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 春庭晚 - 笔走长宁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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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母亲

沈听芷被他软乎乎的语气哄得心头一软,她小声道:“要怎么教?”

谢时宴幽黑的凤眸定定望着少女水光盈盈的双眸,眸底晦暗如深潭,像是要将她拖入深渊。他柔和着语气,轻声道:“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沈听芷轻轻点了点头,“就这样就可以了吗?”

谢时宴眉眼温柔,他点了点头道:“我所求只有这一条而已。”

沈听芷嫣红的唇角轻轻扬起浅笑,她眉眼微弯,攒出点点笑意。

心觉他这些年过得真的太过小心,等成了婚,她自然是要一直同他在一起的。

况且,这个世道,男子抛弃女子,远比女子抛弃男子容易。

但他身为谢家二子,身负累累战功,还有岐山王的身份在,却还说出这般祈求怜悯的话,他的心里,该多么缺少安全感啊。

她宽慰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沈听芷想了想,有些局促地擡起眸,紧张地看着他,“倒是你,你的身份这般重要,圣上钦点的身份,日后若是喜欢上了旁的女郎……”

不待他说完,谢时宴便拽紧她的手,将她狠狠往前一带。

沈听芷惊呼一声,撑在谢时宴的胸膛之上,腰际被大掌牢牢控住,不能离开半分。

想到二人现在的姿势,沈听芷心中生出一种羞耻之意。

不待她反抗,谢时宴便在她耳畔,带着磁性的嗓音低沉道:“若当真有这么一天……”

他擡起沈听芷的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口,“遥遥便将我这处掏出来,一点点碾碎。”

极血腥的话,沈听芷却莫名感到一股暖意。

她挣了挣手,没有挣开。

沈听芷看着他的眼眸,小声嘀咕道:“我不会这般做,你到时候,只需要放我离开便好了。”

谢时宴握着她的手紧紧收拢,他轻笑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低声在沈听芷耳畔,一字一句道:“遥遥永远,都只能与我在一起。”

沈听芷眼瞳微睁,她愣了愣神,心中生出一些微妙的僵硬。

不待她细想,少年便找回了身体的主动权,握着少女娉婷柔软的纤细,大开大阖起来。

沈听芷被撞得一个不稳,撑着少年胸膛的手一个不稳,柔软的雪峰贴在少年紧实的胸膛上,山云淋漓,雪山晃荡。

仅有的一点清明很快被涌上的汹涌热意充斥,帐内春.色渐浓,热浪袭人。

到了后半夜,沈听芷叫了一次水。

青兰忙支开赵嬷嬷,准备好了浴房,千防万防地守在门口。

沈听芷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还是强撑着踉跄走到浴房。

刚进门便脚下一软,再也坚持不住。

谢时宴现身在浴房中,将她险险捞住,也不再管她浅浅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放入桶中。

沈听芷阖着眼,迷迷糊糊间觉着有人在为她温柔地擦洗身子,套上衣裳。

她起初还有些抗拒,后面渐渐被暖洋洋的水汽蒸得浑身无力,借着睡意靠在他的怀中,撑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谢时宴将沈听芷放回床榻上,起身出了内室。

青兰战战兢兢将他送到门口,也不敢去问眼前这未来姑爷是什么时候来的,明日还来不来,她是否需要提前打点好明日的事情。

谢时宴也没有叮嘱,擡眸看了眼远处,便迈步离开了知春院。

谢时宴一路行到知春院前面的水榭中,刚一落座,一身夜行衣的十二便起身拜见道:“将军,方才宝阁寺的净空方丈送来这个。”

十二擡手将一个木匣递送到桌上,谢时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书信与一个白色瓷瓶。

谢时宴将书信展开,十二继续禀告道:“净空方丈说春风散的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但并不能根治,只能每次延缓上三日。”

谢时宴点了点头,将书信叠好,擡起晦暗的凤眸,挑眉问道:“还有何事?”

十二垂头禀告道:“十三那边传来消息,说谢家大公子,派人前去扬州,准备秘密接程氏前来上京。”

谢时宴眉眼中露出些许锐利,他蹙眉道:“程氏?”

十二应声道:“就是沈姑娘的母亲,当年救治老夫人的那位医女。”

谢时宴眉心蹙得更紧,当年这门婚事,便是程氏与谢老夫人定下的,谢辞远这个时候将程氏接来上京城,绝不简单。

谢时宴思索片刻,擡手敲击桌面,转而问道:“宝阁寺逃走的流寇,追寻到踪迹没有?”

十二愣了愣,不知道这二者有何关系,但仍一五一十回道:“没有。”

谢时宴扯起唇角,轻笑道:“有点意思。”

十二也嘀咕道:“是啊,分明是上京城的地界,按理说这些从边塞混入的流寇,即便是深入山中,也不应该半点踪迹也寻不到。”

谢时宴轻嗤一声,“不必搜山了,转搜上京城。”

十二惊讶地瞪大双眼,“您的意思是?”

谢时宴淡淡瞥他一眼,“暗卫这么久都寻不到,除非一开始便寻错了方向,这次的流寇,可远比本王想的要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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