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离去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但是却无法用准确的语言表达出心中的心情，就好像现在一样。  有人会说，你这是讨了便宜还卖乖，实际上并非如此。

小狐狸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我需要等半个小时才能够恢复，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感性需要理性控制，理性需要感性表达。

不管是感性还是理性，都逃不过规矩两个字。

无规矩不成方圆，任何事情逃出了规矩范畴之外，那就乱了阵法。

小狐狸在遵守到她祖上的规矩，那个规矩，就必须要等到我们公孙家的后人为我们家传宗接代。而我的规矩就是不想拖累任何人。

当我们两个人的规矩产生冲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为这件事情而做出退让，实际上小狐狸逼着我退让了一步，我也不清楚我这的退让到底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等我知道小狐狸的存在是为了给我们家传宗接代之后，我就知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小狐狸身不由己，我也是在这江湖之中。恩恩怨怨，爱恨情仇都是在这天理之内在规矩之中，所有的事情都跑不出这两大类，人活着就是如此。

半个时辰之后我才恢复了力气，感觉浑身松软，手都抬不起来。又耗费了很长时间，才能下床走动，来到山泉之中，走到悬崖之下，让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山泉水清澈，一点都没有变，这里如果是活的，大山会不会知道在这里有一处山泉，在一个榕树的榕树洞里，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完成着人类千百万年以来从未忘记的最古老的事。

小狐狸说的从外面看见的人，我觉得她是在骗我。她什么都没有看见，她只是在思考是否要遵循祖宗的遗训，完成她最后的任务。

我想在那个时候她做出了极大的思想斗争，当我醒来之后，她假装没有听见我在身后，当我看见她的身体之时，她也许就在等待着我主动。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或许就是离开这里，永远不管这里的事情，那便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这里也没有任何有人出现的痕迹，大山只是大山，大山不会因某些人的出现，而留下任何给后面的人追寻的线索，因此我找不到小狐狸到底在哪。

她说她封闭的地脉，并不是想将榕树洞封起来，而是想锁住这里的地脉，让我找不到她。

我突然喜欢她们，并不是感情上的喜欢，而是一种无法说出来的情感，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这些人身上还带着人类残存的情感，这是这些情感支撑着我们，还能够当得起人这个字。

也许某一天当我开始正式的动手杀掉许多人的时候，我们那时候已经不是人了，就像善水堂的冲锋队一样，我在溪水旁边的石头上坐了很久很久。

没有烟了，身体十分难受。

也没有酒。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或许烟丝中的东西能让我安静下来，可是烟丝却能够让我的血液凝固的更快。

我已经二四五岁了，我想得起来，我已经离开家七年了，在这七年之内，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解决乌血之症的办法的线索，直到这几天才知道原来解决乌血之症的办法就在我的眼前，而我错过的太多太多了。

我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放到了一边，随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泥潭里，水潭的水太冷太冷，我们之前进来过，这下面有一个墓穴，墓穴之中吊着一颗棺材，也许那个棺材才是真正的大房太太的棺材，五仙地墓当中摆的，只是我的老祖宗为了藏下牛皮图而所做地甲的棺材。

如果我早能够想到这些事情的话，或许事情就不会那么复杂了，大山之中的那些事情值得我们去深究吗？

不值得。

大山一直存在，她几千万年来一直都是那么神秘，人只是这大山这种渺乎其微的过客，根本不值一提。人以为能够改变大山，实际上人什么都做不到。

山还是山，一点都没有变，变的是人。

鲁阳村的人给我的感受一样，那个时候在这里一直都没有改变初心，可能就在这几天，当善水堂人的出现之后，他们全部变了，或许他们的死不值得同情，但是我又不能够看见他们就这样死去。

远处出现了人的身影，先是第一个，然后是第二个，最后越来越多，他们都露出了面孔，站在水潭旁边的石头之上，最后有成百上千人，就这样把我围了起来。

我一点都不觉得害羞，而是从水里面走了出来，最后看见了未蓝和松姑娘，她们两个人看见我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喜，也没有太多的害羞，似乎我们都和着天地一样，本来就是如此。

“你们回来了。”

简单的说了一句，随后穿好衣服向榕树走去，那些人就是鲁阳村的人，他们都回来了，回来的如此的简单，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事情会那么简单的就解决了。

可是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我也不清楚，也不想去问。

然后未蓝两个人跟在我的身后，等我们回到榕树洞的时候，松姑娘向里面看了一眼，没有看见她想要看见的人，最后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窃喜，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未蓝在他们旁边看见了她的样子，然后冷冷的说道：“这下你满意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没有去管未蓝所说的话，也许未蓝心里面有许多事情瞒着我，但是我也不想去知道了。知道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松姑娘听见我的话之后说：“上午回来的，我们在村子里面。”

“哦。”

我答应了一声，我心想我早该想到。

“小狐狸走了。”我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坐在木床之上。松姑娘和未蓝坐在我的旁边，她们相对沉默。

“我还要去找善水堂的人，可能已经死了，但是他们没有真正的死去，他们肯定会找到这里的，我们接下来还要打最后一仗。我不想有任何事情再发生，最后我们去拐子村把头和六子带回来。”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连我都不觉得这是我自己在说话，或许有太多太多事情压在我的身上，让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松姑娘这个时候给我说：“黑凝的事情，我们听小狐狸说了。昨天的时候我们将黑凝的尸体带了回来，埋在了地牢旁边。”

“你们说人真的能够复活吗？”

“不能。”

我叹了口气：“是的，人是不能够死而复生的，可是我却亲眼看见了，有人复活了，但是有东西蒙蔽着我的双眼，让我觉得我看见的就是真的，我好像是没有眼睛一样。”

松姑娘和未蓝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