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公子身姿好峻拔好令人着迷
少年唇角一扯,说不上开心,相反有些无奈看着他,“不用了,我不想王爷为难,您说不让看我也认了,父皇那个样子,我看了也难受。”
他以退为进,睫羽轻拂,慕兰迟竟不知是笑好还是在说他,只揉了揉他发丝:“你在为本王着想?”
“王爷,我是真的,很在乎您的想法。”
慕兰迟看他眸逐渐升温,抱着他,将揉乱的锦被都从他身上扯下,他难得不禽兽地正视少年,重新坐起来,长腿一搭,两人就这样随意枕在边上。
慕兰迟用身当垫,与月皎说:“本王说出的话向来不会收回来。好,待你生辰那日便允你两件事,一件,登上宁京城楼,二件,让你与皇帝见一面。”
“王爷不为难?”
“嗯,不为难。”
江月皎忽然觉得,慕兰迟似乎有了软肋——他不知自己是不是,但只要他乖巧听话,奉承着他,慕兰迟便没了脾气。
躺在他腿膝上时他会想,若是这样也不错,虽牺牲了自己,但只要能达到目的,便不觉得亏。
他这条命,早就染上了污色。
出宫后的谈轻儿听从月皎安排,将最重要的纸条交给贴身婢女,让她带到宁京一个名叫同顺堂的地方。此乃聂绥坐诊的地方,但平日里没有预约是见不到他的。上次谈轻儿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将人请到御史台府上,两人这才交接成功。
这一次,她不能再重复行为,月皎与她交代很清楚,慕兰迟背后有暗卫司,见首不见尾,一般人是无法躲过暗卫的监控。
但若是事情做的流畅,如往常一样,那些暗卫也有换岗的时候,或者麻痹大意的时候。
只要抓住这些机会,就可以将信息传递出去。
谈轻儿与侍女叮嘱:“你去同顺堂后直接将病症详细一下,说是替我娘拿药,若掌柜回你一句,姑娘,这药有味缺失,你再跟他进后堂。”
“明白小姐。”她的侍女眼珠一转,“那小姐,若是临时有变故怎么办?”
“那你就将那纸条都吞进肚子里!不要多说什么,红梅,若你这次做的好我会让爹爹给你哥哥谋个职位,无论大小,都能解他一时困窘。”
红梅跪地磕头,感谢谈轻儿。
这一日,红梅惴惴不安帮自家主子完成任务,而这一日,恰好是孟浔进宫当差的第二日。
一大早,孟浔便换上宫里的侍卫服,将自己打扮的英气十足。他先是在路上买了油饼、盐鸡蛋,又极其散漫地在路边一摊上坐下,点了碗紫菜汤。
孟浔算着时间,瞧着来往行人,从腰间拿出一个牌子把玩。
宫内侍卫都有的腰牌,他看上面刻着自己假名字,一笑,觉得怪好玩的。
离他不远处,红梅挽着篮子从旁走过,在同顺堂牌匾前停了停。
女子抬手遮住太阳,如寻常样走进去。因是上午,里面看病问诊的人并不多,红梅排了会队,便到了她。
她见药堂掌柜冲她笑,红梅便说出了自己要拿的药与病症。
她的说辞是谈轻儿让她背下来的,一字不差。这话语里的内容加了密,只有懂的人才能明白。
掌柜笑容一瞬没了。
停了停,他开始回身配药,配着配着,突然与红梅说:“不好意思这位姑娘,咱们这药堂里恰有一味药缺了,不若这样,你随我去内堂,我去仓库里寻一寻。”
红梅点头,“好。”
一身红衣的侍女这就随着掌柜进了内堂,掌柜将她请到仓库处,蓦然问她:“姑娘是有东西要交给我吧?”
“这是我家小姐让给的,请掌柜的务必亲手交到聂绥聂神医手中——”
掌柜一笑,正欲双手接过,突然间便有了一阵声响。
两人谨慎,红梅更是吓了一跳,连忙将手缩回,她此时完全忘了小姐交代的话,而是将手中的东西,顺手藏在腰间!
掌柜连忙出去看,备受惊吓,只见他同顺堂外面突然进来了不少身穿黑衣的男子。
一个两个,在前面走动,见人就看!
掌柜上前,“各位官爷,您们这是....怎么了,我们这可是正经营生,绝没有违法乱纪!”
“你是掌柜?”
“正是,正是。”
“抓走。”那帮人丝毫不顾,又问道:“方才那个身穿红衣的姑娘呢,她去哪里了?”
掌柜摇头,直言冤枉,直言不知道啊。
红梅躲在大堂一连接处,已吓出汗来。她一听这些人说要抓她,还说她身穿红衣——
红梅一时生智,匆匆脱下最外面那件红衫,从旁边抓起一个纱帽戴在脸上!
她试图浑水摸鱼出去。
可脚步刚刚到门边,就被两人拦住,男人的长臂如钢筋铁骨,让她完全无法突破。
她要哭了。
孟浔就坐在同顺堂对面的摊上,将所有早饭吃完。
他抚了抚肚子,觉得好撑。
扔下两块铜板,正要起身走,那方同顺堂就传来一女子的呼喊声,穿透整条大街。
“来人啊,非礼了——官爷非礼了!”
喊的人是红梅,她用力捂着身子,哭腔一声比一声凄厉:“你们做什么,不要动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