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敌袭这下彻底不行了。
第39章敌袭这下彻底不行了。
还是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好在冯玉事先观察过,另一头的绳子固定在一个木桩上,离地只有半个身子那么高,其她人到了那头都是腿一曲身子一团,过了悬崖边边再松手,人就站起来了。
即使大姑姐踹得突然,害怕撞到岩壁的本能还是让她及时蜷身,在空中挂了一下下,然后安全降落。
别说,只要没死,感觉就也不是特别困难。
冯玉直起身来,抖掉身上的绳子,活动活动筋骨。
乌布尔哼哼哈哈地不知道正跟前面聊什么呢,留阿蒙一个人在这里忙着给马儿解绳套,那马还挣得厉害,照着阿蒙脸上就是好重一脚。
把冯玉吓了一跳,擡手就问:“你没事吧……”
等等。
她飞快地缩回手来——我不是这个冯玉,我是那个冯玉。
“额我……”我这嘴怎么就这么快呢。
那边阿蒙掩住被踢到半张脸,看位置像是被踢到眼睛了,冯玉是真想帮他看看,但这不合适。
而阿蒙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怎的,抿一抿嘴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
冯玉大惊,忙喊:“哎,乌布尔,你你你赶紧来看看啊!”
乌布尔正跟旁人哈哈大笑,阿蒙死了她都未必知道。
冯玉急得要命,正要跑过去叫她,刚好后面的卡其到站了,一马头撞在她背上。
冯玉身子一跄,正正好扑阿蒙身上去。
乌布尔:“哎!你干什么呢!”
*
你早干嘛去了。
冯玉一边爬起来一边掸着自己身上的土:“你赶紧看看吧,被马蹬到眼睛了。”
果不其然乌布尔的第一反应:“被马蹬到眼睛了?你怎么干的活啊你,连个马都收拾不了!”
刚好那边阿莫也到了,冯玉人都过去了想接一把,硬是控制着自己没伸手。
阿莫也没多耽搁,三两步跑到阿蒙身边蹲下:“你没事吧?手松开我帮你……”
阿蒙确实把手放下了,但伸手就推了阿莫一把。
阿莫被推的往后一跌,神情惊讶地看着阿蒙那只伤眼——瞎是没瞎,还睁着的,但里面有个血块,配上幽怨的神情颇为骇人。
乌布尔也懒得对男人间的小打小闹多做评价,跟没看见似的,边上马边问:“还能不能走了?赶紧起来,瘫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阿蒙便抹把眼泪起了身来,一边掸土一边跟上。
要按冯玉本人的性格,刚才高低得问一句“你这人怎么推人呢”,但她现在还没研究出一个在这世界比较妥善的行事作风——像她这种体态瘦弱又天崩开局的人,究竟该如何在这里站稳脚跟?
好在阿莫也没什么事,很快爬了起来,眼见一旁的卡其已经挣扎得快掉悬崖下去了,他赶忙去帮着松绑。
而乌布尔那边显然还没教训完,一边远去一边还冲着阿蒙哼哼哈哈的:“你自己得知道小心,以后离那个谁远点听见没,我跟她走那么近,她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她对你啊,绝对没安好心!”
*
那你也够大度的啊。
冯玉又上了马,跟着队伍赶赴下一个断崖。
她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在该族群中的地位有所下降——虽然本身也没什么地位可言,但是现在已经连男人都敢跟她摆脸色了,这就有点过了。
冯玉大致一分析,问题应该出在她对待阿莫的态度上。
高格利对待阿鲁也很好,但她的姿态明显是凌驾于阿鲁之上的,而冯玉其实并没有拿出高人一等的态度,她喜欢趴马脖子上跟阿莫说话,会提醒阿莫小心,也会顺手扶他一把。
但是这带给男人们的暗示竟是,她是个没用的女人,跟个男人似的。
怪不得阿莫总是让她“别这样”“正常点”“别叫人笑话”,那是因为她不压人一头,就要有人来压她一头了。
这很有趣,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她不得不做出改变——女人们还没做什么呢,反倒是男人们在发力,逼着她成为不善待男人的模样。
于是这一路冯玉便没有再和阿莫多话,也没有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
聪慧如阿莫,当然知道冯玉这是什么意思,而这竟让他也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贪恋冯玉的好,但他显然不希望因为妻子的宠爱而成为视线焦点,毕竟男人们的恶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但是该说不说端这个架子也挺无聊的,如果是以前,她还可以跟阿莫聊一聊给断崖起个什么名字好,现在只能自己骑着马琢磨——既然她在第一次看到那个断崖的时候觉得是天堑,那么不妨就给它取名为“天堑”。
下一个断崖很快也到了,冯玉远远看一眼,想给它取名叫“鸿沟”。
如果说在天堑,还是可以把绳索扔过去套在木桩上的程度,那在鸿沟,连这都不太可能做到了。
冯玉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阿莫一声:“你们怎么把那根绳弄到对面去的?”
即便是在假装不恩爱,但冯玉主动开口说话,阿莫还是忍不住地高兴。
他做了个射箭的动作:“绑在箭上射过去的。”
可能这动作幅度有点大了,后面又传来清晰的“嘁”声。
阿莫赶忙又把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