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抉择
第278章抉择
要见凉月？这可是头一回有人指名道姓地要凉月现身，毕竟凉月也是个幕后工作，着实不需要跟金喜秦欢他们一样到处跑。
秦欢吊儿郎当的拿着他那把常年不换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打在手心上，“嗨，金喜，我打听清楚了，人家就是有一案子要找咱们帮忙。”
金喜扫了他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对小徐道了声：“把人请进来吧。”
“好。”小徐应声出去。
齐捕头原本只想过个好年，没想到自家管理的区域里却出现了熊吃人的惨案。
一般来说，这种案子最后调查后也会当做意外，但是这个案子却不同。
早在两个月之前，他们这里就有许多年轻的少年少女，多是七八岁到十五岁左右的青年，以及自身身体有缺陷，比如眼睛看不见等这样的人失踪。
一连着两个月，大概失踪了二十来人。
这个案子在调查的时候受到了不少阻碍，因为人群的定性并不太简单，目前为止，他们衙门只觉得这些失踪者几乎都是老弱病残一类，其他的倒是什么都没发现。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在案子起初大家只当做是离家出走这一类处理，但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之后，他们已经在调查这或许是一起有谋划的总案了。
齐捕头想到这里，抹了抹额头上因为赶路奔波而沁出来的薄汗，几步跟着小徐的步子走向正厅，金喜他们这块捕头呆着的地方还有些许热闹。
他径直走向金喜，脸上露出了一个客套夹杂着担忧的笑容：“金捕头，你好，我是西首镇的捕头，齐文。”
金喜被这热情的气氛弄得微微一顿，刚刚在小徐转身走了之后，金喜就让人去喊凉月了。
之前她还以为或许是凉月认识的人一类，没想到还真被秦欢给说中了。
“久闻金捕头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齐文对这些客套并没有什么耐心，在象征性地说了两句之后，他开门见山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西首镇最近出现了一个影响很不好的案子。前日我们这边有一猎户进山打猎，抓住的黑熊肚子里发现了人的手指……我们想调查一下，看这个尸体是谁的，是否和我们那边几个月以来的多个失踪案件有关。”
金喜还是很喜欢听同行人说话的，因为他们一般都很会抓重点直接说，而不是像那些被询问配合调查的人一样，还得金喜他们自己抓重点。
听到齐文这么说，金喜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近三十来岁的男人，看上去十分朴实又焦急，想必也是一个兢兢业业工作的好公务员。
“你们是想找我们借我们的仵作凉月吗？我之前听我们主薄提到了一二，我已经派人去找她了，凉月应该马上就能过来。”金喜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温声道。
齐文松了口气，一旁的小徐极其有眼力见，找来凳子招呼人坐下。
“那就好……”齐文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这个案子我们那边的仵作说是仅凭那么一点东西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我便只好来找你们求救了。”
谁都知道，名扬天下的金喜，这可是大明朝的名捕！
也因此，金喜的配置当然都是最好的。当初发生了这事情的时候，齐文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要来找金喜求救了。
金喜点头，正巧凉月已经过来了，金喜便招呼来这边，“凉月，他们这边有一个案子，想找我借你过去查案，你想去吗？”
某种意义上这帮人虽然都算是金喜的，但她总不可能做到完全无视他们作为人的需求。
金喜干脆利落，直接将选择权给了凉月。
凉月还没说话，一直都在旁边看戏的秦欢一下凑过来，坐在两人旁边，对着金喜道，“你也听见了这个案子多凶狠了……真的让凉月一个人过去啊？”
“啊。”金喜看眼凉月。
这样让凉月一个小姑娘去好像真的不太合适……
主要是在这里的话金喜还能护着一二，但是那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万一凶手真的是一个多凶狠的人……就小镇子上那些混吃混喝的官差们，有真功夫的还真的不一定……
在秦欢看来，事情更简单了，虽然凉月也是锦衣卫出身，但是凉月武学上的造诣其实比他和金喜还要差上不少。奈何人家也有擅长的一面啊，那就是医学。那时候锦衣卫也没说不允许人家偏科，凉月不就这样跟着秦欢开始执行任务了起来。
“你放心，我会保证凉月的安全的。”齐文看出了金喜的疑惑。
金喜付之一笑，倒也没说话，只问凉月：“你一个人过去可以吗？”
“应该没问题。”凉月对着她温婉一笑，“可能只是个意外呢，我刚才听三儿说了，这些案子暂时还没有眉目，都是大家在进行推测罢了。”
她对这个案子暂时还是抱着乐观的态度的，而秦欢则是皱了皱眉头。
“齐捕捕头，可以详细给我说说这个案子，还有你们衙门近几个月来发生的案子吗？”秦欢收起了点儿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反而颇为认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少年眉眼如画，认真起来的模样仿若湖水一般纤尘不染，干净清澈，眼尾挑着轻轻的笑。
金喜看了几眼，忽然下意识地看向了凉月。
凉月也在看着他，那眼里是金喜有些熟悉的东西。
此时此刻，她看着秦欢的眼睛，很像是前面案子里的那个青楼的姑娘看着李素的眼神。
金喜的心不可避免地变得微妙了起来。
齐文正在给秦欢讲失踪的人和这次案子等等的事情，金喜没心思听，倒是思绪又跑到了那天新年的那个吻上。
新年伊始的那一刻，他们迎着漫天的烟火，凉风凛冽，而唇瓣却温软。
金喜想起那天看见的秦欢，眼睛里倒映着她的模样，捎着笑，像是装满了整个璀璨的星河。
摇摇头，金喜强迫自己别再想那天的事情了，就听到身边的秦欢问，“凉月，你确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