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画作 - 狂虐王爷的第N次 - 十二荒芜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零一章画作

“啊,是吗?”李泽风听闻此话,已是脸红胸燥的,本来他也没敢往那边想的,偏偏听到她故意说得如此隐晦,顿时明白过来。“那真是有点可惜。”李泽风神情不自在地看了扫眼看了一眼焕焕,不知怎么说出了这样一句叫人误会的话来。

南姜靠在门背上闻言已是对李泽风无语至极,看焕焕神情局促十分尴尬不安的模样,心生怜惜,“姑娘不必理会他,他脑子早些年被摔傻了。”

焕焕闻言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同时脸上浮现出欣喜神态,“南姜姐姐也这样觉得对不对?你们会武功的人就是厉害。”

“行了啊,你们两一唱一和地,专挑我欺负呢。”李泽风看着又闭目养神,一脸淡定的南姜,莫名地在心里压了一股子邪气。平常没见这南姜多管闲事,话这么多,今日却是立马站了队,联合人一起讥讽数落自己。

“不仅人傻傻的,还特浪荡,和长街上的登徒子有的一拼。”

许是焕焕自己觉着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混得熟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没心没肺的,很是直接。

“登徒子?”李泽风听见面前的桃花可人儿这般评价自己,当下就急了,伸手指着焕焕,泄愤道,“我不过是看你好看,才愿意与你多说几句,若是换了他人,我定剜了她的眼睛。”

李泽风说这句话时,抽出了放在腰间的折扇,再将扇子缓缓撑开,然后指腹轻碰着扇子的边角,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十分放松,丝毫感受不到他作为逃亡主角的那份紧张与迫切。

焕焕听到李泽风这般言语,只在心里当作不起眼的玩笑话。很快地她的注意力便被李泽风手中的扇子给吸引了过去。

“你这把扇子倒是好看,极有大家风韵。”焕焕看着那把扇子,由衷地赞叹道。

李泽风闻言冷笑一声,眉尾轻佻,抬眼看着焕焕,认同道,“你倒还识货,这扇面上的山河都是我画的,你若是喜欢,等我日后心情好了送你一幅。”

“你画的?这还真看不出来,这画上的工法笔势皆是不俗。”焕焕又一次被李泽风手中的扇子紧紧吸引了注意力,脚下已不自觉地迈着小步子朝着他靠拢,想把那扇子看得更仔细一些。

从方才第一次见着那把扇子时,她心里就隐隐约约生起一种莫名的情感,总想盯着那把扇子看。

李泽风见焕焕朝着自己走来,见她额前碎发随着步调一扬一落,恍若四月春湖旁的杨柳枝,看得他心颤颤的。

李泽风自诩见过美人无数,有似高玉般美艳高傲的,也有似南姜般的冰山美人,见得多的是温婉清秀的姑娘……却是没遇见过像眼前这样美得叫人心里舒坦,移不开眼睛的女子来。

“你真叫戚奴儿?”李泽风看着焕焕,认真道,“我总觉着你在骗我。”

就比如你和阿文的关系,是在骗我,李泽风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心中生出这样的想法来,莫非源于喜欢?

想到这里,李泽风猛地摇了摇脑袋,自己虽好女子容貌音色,也是有底线的,怎能惦记他人相好,而且还是那个拼命救出自己的阿文兄弟的相好。顿时在心扉间觉着心虚无比,盯着焕焕的眼睛也下意识地开始躲闪不自然起来。

“谁骗你了,府中人都这样叫我,骗你我是小狗,总可以了吧。倒是你,现在都还没说出你的身份呢?”焕焕就着李泽风的话,又将话题转回了最初纠葛的问题上,只见她嘴角噙笑,笑盈盈地盯着李泽风看,讨好道,“把你的折扇借我观赏观赏呗。”

焕焕现下的心思一股脑的全在李泽风的扇子上,她从第一眼看见那把扇子的时候,就在心底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悸动,让她久久不能忘掉那把扇子,特别是它扇面上绘着的淡墨山水,有些陌生却又过于熟悉。

这种怪异的感觉此刻在焕焕面前化为一道绳,将她朝着李泽风的位置引去。

“我的扇子能有我好看?你们女人就是不识货,不知好坏,不辩是非。”李泽风嘴上骂骂咧咧,很是一顿数落,身体上却是诚实不已,很是潇洒地将手中折扇混为一柱,手间使力轻轻地便甩给了焕焕,“小心些,看完了就还我,别想赖着白嫖了去啊。”

