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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罢休

不罢休

狐族遭此一变,死伤无数,又痛失狐耆、狐尊两人,墨忧、墨戎、言殷、雪悦相继负伤,狐公旧伤未愈、狐娇虽无重伤却也疲惫不堪,无法久战,剩下狐玄、狐伶二人勉强守在灵狐水涧,其余人由妒痕纤带领守在周边巡查。

秋水岭上,溪水环绕,水边芦苇茂密丛生足有半人高,林中传来一阵沙沙声,几只小鹿警惕着走了出来,慢慢靠近岸边,低头饮水。

清风吹过,芦苇摇曳,忽听水面扑通一声,激起水花四溅,几只小鹿登时警觉,慌不择路,一下子窜入林中,没了踪迹。

树影婆娑,在岸边映出一条灰暗的影子,随风而动,隐隐绰绰。

孔翎王倚着树枝,眼角微瞥,俯在芦苇丛中的山虎摇着尾巴慢悠悠的朝山林走去。

“你的族人都在找你,你不去与他们汇合?”身后蓦然传来一个声音,却见一道闪亮的刀光倏然劈来,刷的一声,身后树枝寸断,飘然跌落。

“你要杀我?我可一直在帮你。”远处声音再度响起,低沉沙哑,隐含怒气。

“我并未请你帮我,还有,我也没有什么族人。”孔翎王冷冷地说,收起刀,又像之前那般倚枝而卧,看着头顶,不知所思。

“呵。”邪姑轻笑,问:“你是打算这样保护他们吗?”

她话音刚落,根本没看清孔翎王如何出手,箭光如芒,倏然杀来,邪姑当下一惊,连忙翻身跃起,却在此时眼前突然闪过一条人影,当的一声,刀光迸裂,她双臂吃痛,双刀应声脱手,胸口一阵窒息,当即呕血。

面前,孔翎王缓缓走上前来,邪姑跪在地上,手臂还在颤抖,血从肩膀处流下,她擡头看着孔翎王,非但不惧反而笑道:“果然,你也受了伤,即便如此,还要报仇吗?”

孔翎王试掉唇边血渍,冷笑道:“你当真不怕死。”

“怕!不过死到临头也就不怕了。”邪姑坦然回道,孔翎王面色微缓,收起刀,说道:“你可以走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有一个叫祢尾的小姑娘好像一直在找你。”邪姑慢慢坐了起来,见孔翎王打算离开,朗声喊道。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孔翎王回道,消失在了林深处。

邪姑活动了活动手腕,似笑非笑。

族人?孔翎王?真是可笑。

孔翎王慢慢地走进林深处,一脚深一脚浅,血从左膝盖上渗出,流了一路,他想找个地方休息,但每当他闭上眼睛,脑中就会闪现无数画面,很多张脸,那些已经死去和没死的人,都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他快要被这种声音逼疯,又无法停止。

他算什么王?从来都不是,孔翎王早就死了,不是他。

终于觉得走累了,他选择了一处树下休息,左腿上的伤也要处理。

“翎!”

一声惊呼,孔翎王先是一愣,蓦然擡头。

“翎!真的是你!”

祢尾一声欢呼,跑上前来,一把抱住了惊呆了的孔翎王,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你知道吗?大家都在担心你。”

“你说什么?”孔翎王瞬间回复神色,推开祢尾,冷笑道:“你们找我做什么?”

“啊!你受伤了,快来我看看。”祢尾根本没看孔翎王已经变脸,就急急忙忙地检查他的伤势,没过多久,银枭也赶了过来,见到两人顿时大喜,忙道:“王。”

孔翎王先看了看祢尾,又扫了眼银枭后不顾还在为她包扎伤口的祢尾,直接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翎,你去哪里。”祢尾急忙追去,孔翎王回身,眼神凌厉如刀,祢尾见状立马停下脚步。

“王!”银枭也追了上来。

“我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的事,我也毫无兴趣。”孔翎王冷冷地说。

祢尾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了顿,小声问:“翎,你在说什么?你是孔翎王啊!我们的王啊!”

“王?”孔翎王讥笑,道:“翎王早就死了,否则也不会让自己的族人沦落至此。”

“可是、可是翎——”

正在此时,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沙沙声,三人当即警惕,声音极近才看清来人,原来是与玉火炼一同守在泥沼林的千赫,长得方脸圆额,看起来老实沉稳,此刻却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边跑边喊。

“快、快回去、快回去、狐族的人杀来了。”

“什么?”银枭与孔翎王异口同声,千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狐公、狐娇带人已经快穿过泥沼林了!”

“哈哈!”银枭狂笑,厉声道:“走,我们回去。”

“好、好——”千赫说着看向孔翎王,谁知孔翎王竟扭头朝反方向走去。

“翎,你去哪里?”祢尾追出两步,见孔翎王止步又退了回来,低头小声问。此时,银枭也扭头看向孔翎王,孔翎王没有回头,淡淡的回道:“我去哪里,与你们何干?”

“可是翎,我们是同族啊!”祢尾咬唇,泪已在眼眶打转。

“我没有族人,也不是你们的王。我与你们无关,不要再找我了。”孔翎王甩下这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祢尾再想追,却被银枭拉住。

“我们快回去。”银枭低声道,祢尾不甘心地看着孔翎王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前模糊一片。

生林内,婢无色伤势未愈,还在休息,九月不准孤离将此事告诉婢无色,以免她又逞强,所以他也不能出去帮忙。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婢无色突然醒来,见孤离魂不守舍地看着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孤离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像要下雨了。”

“是吗?”婢无色动了动,顺着孤离的目光望向窗外。

窗外阴云密布,风卷黄沙,吹得生林边境的枯枝残叶漫天飞舞,没有骨血树做掩护,狐公、狐娇率一干族人轻而易举地进入泥沼林。

“就是这里?”狐公反问。

越往深处,枯死的骨血树越多,这些枯死的树不烂不腐,遮天蔽日,林深处阴风习习,瘴气弥漫,狐公带路,顺着风向穿过一大片枯死的骨血树,眼前豁然开朗,一条上山的小路蜿蜒盘旋,直至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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