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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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洗完澡来到卧室时,方北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的灯关着,只亮着床头边的小夜灯。
沈纵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垂眸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身上的真丝睡裙泛着莹润光晕,和白日里的嚣张跋扈,不讲道理比起来,睡着后的方北柔软得像蚌壳里娇养的小珍珠。
她侧着身蜷曲,把自己弯成个小虾米,半张脸埋在蓬松的枕头里,只在宽大的床里占了一个很小的角落。
呼吸清浅均匀,睡得毫无防备。
刚才他们从沙发转战卧室,做尽亲密之事。
现在回头想想,他还是无法相信,说那些话、做那些事的人是自己。
方北偏爱在那种时候听他说荤话。
他不肯说,她却有的是办法逼他说。
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喝乃”。
他不肯说,她就不给他,却故意噌一下,又蹭一下,车欠车欠香香地荡在他眼前。
拿捏着他时更恶劣,问他除了在自己面前的那两次,自己私底下有没有弄过,什么时候在哪里,又是边想着什么边弄出来的。
他答一句,她才给点甜头。
折磨得他差点绷溃。
但他们最终还是没突破最后一层防线。
两个人默契地都没跨越。
就好像只要他们没跨过去,一切就还有回归正常的可能。
他们现在这样是不正常的。
虽然不至于到乱仑的程度,但至少不被世俗道德所允许,也许连未来都没有。
他有时会问自己有没有后悔。
后悔被方北带入歧途。
但他心里又十分清楚,诱使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从来都不是方北。
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的心。
甘愿为之沉沦。
第二天早上方北醒过来时沈纵t已经离开了。
她洗漱完出去,看见家政阿姨在打扫卫生。
方北旁敲侧击了一下,沈纵应该在阿姨来之前就走了,所以阿姨并不知道昨晚除了她还有别人留宿。
原本放在沙发上的肖子臣的外套,方北发现被挂在了衣帽间的最深处。
她边吃着早中饭,边发消息。
【方北:吃饭了吗?阿姨做的蒸饺很好吃,我给你带一点过来?】
【沈纵:不用,我吃过了。】
【方北:今天我要回家搬点东西过来,你那里有什么需要搬的,我从家里过来时顺便让司机过来一趟。】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沈纵一直没回应。
方北“拍了拍”好几下,沈纵才回。
【沈纵:不用了】
方北想确实也没什么要搬过来的,缺什么直接买就行了。
但很快她又收到了沈纵下一条消息。
【沈纵:下个月比赛,这几天都要参加学校的集训】
后面的话沈纵不说,方北也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几天要集训,住学校方便,就不搬过来和她一起住了。
方北看着消息,脸上表情一点点变淡。
什么比赛集训,都是借口。
说穿了,他就是不想和自己同居。
一腔热情被浇灭。
方北心里涌上失落。
但心里越不舒服,她越表现得不在乎。
吃过饭方北回了趟家。
把平时自己用惯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整理出了两个大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