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玉佩谁给的? - 新还珠格格改编文 - 新还珠格格改编小说续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10、玉佩谁给的?

10、玉佩谁给的?

小燕子的脚步没有停,穿过月洞门后,宫道两侧的灯笼越点越多。她低头看了眼腰间的玉佩,指尖轻轻掠过那道裂痕,温润的触感还在,像有人一直贴身带着它。她没再回头,只把披风裹紧了些,加快脚步往主殿方向去。

侧廊已站了几位候场的舞姬,穿着统一的浅色长裙,低着头不说话。小燕子走过去时,有人擡眼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腰间那块玉佩上,又迅速移开。她不动声色地把手帕从袖中抽出,半掩住玉佩,靠在柱子边喘了口气。

乐声渐起,殿内传来笑声和祝酒声。她听见老佛爷的声音清朗地响起:“今儿个高兴,叫那个新来的丫头上来露一手。”

旁边太监应了一声,转身朝侧廊走来。

“谁是小燕子?”

她往前一步,“我。”

太监上下打量她一眼,“换好鞋了吗?”

她点头,从包袱里取出一双软底绣鞋换上。这双鞋是柳红连夜赶制的,鞋底薄而韧,适合翻腾跳跃。她活动了下脚趾,深吸一口气,跟着太监绕过屏风,走上大殿中央的空地。

满堂宾客的目光齐刷刷落下来。她站在光里,心跳得厉害,手心微微出汗。裙摆垂地,袖口收紧,行动不如平日利索。她悄悄摸了下胸口—柳红给的那枚玉佩还在,冰凉地贴着皮肤。而腰间的那一块,依旧温着。

鼓点响起,她抽出双剑,气势轻盈,步伐错落有致。这是她在街头卖艺时常练的一套动作,原本只是逗人一笑,如今却要在满殿权贵面前演得像个正经舞者。她压低重心,剑尖划出弧线,转身时裙摆扬起一圈微光。

起初还算顺利。可跳到第三段,她一个旋身落地,脚下一滑,竟踩住了自己的裙角。身子一歪,右腿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台下顿时一片惊呼。

她咬牙,借着惯性将左剑猛地插地,身体顺势一转,以剑为轴完成了一个从未练过的翻身动作。落地时单膝跪地,双剑交叉于胸前,擡头一笑,朗声道:“凤凰落枝!”

全场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喝彩声。老佛爷拍案大笑:“好!这丫头有意思,摔都摔出花来了!”

小燕子缓缓起身,手臂有些发颤,但脸上仍挂着笑。她收剑入鞘,行了个礼,退向侧廊。经过殿角时,眼角余光瞥见晴儿站在灯影下,嘴角微扬,低声说了句什么,像是在笑她机灵。

她没停下,径直退到偏位角落,背靠着柱子缓气。掌心已被剑柄磨得发热,额角也沁出了汗。她擡手擦了擦,却发现有一道视线始终没离开她,福尔泰坐在靠近主位的席上,手中端着酒杯,目光沉沉落在她腰间。

她心头一紧,立刻用手帕彻底遮住玉佩,侧身躲进宫女队列中。可那股被盯住的感觉迟迟未散。她偷偷擡眼望去,只见他放下酒杯,指节在杯沿轻轻敲了一下,眼神却没有动。

宴席继续,歌舞不断。小燕子不敢再上前,只躲在人群后头,留意着四周动静。她总觉得今晚不对劲,不只是因为表演失误,也不是单因众人的目光,而是福尔泰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试探或压迫,倒像是……确认了什么。

她下意识摸了摸玉佩背面的裂痕,忽然想起他在宫门前说的话:“你说我八年前就在塞外,可我连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都不清楚。”

那时她以为只是他用来动摇她的手段。

可现在,她开始怀疑,这块玉,是不是真的藏着她不知道的事。

一曲终了,宾客陆续起身告辞。老佛爷被扶着离席,临走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手指:“明日再来跳一段。”

她低头应下,心却提得更高。

灯火渐稀,宫道上的宫女开始收拾残局。她正准备悄悄离开,刚拐过回廊,一道身影突然从暗处走出,拦在前方。

是福尔泰。

他站在廊下,玄色长袍衬得身形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睛在灯下显得格外黑。

“你腰间的玉佩,”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是从哪儿来的?”

小燕子脚步一顿,“你不是给了我一块吗?”

“我说的是另一块。”他逼近一步,“柳红给你的那块,你藏在怀里,对吧?可你现在系在腰上的这块,纹路、裂痕、大小,跟我那块一模一样。这不是普通的玉,是成对的。”

她喉咙发干,“也许只是碰巧相似。”

“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他声音沉下去,“我这块,是小时候随身带的,从不曾离身。另一块,早该碎在塞外的风沙里了。你怎么会有?”

小燕子往后退了半步,脊背抵上冰凉的墙。她想逃,可腿像被钉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强撑着,“是你非要给我这块玉,我现在戴着,怎么反倒成了罪过?”

“我不是问你戴不戴。”他盯着她,“我是问你,是谁交给你的?谁让你拿着它进宫?”

“没人让我!”她猛地擡头,“我自己要来的!我想知道的事没人告诉我,我就只能自己找答案!你总说我知道什么,说我救过你,说我去过塞外,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知道我叫小燕子,我住在破庙,我靠杂耍吃饭!别的……别的我真不知道!”

她一口气说完,胸口剧烈起伏。

福尔泰看着她,眼神复杂。片刻后,他忽然伸手,轻轻碰了下她发间的草蚂蚱——那是柳红早上别上的,绿得新鲜,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它还在。”他说。

小燕子愣住。

“那天在巷子里,你说怕我吃了你。”他声音低了些,“其实我更怕你跑了。一旦你跑进人群,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这块玉,”他缓缓道,“不是信物,是凭证。能拿它的人,只有一个身份——”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巡夜太监的铜铃声。

小燕子猛地回神,转身就跑。

她沿着回廊狂奔,裙摆在夜风中翻飞,脚步踏在石阶上发出急促的响声。身后没有追来的声音,可她不敢停。她只知道一件事:不能再让他问下去,否则她连最后一点底气都会崩塌。

拐过假山时,她终于停下,靠在石壁上喘息。手伸进衣襟,摸出柳红给的那块玉佩。它还是凉的,像一块死物。

她又摸向腰间。

那一块,依然温着。

她颤抖着解开绳结,把两块玉并在一起,借着月光细看背面的裂痕。一道细线横贯其上,若将两块拼合,裂痕正好连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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