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调查
第279章调查
“嗯。”凉月直接点了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得到回答之后，秦欢看着金喜，金喜也恰好转头看他，两个人迷之对视了两秒。
金喜的心中忽然浮现了某种预感，只是还没有细想，一颗提着的心就已经重重地落了下去。
秦欢看着她，说，“我陪凉月去吧。这件事我不放心。”
刚才听了齐文那一番话之后，秦欢几乎是可以直接论定，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
凶手瞄准的受害人几乎都是好下手的，而且那些人失踪至今，没有一个是回来了的，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去处。
这些人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销声匿迹，没有半点痕迹。
按照秦欢接触了案子这么久以来的直觉，十有八九，这些人已经死了……
毕竟是这么久以来的搭档兼好友，秦欢一直把凉月当做妹妹，现在这个份上，他也不能完全将凉月置之不顾。
金喜敛去眸底的神色，那种萦绕在心底的莫名惆怅感让她有些陌生。
和秦欢对视的那一眼时，金喜好像就已经猜到这个结局了。
她舔舔干燥的唇瓣，调整好自己莫名的情绪，对着凉月笑了下，“也好，还是让秦欢陪着你去吧，不然的话我也担心你会出事。”
凉月是个女子，还是个漂亮的女子，武力值先不说，金喜是知道这个世道的，很多人都有着歹念。她不像金喜，看上去就不好惹，凉月柔柔弱弱的，很是弱不禁风。
“其实没事的……”凉月敏感地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秦欢一直在看着金喜，貌似还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
凉月见状又多加了一句，“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的，秦欢你还是留下来和金喜一起吧。”
金喜佯装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们还是一起去我比较放心。要知道，你可是我们河间府的一大得力助手啊。”
她还在强行开玩笑缓和自己的情绪，而一侧作为金喜的贴身保镖秦欢，头一回知道了什么叫做头疼。
再三权衡之下，秦欢还是决定跟着凉月走。
金喜本身武功就不错，他走之前安排好锦衣卫寸步不离地跟着金喜保护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凌平那货绝对是不会用锦衣卫的名义掺和到这样的民间案子之中来的，再说了，这货在上班之前被锦衣卫里的老大哥一封飞鸽传书就喊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着实配得上“来无影去无踪”这六个大字。
“唉。”秦欢叹口气，一抬头，凉月看着他在，金喜那位死傲娇也在看着他。
秦欢起身，走向凉月，拍了下她的肩膀：“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好。”凉月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但最后也只是看眼金喜和秦欢，便从这里离开了。
秦欢正想给金喜解释一二，没想到她面带微笑站起来，嘱咐了一句：“要好好照顾凉月，我先上藏书阁看看了。”
这摆明就是不想和秦欢说任何一句话了，秦欢一肚子想说的话全都被憋在里面说不出来，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金喜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那种心情，干脆不想，也不去管他们要出发了还跟她告别的事情，一股脑地闷在上面看自己的书。
而这边秦欢也考虑到之前的事情，担心金喜还没有放下心中的芥蒂，自我感觉或许两人暂时距离产生美，过段时间回来了金喜应该把那一吻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于是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秦欢是个实打实的直男，去西首镇的时候一路上还在想着金喜的事情，但是一到那里之后，他和凉月刚休整一番便被带去看尸体，秦欢一颗心也不由得专注在了事业之上。
尸体放在了衙门里边。虽然他们衙门规格都不怎么相同，但是总体的布局也就那样。
秦欢和凉月轻车熟路进去，凉月已经带上了她的专业装备，不苟言笑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温柔。
齐文吩咐仵作把东西上边的白布拿开，盘子里的东西便显露出来。
准确点说，应该不能算是尸体，因为那充其量就是几根没消化完的手指，还有半截右手，以及一些骨骼类，这些据说都是从那只熊的肚子里剖解出来的。
这些东西已经经过了仵作的初始处理，因此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恶心。
凉月走过去，一丝不苟地开始检查了起来。
齐文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生怕打扰到了凉月调查。而原本的仵作则是认真地看着凉月手上的动作，时不时地给她解释一下那些尸体的情况一类。
检查了半响，凉月手还没洗，清澈的目光却看向了齐文：“可以立案调查了，这是他杀。”
“他杀……？真的是……”齐文显然有点惊讶。之前的侥幸心理被这一句话全都给打破了，齐文看着这些东西，有些发愣。
本地的仵作便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刚才可是亲眼看着凉月在检查这些东西，和他检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所以为什么她能看出来这是他杀？？？
仵作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这里。”凉月将那截手骨反过来，断裂的层面还有些奇怪的痕迹，凉月道，“这种痕迹如果不细看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误认为是熊咬断的。但是实际上，从这边看上去，锯齿形状的痕迹呈现了一定规律，但这里只是一个很小的片面，不足以过分判断是他杀。但是……”
凉月将其余的一些骨骼拿出来，一边给仵作解释这是人身上的哪块骨头。
“这块其实是大腿骨，虽然已经破成这个样子了，还是很推断出来的，上面的锯齿形状也比较明显。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实际上受害者是被凶手杀人分尸，并且将骨头什么的都弄碎之后，再被野兽给捡到的。”
还有一点凉月没说，那块大腿骨锯齿形状的地方，是整块大腿骨中相对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