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生病
车夫看到了等候在门口谢时宴,车内的少女又在催促从侧面进去。
车夫为难地看向一身玄色衣袍的少年,见少年略微颔首,车夫这才战战兢兢将车辇径直驶入了府内。
一路畅通无阻,帘幕被风掠起。
青兰转头看到了府门前的谢时宴,忙提醒沈听芷,“姑娘,二公子在等你回来!”
沈听芷置若罔闻,目光平视前方,轻应了声,“那又怎样?”
青兰语塞,看看沈听芷刻意压着的唇角,有些惊慌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沈听芷垂下视线,淡淡道:“没什么,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青兰闭住嘴,不敢再多提一个字。
回到知春院中,沈听芷扶着青兰的手下了马车,径直走进了内室。
她心中想着事,回身便将隔扇压上。
再转过身时,便看到房中出现的好大一个人。
沈听芷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
看清楚来人后,她又将脑袋扭到一边,像没看到一般,径直往镜台走去。
经过谢时宴身边时,被少年一把抓住胳膊。
谢时宴轻笑着问道:“遥遥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语声温琅,绵柔而沉稳,像是手中握着一段长绸,绸缎的另一头系在她身上,他收紧指尖,变将她一点一点拉到了近前。
沈听芷转过面颊,故意不看他,“我哪有躲你?”
谢时宴偏头问道:“当真没有吗?那遥遥现在怎么不看我?”
沈听芷依旧别着脸,嗓音柔柔地生气道:“我们还未成婚,本就不能这般见面,二公子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吧。”
谢时宴看了她片刻,轻声道:“可以。”
听到少年的回答,沈听芷心中微惊。
原本以为他不会同意,没想到这么容易便答应了。
她站直身子,擡手挣脱他的束缚,来到隔扇前,推开隔扇,站在一旁,看向外面道:“二公子请吧。”
谢时宴轻笑一声,他迈步上前,来到隔扇处。
却并没有走出去,而是拉住隔扇,重新盖上。
看着门扉被重新掩好,一种无名的危险感让沈听芷下意识想要后退。
但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决不能这时候露怯,便揪紧手帕,站在了原地。
谢时宴垂下身,擡手搂住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笼入怀中。
被少年紧紧环绕住,沈听芷下意识轻轻挣扎道:“你放开。”
他的臂膀坚实有力,沈听芷明白自己挣脱不了,可气头上也不愿坐以待毙。
谢时宴无视了她几乎于无的挣扎,将下颌搁在她的颈窝处,“等做完该做的事,便离开。”
沈听芷咬了咬下唇,沉沉道:“我不要和你这样。”
谢时宴幽黑的凤眸微沉,他轻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迈步往内室走去。
将少女轻轻放在床榻上,谢时宴掀起浓而密的睫羽,嗓音微冷地问道:“不和我这样,难道去找兄长?”
他擡起眸,眼中满是偏执的占有,一字一句道:“你的未婚夫现在是我,嫂、嫂。”
刻意加重的两个“嫂嫂”,让沈听芷面色滚烫。
她擡起蝶翼般的睫羽,恨恨瞪他。
他这是在故意气她。
谢辞远回来之前地事情,虽然她与他走的有些近,可都是事出有因,她从未想过逾矩,更没有与他有什么茍且。
除了……在梦中那些。
可梦中的事,怎么算真的。
他这般说,好像他们从前便茍合了一般。
她的心中怦怦直跳,有些恼了,“你若当真介怀,我便去禀明老夫人,退了这门婚事,左右也不用你再一口一个嫂嫂叫着。”
她动了气,饱满的胸脯起伏着,面色不自觉已经灼红。
谢时宴伸出手,探上她的额头,“都这么烫了。”
沈听芷抗拒地往后躲开他的触碰。
谢时宴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在沈听芷上方,宽阔的肩膀将她覆盖。
空间瞬间变得狭窄,彼此都能听到有些急促地呼吸。
谢时宴没有多言,伸出手,擡起沈听芷的一条腿,将少女压在柔软的床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