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规律
第280章规律
对于这个问题，目前凉月还不知道这只是巧合还是说是凶手有意而为之，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辅证这个观点之前，她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大家。现在的事情也很明显，他们需要更全面的尸体来进行检查，而此时此刻，这里已经没有秦欢的事儿了。
凉月转头看向了齐文，“齐捕头，我现在和你们的仵作一起再仔细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推断出来死者的具体身份。”
“好。那就有劳凉月姑娘了。”齐文微微一笑。
秦欢看了眼那个仵作，他正皱着眉，认真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很想和凉月就解剖技术交流一番。
见状，秦欢对齐文道，“那我们先出去吧，正好，我也想问一下关于这个案子的一些细节。”
齐文点头，几人一齐出去。
在西首镇将这个案子划分为他杀之后，先前浮现在所有人脑海中的一个问题不由得又展露了出来。
那就是，这些案子，究竟是不是连环杀手做的？
思考间，他们已经来到了衙门的正厅，有两个官差能拿出来了一些案卷，将之一起放在了桌上。
“这些就是所有的失踪案子了，里面有些是详细调查过的，但是起初大家都没联想过这是他杀。”齐文解释道。
秦欢只略微一点头。没有联想到这也正常，毕竟这只是西首镇，一个微不足道，甚至是地图上可能都没有仔细标出来的小镇。
他拂袖坐下，翻开了那一叠的卷宗。
作为一个身上有命令必须好好保护金喜的锦衣卫，秦欢决定在这里迅速搞定这个案子然后赶紧回去。既然金喜不在，他也不用藏拙什么的了。到时候把这些功劳往他们这里的官差身上一推，那岂不是美滋滋。
想到这里，秦欢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去，在租略翻完了所有受害人的信息之后，秦欢问道：“这些人具体失踪的时间你们是否做出了总结？”
“这个……”齐文支吾了两声，好像之前没想到这一点似的，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没做，现在就做。您稍等。”
说着，吩咐几个官差开始准备总结。
秦欢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方才在脑海中过掉一遍的信息重新打乱重组了起来，上面关乎受害人身份的一切一切联系了起来。
实际上，那些受害者失踪的时间都非常有规律。或者，换句话说，好像在挑时候一样。
秦欢脑中飞速运转，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够完美猜出凶手的动机。
没多久，一直安静做事的官差们便总结好了全部的东西，在一张宣纸上，规规矩矩地递给了秦欢。
秦欢略微一扫，心思微动。
和猜想的倒是没什么差错。
秦欢看着他们，将纸递过去了一点，“看看这上面的东西，有发现什么规律没？”
“这能有啥规律啊……？”一个大老粗一拍腿，满不在乎地应了句。
秦欢只是笑笑，“你再仔细看看啊。”
有人凑过去认认真真地想从上面发现些什么的，“这个小姑娘，是巳时发现不在了的……这一个老人，是辰时……怎么，你想说，凶手挑人都是十二时辰轮着来的吗？”
秦欢：“……”
真的，他已经不指望这一帮人了，他现在觉得河间府的那帮人是多么和蔼和亲，至少还能给他提提意见开阔思路，看看这西首镇，秦欢觉得说他们是官差都是高抬了。
秦欢扶额，“这些时辰只是对于受害者失踪发现的时间，并不一定是凶手失踪的时间，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众人：“……？”
“太绕口了，你讲明白点！”大老粗很不满地出声。
他还真就没见过秦欢这样细胳膊细腿的，长得白白净净的跟个书生似的，居然在衙门干活。
不消说，实力肯定是非常让人质疑的。
秦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和又有耐心，“我的意思是，这上面记录的时间，并不是真正的受害者遇难的时间，一般来说，受害者遇难的时间应该还要更早。”
这下大家懂了，一个个“噢~”此起彼伏。
秦欢继续道，“你们看一下日子，这个时间或许还有参考性些。”
大家随波逐流跟着看，这一下总算有人的业务能力堪比河间府了，他们说到了重点，“每一次事情的间隔都有一定的时日，但是不多……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很有规律啊！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实不相瞒，刚才的秦欢也觉得很熟悉，但是对于这个日子，他一直不怎么敏感，因此肯定是觉得跟思想中的某点他忽略的东西呼应上了。
“作案有规律。我现在怀疑不只是有这一个县城的受害者，你们旁边的地区有没有相似情况的镇子？”秦欢问道。
齐文这时候总算发挥了一点作为捕头的效用，他在默默观望了这一阵子之后觉得秦欢这小子还算是有点水墨在肚子里，便坐过来道，“这一点我之前也怀疑到了，但是去询问之后发现只有我们镇子上有。其他的镇子都很平安。”
那这就奇怪了。
秦欢皱着眉，抬眼看着齐文，“那，说不定，凶手就在镇子上。”
时间充裕，方便作案，与人熟识……
一瞬间秦欢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想法。
正当他们还在思考这一层关系的时候，凉月和他们西首镇的仵作一起从后边出来了。
凉月的神色还是淡淡的，看上去波澜不惊，“死者性别为女，按照骨骼发展来看，应该是十一二岁左右。”
“还有。死亡时间，可能推测有点不太准确，但是应该是正月初四那天。”
这话说得太绝对了，仵作看着大家明显有点不相信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懂得这么多会不会是在瞎掰的模样，立刻站出来道：“凉月姑娘真的贼厉害，我刚才一路看着她解剖的，还特别好心告诉我这些原因都是什么的，该怎么判断。我敢说，她的结论绝对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