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鬼怪
第222章鬼怪朱二一脸不信，摇摇脑袋：“秦欢，你这说的太绝对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是吧，何况不还是谈尉呢，人家也不是圣贤啊！要说一时犯糊涂其实我也相信，但是吧……”
他特地留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引发人的无限遐想，正在听着两人对话思考着的金喜伸手推了他一下：“快说。”
“说说说，这就说。”朱二堆起一个笑脸，道，“你们猜猜我们去问了之后怎么着，那家人的小孩喊谈尉叫做干爹，而那个女的，应该算作谈尉的情人吧，却有点神志不清……哎，也不能这么说，长得是挺漂亮的，就是可惜疯了。”
听到这，金喜弄清楚了事件整个脉络，便问出了最原始的一个问题：“这个消息，你们怎么查到的？”
“是这样，我们一开始拿着画像去问，问到了一条街，那边的人说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顾思，貌似是结尾湫雪姑娘家的丈夫，他们家还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长得可机灵了，人也聪明，现在正在上学呢。”
朱二接着道：“那个田地里的那个小木屋，你们也知道，是记在顾思这个名字下面的，也就是说，谈尉在做这件事情——和那个湫雪有联系的时候，用的是顾思这个身份。”
然后他们听这些街坊邻居们这么一说，顾思是个走生意的，经常不在家，回来的时候总是会带不少东西一类的，还会跟这些街坊邻居打招呼，让他们多照顾着湫雪一点。
他们这些邻居也问过人家湫雪，只说是她丈夫常年跑外地，不落家是正常的，这样一来，大家也没什么好说闲话的了，毕竟拿人手短，也就多关照关照这个湫雪一点了。
但是邻居们也说，有一日湫雪失魂落魄的回来，见到人就害怕，像是疯了一样跌跌撞撞回了家门，大家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也就不管了，接下来的好几天都不见湫雪出门，而她那个懂事的儿子也找来了大夫看病。
什么病也没人知道，这个小院子开始常年飘着药香，湫雪一病不起。
朱大朱二他们排查的时候顺便问了问湫雪病倒的日子，好巧不巧，正是谈尉死亡了的那天。
“要我说，这个湫雪肯定就是谈尉的小情人，喊他干爹，肯定是为了掩饰什么的！”朱二兴致勃勃，他一向热衷于这种八卦。
“说不定就只是干爹呢，”秦欢笑了声，旋即大步地往前走，“咱们这不还是没到地方么，等下问清楚，就知道全部的真相了。”
金喜则是在皱着眉思考，她一边听着这两人胡侃，一边想起之前在小木屋调查出来的物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其中貌似是有一根女人的头发的。
事后凉月和河间府的仵作一起鉴定之后，发现并不是徐美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蹊跷了，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金喜觉得需要排查谈尉的社交关系。
“哎等等，秦欢，你说，湫雪这样是不是……”金喜一下拉住走在前面的秦欢，面上表情踌躇，有些犹豫不决地问出了这句话。
秦欢一听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回过头来一手揽过了金喜的肩头，语气满不在意：“现在先别说得那么急，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话不久，在朱二疯狂抗议秦欢毛手毛脚的行为之后，大家也到了湫雪他们家的街道。
这条街道之前调查的时候他们也走过，如果说跟之前有点什么联系，那顶多就是和谈尉之前的那个宅子离得不算很远，大概四条街多几步路的样子。
街道很普通，而湫雪家的屋子也就像是万千个普通家庭一样坐落在这其中。因为朱大朱二查到这里的缘故，现在正有几个人在这边进行调查，有好奇的人家出来张望，金喜和他们对视了一眼，其中几位女性居然露出了些许羞怯的笑容，转而又看看和她勾肩搭背的秦欢，羞怯更甚。
金喜这才想起来，她一身红衣，因为嫌麻烦而直接像个男子一样束起头发，若是不了解的，第一眼看上去还以为她是哪家俊俏的少年郎。
顿时，金喜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好在里面的人已经见到他们来了，朱二便把他们一边往厢房带：“朱二应该正在问话，我们担心湫雪的病症不是巧合。”
“所以你们觉得是什么？”秦欢笑着反问了句。
朱二撇撇嘴，他最不喜欢秦欢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不定跟案子有关，再说了，咱们收押在牢中的那个徐美姑娘，要是故意对湫雪做点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是吧。”
这倒也是一个方向，金喜霎时觉得自己还是勉强能和秦欢想到一块儿，但是其他人……大家的脑回路实在是太不同了。
几人一边说着，也到了厢房，里面病床上正卧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脸色不似正常的苍白，就连唇瓣都没有什么血色。
此时，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瞪大无神地看着屋顶，嘴巴一张一合，发出虚弱的声音。
朱大正在她身侧有些不耐地询问着什么，听见金喜他们进来的动静，朱大停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回头来看着金喜，一脸如蒙大赦：“金喜你可算是来了，这人还是你来问吧，我实在是问不出些什么来。”
“怎么了……”金喜刚说了一句，便被朱大几乎是拉着推过去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湫雪，她还是之前那个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
朱大递过来他刚才和旁边的官差一起记录下来的一点小东西，根本没有什么，金喜不由得冲着秦欢招招手，“秦主簿，一起呗？”
“一起吧。”秦欢笑笑便凑了过来。
朱大赶紧挪到了金喜的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刚才我们问了，这个湫雪的精神似乎真的有点问题，之前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邻居们说她那天回来之后魂不守舍，还说些胡话，他们都觉得湫雪是被鬼上身了！”
“……你冷静点，我们科学一点。”金喜循循善诱，“想想我们之前办的案子，不要动不动听信百姓们的忽悠，我们得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