焕焕懒得搭理他,目光死死地锁在手上的折扇。李泽风的折扇比她想象中的要重上许多,这握在手上的感觉就恍若握着一把通体的匕首,沉沉的。

焕焕在手中掂量几下后,又双手将扇面轻轻打开了来,果真见着了那副淡墨山水图,顿时喜笑颜开,眼露欣赏,连连称赞,“真是厉害,这样的笔力工法,古往今来也不过那几个。”

“那你可会因此对我刮目相看,不再视我为下流的登徒子?”李泽风很是满意焕焕的这番表现,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顿时觉着浑身舒畅,又起了打趣焕焕的念头。

“画是画,人是人,总归是不一样的。”焕焕连看一眼李泽风都没看,像是回答空气般,说出了这句话。

“画是人画出来的,总归是有联系的。”李泽风很是傲娇自豪地说出了这句话,同时又有点沮丧,他本以为焕焕看了自己作的话,兴许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生出好感,却不想还是一同方才。

“倒也是,怎么敢想,画出这样画的人,是像你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

李泽风气不过,怎么自己这样闪眼的人物,在她面前就这样不堪,不入她眼呢?于是当即赌气想为自己争个说法来。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焕焕学着李泽风摇扇子的的动作,潇洒转身去,又与李泽风保持了些距离,才有补充道,“登徒子,贪念女子容貌,馋人身子,你下贱。”

李泽风闻言当即险些喷出一口鲜血来,自己何时馋人身子,又何时下贱是登徒子,真是气得他当即便想抡扇子,一个飞奔过去剜了她的舌头,让她安安静静地做个不会说话的俏娇娘才好。

若是这事搁在以前,他那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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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闭目养神的南姜听到这边动静,也是忍不住缓缓睁开了眼睛,转眸好奇地打量着这边动静。同时她的视线正牢牢地锁在李泽风的脸上,见他那般神情,心生爽意,又快活地闭上了双眼,不作打扰。

与此同时南姜在心里欢快地感叹着,能看李泽风吃瘪受挫的感觉真好。倒也不是南姜不喜欢李泽风,只是许多时候李泽风的行事做派,让她很是不舒坦。就比如跑到别人府中来,趁着夜色强留下了种子,隔了半月还要来确定一遍是否入了土能生长……

也只有他李泽风能这样丧心变狂,不顾人伦礼法。很多时候南姜都觉得李泽风是疯癫的,是令人害怕的,在他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叫人不敢轻易与他靠近。

“把扇子还我。”李泽风很是不爽,一双怒目盯着焕焕,伸手讨自己的扇子。

“南姜姐姐,你是怎么跟在这样的人身边的,要是换了我,可是一天都忍不了他的。”焕焕见他这般小气,经不起玩笑,一个退步朝着南姜奔去,想要逃去躲在南姜身后。然后一脸无辜装可怜地又看向李泽风,用着最可怜的语气说着最讥讽的话,“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小气,扇子才看这么半会儿便又要拿去。”

“我还想问你个女人怎么话这么多呢?”李泽风哪里是怕南姜的主儿,直接朝着焕焕走去,一把便夺回了扇子,拿在手上自在地摇晃起来,抬眼看了一眼焕焕,用她的讥讽自己的路子回怼道,“真不知阿文兄弟怎么能忍受你。”

焕焕见他当了真,那副怒气滔滔的模样让她有些害怕。于是她敛住性子,不再与他多作争辩,只道,“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来路呢?”

“在下姓登,名徒子,好女色,馋人身子。”李泽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冒了这样一句话来。

焕焕一听这话,便是知道他不肯说真话,还来这样的话搪塞自己,顿觉好笑。笑眼看了一会儿李泽风后,才又放松姿态地朝着屋中桌椅走去,边走边道,“我知道你是不肯对我说实话的,不过不重要。我会替阿文哥哥保护好你们,直至他回来。”

“倒也不是不肯对你说实话,是觉着仙女妹妹不真诚。所谓礼尚往来,只有你说真话了,我。”

李泽风话还未说完便被焕焕不耐烦地打断了,“好了,我说了这些不重要,我只要保证你们这段时间不被人发现就好了。再说,我才不想认识像你这样的人,日后恐也不会再相见,何必执拗于你的名字来路呢?到底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信与不信皆由你我。”

李泽风突闻这样的话,心里备受悸动,他不得不承认焕焕说得很对,他们不过是短暂的相聚一屋,彼此因为一个叫阿文的人联系起来了而已。可这样寻思了一会儿,又觉着不对,自己面前的女子是那个替他处理伤口,上膏药的女子,自己还吃了她的蜜饯,这关系哪有她描述的这般淡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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