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知她是谁 - 狂虐王爷的第N次 - 十二荒芜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六十二章知她是谁

李泽风明白过来南姜的意思后,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便欲在前领路,让南姜紧跟在自己身后。可等他抬腿迈了几步,见南姜还傻愣在原地一脸痛苦的模样,不得其解。“你怎么了?”李泽风有些诧异地盯着南姜,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她没有立即跟上来。

南姜睫毛轻颤,鸦羽一般乌黑浓密的睫毛上还闪耀着细碎的泪光,她现下不知怎么的,除了脚腕处的伤作疼,她的喉咙也像废了一般,痛得剧烈。让她那样极会忍耐的人,都不堪其重地溢出了点点泪花。

“你怎么还哭了?”李泽风见南姜不搭理自己,于是又慢吞吞、略带怀疑地靠近她,抬眸细看时,正好望见溢出她眼角处挂着的一颗晶莹泪珠。

“……”

能回答李泽风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此刻南姜脚腕处已肿得吓人的伤,还有她哑声破裂的声音。南姜伸手指了指自己左脚,然后又伸指碰了碰自己的脖子,双手剧烈摇晃着,摆着不行的姿态,以作解释。

李泽风见状会意,没多说什么,便突然走上前,背对着南姜快速蹲下,闷声命令道:“上来吧,我带你离开。”

南姜看着李泽风的举动,鼻子忽觉一酸。她感觉自己从前好像也没怎么照顾过他,今日他能在这迷雾间找寻自己,已是不可思议,没想到那样嘴欠又自傲的人,竟然肯蹲身下来,答应背自己。

“快上来啊。”

李泽风蹲地等了一会儿,未感受到南姜的重量,忍不住发声催促她,但他故意没有转头。不知怎么的,他在心里很不愿意看见这样柔弱的南姜,他希望南姜永远都是那样的不可一世,冷傲如霜雪,做一辈子的雌雄难辨的冰山美人。

最好,还能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做他的守卫。

南姜方才有一瞬的感动,顺着李泽风的催促一散而尽,她很快便放下心中的芥蒂,伸出双手抱住李泽风的脖子,然后整个人的重量全部交付在李泽风宽厚的后背上。

感受到背部的重量和温暖后,李泽风裂开了双嘴角,露出洁白皎玉的牙齿,细语打趣道:“南姜姐姐,抱紧了哦。”

南姜不理他,觉得此话听着有些别扭,若是放在从前,她一听见李泽风说这样的话,一定自动离他远远的,作势不愿搭理他。但眼下,明显她不能这么做,也没有能力去让她那样做。

李泽风什么时候能改掉他嘴欠的毛病就好了,南姜被李泽风背着,垂眸便能望见他白皙的后颈,还有颈窝和发丝间沁出的好闻味道。渐渐地,南姜放下了所有的紧惕与不适应,冰冷的脸颊疲倦地覆上李泽风的肩膀上,她突然很想睡觉,她觉得自己好困好困,困到她的眼皮如灌铁了一般,再支撑不起,困到她的鼻腔里,再闻不见李泽风身上好闻的味道……

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

……

“王爷,你真要把姑娘带回去?”贺铩在前牵着自己的马儿,走了一段距离后,斜眼余光扫到了李泽叡怀中昏迷的焕焕,忍不住挑眉,沉声发问。

“自然。”李泽叡的声音很平静,带着毋庸置疑毋庸置疑的语气,“我不想让她再去冒险,那噬魂哨即便找不到,我也能踏上那条路。”

“哦?”贺铩听了李泽叡的话后,忍不住嘴角挂起一抹嘲讽又无奈的笑容,冷声道,“王爷怕是忘了前几日宫中探子传来的密信。”

“她不可能怀上,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头,你还能指望他什么?”李泽叡下颚微微扬起,眼眸里泛着精光,眉眼里的冷傲叫人不敢轻易直视他。

“那王爷以为,王妃会进宫为我们试探吗?”贺铩暗自叹了一口气,自方才他放下南姜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心口莫名地空落落,总觉着心欠欠的。

“不会。”李泽叡斩钉截铁地回答着,眼眸低垂了一瞬,视线扫过焕焕苍白的脸庞,平静无比地道,“她心里恨透了我,况且,她肚子里也有孩子。”

“那王爷以为,高玉肚中的孩子会是谁的?”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李泽叡淡声回复着贺铩,眼底突然闪过高玉那张美艳非凡的脸庞,渐渐眯起了双眼,眼里溢着浓浓的杀意,“他们高家不会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王爷就该把握住噬魂,减少这许多未知的变故。”

贺铩在心里明白,只要李泽叡一旦将焕焕带回王府,那她便绝无可能再脱离他们的视线。这就意味着,焕焕不能再动身去找噬魂哨,眼下只有她林家唯一的血脉林焕焕有机会找出那间邪乎无比的宝物——噬魂来,也只有她能将噬魂现于世,号令那传言中藏于云锦的万千死士。

