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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风

透风

池德明和斗篷人还存在合作关系的话,斗篷人就不会在那个时候到池氏抢夺观音砚。

胡笙拎着卷宗往池北望面前晃了晃:“但是为什么?”

他并没有质疑池北望前面的推断,只是奇怪:“你爷爷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招揽特异人士的手段那么多,他有钱有观音砚,没有必要选择纪择真那批带斗篷的怪人,他大可以选择比他们更好控制的。”

“但你爷爷不仅跟他们合作,还特别配合,就好像特别信任他们一样。但是为什么?他召开继承权会议的时间那么寸,刚好就在那个时候,楚蓉失踪了,很难说不是为了配合斗篷人。可是他前脚刚配合完他们,后脚人家就过来抄他的底......”

“好歹是一个大企业的掌权人,用老话说,他的城府好比修行千年的老狐狸。”胡笙微微挑起眉,“要我坐在他那个位置上,是万万不可能用自己的老本给这帮人托底的。”

池北望笑了笑,做出也很头疼的模样:“我也奇怪的很,要不去问他?”

他们并没有带走池德明,所以如今躺在池氏的是货真价实的原装池德明。

有地府鬼仙亲自诊断,判断池德明的阳寿本来就所剩无几,就算他们不逮他,池德明也活不过下一个冬天,况且逮他回来除了多空出一殿安置他以外别无作用,便也作罢。

这会儿是池氏继承权会议结束第二天,无论是金融版面还是文娱版面都能看见池氏词条的影子,就连怪力乱学超话热度最高的十几条帖子也在讨论池氏失踪的那条鱼。

池氏上下警戒比之前加强了一倍,蹲守的狗仔也比以前扩大了几个规模。

胡笙摆摆手:“算了,我不想跟你们抢热搜,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这话让夏淳听见得当场哭出来,这时候的夏特助在公司里绞劲脑汁地琢磨怎么帮公司的艺人良性地蹭上这次热度呢。

池北望在草稿纸上池德明和斗篷人的连线之间打了一个问号,之后依次写出雁城池曲唐归四家的姓氏,用简单的话给这帮大部分不擅长用脑子的鬼仙们简单介绍了一下四家的情况:“唐家的逍遥笔,现在应该在你们头儿那。”

他说着下意识去拿水杯,在碰到杯子时想起来里面的饮料已经被掉包了,于是又缩回来,若无其事地继续说:“池氏,归氏都已经接触过,只有曲家还没有接触过。曲家人低调,存在感一直以来都不高,早期就有转型做学术的趋势,世家内这一辈的年轻人现阶段都在外地深造,并不在雁城市内。”

“曲氏的文宝已经不在世家内。”谢子督轻描淡写地说,“弄丢了,现在没法定位。”

池北望在归字上打了一个圈,谢子督又补充道:“归氏的是太虚纸。”

池北望点点头,揶揄道:“难怪那老不死的这么想弄到这玩意。”

地府流传的话本中,太虚纸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也是最不受地府受众们关注的一个。传说中它以万年一开花的铁树树干磨成,纸面布满清丽的花纹,但轻薄到接近透明,放在阴司地火上烧灼能迸发美丽的火花。它毫无攻击性,唯一的作用是延长阳寿。

对于伴着黄泉水而居,压根儿没有阳寿的地府常驻民来说,这玩意中看不中用还不如起码有点儿火星子烟花。

可是换一个群体,尤其是刚刚走到事业巅峰期,还有一大堆抱负没有实现就面临生命终点的事业狂魔们来说,太虚纸就是生灵在沙漠中干走了整天整夜后看到的绿洲。

生了重病的池德明对其势在必得,是意料之中的事。

池北望身后忽然传来声嗤笑。

从开会开始,因为无法离开所以一直趴在旁边旁听的劫犬好不容易挤到前面,他终于逮到机会,不客气地嘲笑谢子督:“我当是什么呢,这不三世弄丢的债么。你们费劲巴哈半天抢观音砚,不还被人家劫回去了。”

