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像一把刀插在他心头
看来殿下并不喜欢。
小太监没说什么,接过花儿很快寻了个瓷瓶,往里灌了些水,将花儿插入。
他在桌边摆了又摆,这才调整好角度,回身问月皎:“殿下,您看行吗?”
“嗯,好看。”小太子神情寡淡说。
慕兰迟掀袍往他身边一坐,俯身问:“谈家女走了?你这是累着了,日头还没落山,就躺进去。”
“王爷,谈家小姐只是为我作画,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月皎又强调一遍,凝着他眸子若星:“您若是她每次来都要问一遍,那这画也不要画了,我不想引起您的误会。”
“还学会生气了嗯?”慕兰迟轻笑,抚着他脸庞摩挲:“本王不过是怕你——”
“怕我什么?王爷,我与您的关系已定,您难道真要我与那谈家小姐说,我是个断袖,我喜欢男人?那样我太子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月皎微微鼓了腮帮,将身往旁边侧了侧。
慕兰迟眼底惊色,听他真实说出来,他心头便似被蜜包裹。
掐着他脸问:“皎儿认真的?”
“不认真,还能有假么?”
“好——”
他欣悦了,占有的亲吻他额头,长久才从离开:“本王有太子这句话,便也足矣。”
“皎儿,你是本王的,永远都是。”
月皎嗯了声,藏于被下的手狠狠捏紧。
他带着花儿来,献宝似的想得到他的心,又因他这身骨无法碰触他。慕兰迟心中清水如故,就命人搬了张椅子来,坐在他边上。
宫中晚膳用的早,宫人将所有菜品都端来供两人品尝,慕兰迟洗了手,亲自为他搅拌碗中饭。
这几日他命御膳房饮食要清淡,为了照顾月皎,他也吃起了‘病号餐’,虽嘴中无味,但他从未说过不好。
汤匙贴着碗边轻碰,男人眉眼不抬,忽然问他:“皎儿的生辰,想要如何办?”
月皎想了想:“王爷若允许,我想要去宁京城墙上走一走,看看人情,与民同乐。”
慕兰迟沉默了会儿,“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想法?”
“王爷不同意是吗?那....也没什么了。”月皎满脸失望,“听说夜晚的宁京火树银花、好不热闹,若是不能在生辰那日看一看,便太可惜了。”
言语中的叹息,使男人抬眼看了看他。
拧眉:“不是本王不让,而是夜风大,你登上城楼,必然会生病。”
“那我穿厚些不就行了?”
“..........”
慕兰迟在考虑。
他像太子这般大时也有自己的心里梦,那时他格外喜欢宁京城外天储寺中的金铃铛,高挂在寺庙的檐角上,只要有祈福的人来,就会被敲动。
他曾与一人一同前往过,在万神像之前许下心愿,愿天宁国泰民安,他能永永远远看到其繁华。
手中动作稍停,他答应道:“便允了你,那日本王会守着你,要听话,懂么?”
“嗯。”
月皎高兴地笑了。
在他喂食下,他难得吃了多些,慕兰迟起身为他擦拭唇角,又一顿:“那想要本王送你什么?”
“王爷不是为我铸了把剑吗?归途剑,便是王爷送我最好的礼物。”
“可本王还不确定那日能不能完成。”
慕兰迟沉吟片刻,“这个已没什么新意,换一个。”
江月皎什么都不想要——对于他来说,在他身边的生辰没有任何意义,他之所以要过,也是为了完成某种目的而出的下策。
少年的清瞳深远看着他,诸多不清明的情绪在翻涌。
“王爷,我想,见一见父皇。”
这是他真实想法,他想了又想,还是说了。不知慕兰迟会怎样,他只能用无辜来掩饰。
果然,他见慕兰迟面色一变。
小太子猛然抓上他袖,好似要哭出来:“王爷,父皇一人在宫里待着定很寂寞,我的生辰,我想他也能陪我,好吗?”
慕兰迟将眼帘垂下,凝着江月皎的手,“放开。”
“王爷——”
他没有生气,而是有嘲弄爬上他脸庞,“江月皎,摆正你的身份。”
“本王不让你见,自然是为了你好。”
“可父皇他——我上次见他,他瞧着很不好,我怕他哪一日若是长久睡下去,而我连最后一眼都未看到——”
“很重要吗?”
慕兰迟忽然问。月皎只觉浑身发冷,不可置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