下你的一击,可没那么简单,不要小觑!”那男子说完,突然翻身侧了过来,俯视着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涂那么多胭脂,暴露了吧。”
那女子不理他,自顾自地笑着,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突然眼冒星星地说道:“不愧是我的殿下,和当年一样厉害!”。
男子见状,无奈地摸了摸额头,重新躺了回去,口中轻轻蹦出两个字:“花痴”。
另一边,李云澈与曹安一番细查无果后,决定率众返回。胡都头当机立断,下令焚烧密室,让那些邪恶之物化为灰烬。
回到衙门,只见被蛊虫侵扰的村民们,已陷入深深的沉睡,他们的身体,在长久的折磨下,显得异常虚弱。
胡都头迅速安排,差役们忙碌起来,打开铁笼,解除束缚,将村民们小心安置于宽敞的屋舍之中。
兰芷,以她细腻的心思和精湛的医术,逐一检查,对症施药,确保每位村民都能得到妥善的救治。虽无性命之虞,但康复之路,仍需漫长时光来缓缓铺就。
随着夜幕的降临,一天的忙碌也告一段落。疲惫与饥饿感悄然袭来,提醒着众人,今日的奔波已耗费了太多心力。李云澈等人,也踏上了归途,向着别院的方向缓缓行进。
馨儿依旧满怀好奇,一路上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不断,尤其是对那密室中的尸体充满了不解。众人也纷纷议论纷纷,各抒己见,气氛尤为嘈杂。
李云澈轻叹一声,为了寻得片刻宁静,他转向馨儿,温和而又不失引导地问道:“馨儿,根据兰芷的推断,若想利用村民培育蛊虫,需满足哪些基本条件?”
馨儿眼睛一亮,答道:“兰芷姐姐说过,母蛊与幼蛊之间距离不能过远,这就意味着村民们被限制在了这里,无法自由外出。”
李云澈微微点头,继续引导:“那么,要如何确保村民们不离开呢?”
馨儿略一思索,便答道:“哦!我明白了,他们定是在进出镇子的必经之路设下了拦截,甚至不惜杀人立威,让村民们心生畏惧,不敢轻易外出。”
“很好。”李云澈赞许道,随即话锋一转,“你在密室中又发现了何物?”
“尸体!还有……”馨儿连忙补充,“古巫族的壁画、母蛊,以及那个可怕的祭坛!”
李云澈眼神微敛,追问:“祭坛的用途,你可曾深思过?”
馨儿想了想,答道:“兰芷姐姐说过,祭坛是用来供养母蛊的,需要鲜血作为供养之物。所以,他们才会杀害那么多人,密室里才会有那么多尸体。”
李云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引导:“不错,你还不算愚钝。试想,如果你是那位养蛊之人,会希望村民们的症状如此明显吗?”
馨儿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当然不会,症状太过明显只会引来官府的追查,不利于他的计划。”说到这里,她又连忙补充,“不过我可不当养蛊的人,想想都恶心。”
李云澈被馨儿的反应逗得一阵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再仔细回想兰芷的话,村民的症状还让你联想到了什么?”
馨儿皱眉思索,突然眼前一亮:“兰芷姐姐说过,母蛊能控制幼蛊。那么村民们的症状,是否意味着幼蛊失控了,或者是母蛊出事了。”
李云澈见馨儿已渐入佳境,便适时地结束了对话:“这个养蛊的人最后应该是受到了生命威胁,他不惜牺牲精心培育的母蛊,用母蛊的生机激活了一种防护阵,然后逃跑了。随着母蛊的生机消失,幼蛊开始失控。”
馨儿虽意犹未尽,愤愤不平地嘟囔着:“真希望那个古巫族的坏蛋别让我再碰到,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他!”
李云澈闻言,轻轻纠正道:“养蛊人与古巫族人不可一概而论,切莫混淆。”
馨儿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道:“知道啦,他是借用了古巫族的遗址和方法,但不一定就是古巫族人嘛。”
一旁的苏洪见状,连忙附和道:“公子英明,馨儿姑娘也聪慧过人。这其中的曲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曹安则显得更为谨慎,他沉吟片刻后问道:“公子,那些东瀛忍者既是被雇佣而来,那又是谁下的杀手?”此言一出,众人皆竖耳倾听。
“不知。”李云澈轻轻摇头。
东瀛的忍者被何人所杀,李云澈一时间也看不透,但他隐隐觉得这件事应该跟自己有关,因为偏巧不巧就在自己到来之际,这些东瀛人就被杀了,加上他总有一种感觉:有人在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