赵仇不耐烦地扒拉开他:“谁跟你说被劫回去了。”

“小爷亲眼看到的。”劫犬高高擡起下巴,不屑地睨了眼赵仇,“以多欺少,拿个假狐狸陷害小爷中了你们的阴损招,就真当小爷是病犬了?我亲眼看见他拿到观音砚到手不过几息时间,就被那来路不明的黑猫抢走了。”

他说的是在池氏24层楼,斗篷人的黑猫叼走‘胡笙’手上的观音砚一事。

当时劫犬就鄙夷胡笙一介年年位列鬼仙排名前列的狐仙,居然没扛过几招,先把东西弄丢了。虽说这其中或许有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和轻敌的缘故,换做劫犬自己或许也很难守住,但他仍然将这事记着,准备以后见胡笙的时候拿出来嘲讽他。

现在知道那时候的‘胡笙’其实是谢子督以后,劫犬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态,一方面幸灾乐祸谢子督都这么丢脸地着了人家的道,白跑一趟,一方面又悻悻地想堂堂一世阎王居然也能着道,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揣着这种复杂的心态,劫犬就差一脚踩在凳子上,埋汰道:“阎罗殿这一世的头儿就这水平,你们要不早收拾收拾,看怎么申请转到地狱系,我们楚江王不至于亏待了你们。”

这话就是纯粹找骂了,他们非常规物种诞生之初就在自己的岗位上,无论是阎罗殿还是地狱系都没见过谁真的调岗的,除非劫犬现在这种情况。

所以胡笙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惊奇道:“你一个小狗崽子,怎么比我族里那些小东西还烦人?”

“你找死!”劫犬怒道,他一生气,头发更红了。

池北望看着惊奇,伸手薅了一把,发现他的头发手感不像毛发,就是热烘烘的一团气体,在这样的天气里把手放进去,居然还挺暖和的。

一狐一犬争执间带起的风吹起桌面散乱的卷宗,眼看就要奔着别处飞去,只听砰一声动静,一道黑影从谢子督手上甩出来,不偏不倚地压住翻起的纸张一角。

那是一方砚台,整整落在劫犬眼前。

劫犬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视力很好,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谢子督跟丢石头一样随便地从抽屉里掏出这方砚台的动作全程都落在他眼里。

其次劫犬其实没有亲眼见过观音砚的真实模样,他那天不过是远远一瞥,没来得及见过它的全貌。

因此劫犬往旁边一缩,一下子就被其他鬼仙挤到后面,听了一会儿鬼仙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才猛地反应过来:“你带回来了?”

没人搭理他。

编外人员池北望支着脑袋打量那块通体流光的砚台,看众鬼仙们排挤的意思很明显,颇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配合下属一起冷暴力别人家小孩,谢老师,您幼稚的方式还挺别开生面。”

“少爷,这个别人家的小孩虚岁二百三,够给您当一轮爷爷了。”

谢子督伸出食指,隔着桌面和一群形态各异的鬼仙没好气地指了指池北望,意思很明显——当着下属的面三番两次挤兑他,皮痒么?

于是池北望小动作地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笑着低下了头。

谢子督盯着他眼角的弧度看了一会,紧绷的心莫名其妙地松了一点。

从池氏回来以后,他就觉得池北望的状态不对,原因他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但是每一项都不是他们现在能解决的事情。

时间但凡倒回去一年,他铁定要趁着池北望回雁城之前把他送得远远的,远到收不到池氏的信息,不会回来为止。那样池北望不会那么快搅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人类一生那么短,他希望池北望迷糊一年是一年,喜乐一年是一年。

事已至此,谢子督及时掐灭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飘散的神识留一部分落到劫犬身上。

池少爷实在是多余担心,红发少年没有一点被‘冷暴力’的觉悟。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良久后忽然专心地擡头环视办公室,火焰般橙红的眉毛拧到了一起。

很少有人知道,特办处总部实质是一个介子空间,这方空间可以同步幽冥界的环境,可以反映外界的情况,内部呈现情况怎么样,全看特办处的最高级上司谢子督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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