届时,噬魂现世,谁拥有了噬魂哨,谁就有了号令千万死士的能力。这无疑会是一层有力的保障,去对抗皇宫禁军万千。

“我拿不到的噬魂,他们也绝无可能拿到。”李泽叡语气十分坚定地说着,他知道这世间唯一可能知道噬魂哨下落的,便是此刻在自己怀中的焕焕。他见过林锦海几次,除了觉得他心思深重,眼眸阴狠外,对他的印象并不算很深刻。那样的人,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帮一个拥有外邦血液的三皇子登基封帝?还有用蛊虫控制万千死士,以等来日,号兵造反。

但让李泽叡想了许久也不明白的是,林锦海临终前为何要把线索留给焕焕,而不是他唯一的儿子林筠筠。若是林锦海那日绝笔信上,给了林筠筠有关噬魂哨的线索,或许他就不会死得那么早了,他活在这世间,便对其余人有了可利用的价值。

“王爷怕是忘了阿文,还有那古怪的凤仙居。”贺铩牵着马绳走在前,听了李泽叡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头微微向后扭转,神情十分严肃地盯着他,沉声道,“还有三皇子,不也早就返回皇城了吗?但我们安插皇城四周的探子,却无一人找到有关他的线索。”

李泽叡闻言眉头紧蹙,双眼微眯,意味深长地盯着贺铩,忽而嘴角挂起一抹怪笑,语气有些得意地道:“你以为你方才抱着的女人,是谁的人?”

“你说她?”贺铩听到李泽叡说起南姜,苍白的脸颊爬上团团可疑的红晕。

“嗯。”

“她知道姑娘,也是那日一同入府带走姑娘的人之一。”贺铩说及南姜,心口就莫名地感觉一阵地紧闷委屈。自己那般维护她,想要护她周全,甚至不惜与李泽叡对着干,到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自讨苦吃的下场,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满腔的热忱,拿去贴了人的冷屁股一般。

自己的心意得不到他人的认可与尊重,叫贺铩心里十分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自己断不会和一个女人多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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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只知道这些?”李泽叡意有所指地说着,同时双脚用力地夹了夹马肚,想要自己身下的马儿行走起来。却不想那马儿却是有灵性,对李泽叡的指令充耳不闻,甚至还刨了刨自己的后腿,以作抗议。

李泽叡不死心,又用力夹了夹那马肚,同时嘴里还闷声吆喝了一声,“驾!”

然而那专属贺铩的马儿仍旧不理他,还将自己硕大的马头往贺铩所在的方向偏了偏,就好像故意在向李泽叡强调,谁才是它的主人,谁才能号令自己一般。

“贺铩…”李泽叡只得无语地叫了一声贺铩,意思很明显,让他牵着马儿继续走,不要停在此处。如今还未完全脱离这幻境,只怕易生变故,要是阿文他们追过来,眼下只有他和贺铩,是不能保证能敌过阿文手中的银煌妖刀的。

贺铩知道李泽叡教自己的目的,会有看了一眼自己的爱马,嘴角挂起一抹欣慰自豪的笑容,然后温柔地牵着马绳走在前面,边走边问道,“王爷是想说,她是三皇子的人么。”

“你现在怎么一点就通了。”李泽叡打趣着贺铩,对他的后知后觉有些嘲讽,为说服他相信南姜是李泽风的人,他继续出声补充道,“她身后背着的两把铁链小弯刀,是南番一带特有的武器。那女人一看就是来自南姜,说话的语调这些也与我们不同。”

“仅仅因为她是从南番来的,就认定她是三皇子的同伙吗?”贺铩也不知道自己争辩的目的是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愿接受自己方才固执地要帮一个是李泽风手下的女人。三皇子李泽风与他的王爷李泽叡彼此水火不相容,他是一清二楚地,更知道三皇子在两年谋逆之举暴露后,一心想要找李泽叡报复雪恨。

“那不然呢?你以为她会是谁。”

李泽叡反问贺铩,言语语气间的意思叫人一听即懂。他方才不是没看出来,贺铩对那女人的热忱与关心,他也懂贺铩眼里流露出的懵懂与兴奋,他知道贺铩会喜欢那种倔强,有能力的女人,而不是喜欢一个骄纵跋扈的六公主。

放过那女人一命,已是李泽叡对她最大的容耐,也是对贺铩的一次尊重与妥协。

“那着王爷的意思,三皇子已与南番人勾搭在一起了,是吗?”

“对,他回皇城,是有备而来的。”

“是谁?他们南番竟敢帮一个谋逆的罪臣!”贺铩义愤填膺地闷声训斥着,言语里尽是不满。

就在他话音刚落,他突然望见正前方的浓雾里,站着一个高大而又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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