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8

秦烟慢吞吞的吃着甜圆子，直接回避问题，陈宗生看了她一会，面色不算太好。

他想要泾渭分明，但她偏要界限不清。

给一点东西，她就能自己加工成想要的。

要是不给——

爱意滋养的花朵，似乎停止输送养分，就会枯萎。

陈宗生收回目光，起身走到窗户那里，秦烟默默吃完，轻手轻脚的准备回楼上，陈宗生回头，“把药吃了。”

秦烟鼻子皱了皱，“可是好苦。”

陈宗生单手插兜，回到桌边，从药盒里扣出药片，提起水壶倒了杯水。

秦烟拉开椅子坐下，浅抿了一口白开水，“能不能换成别的，这个水不好喝。”

陈宗生黑眸凝视着她。

“真的，我之前喝的有一次都吐出来，不信你尝尝？”

她双手捧着杯子递给他，几秒后，陈宗生伸手去接，秦烟却又好似才想起什么，手腕往回缩了下，拘谨，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陈宗生皱紧了眉头。

“我，我再换个新杯子倒吧。”

陈宗生直接从她手里拿杯子，仰头把剩下的水喝完了。

秦烟想去阻止。

“先生……”

即便确诊的可能性不大，即便已经在两小时内吃了阻断药，即便口腔津液传播病原体的几率比血液还要小，几乎微乎其微。

但是在一个人身上，概率从来只有零和百分之百。

陈宗生放下杯子，淡声问，“什么时候吐的？”

“就是第二次吃药的时候。”

其实第一次吃药的时候就很难受，胃里也很不舒服，第二次换到这里，第三次服药的时候陈宗生就过来了。

“怎么没有和老师说？”

秦烟靠在桌子旁，盯着那上面的纹路，“老师交代过注意事项，说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

“这药是新换的，副作用会小一点，水也会换掉。”

陈宗生大有什么都可以顺着她的意思，秦烟鼓起勇气，“那我还可以去西子湾吗？”

两人对那一天的不欢而散到底认知不同。

陈宗生赋予它是冷静期的含义，想让秦烟想清楚，她所以为的爱，是否只是别的东西替代的。

但是秦烟以为，陈宗生只是不想管她了，所以那些所谓的和以前一样的说法，也只是落不到实处的托词，连给他发个消息都不敢。

“可以。”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秦烟一点也不喜欢这栋冷冰冰的房子，待着像是坐牢。

陈宗生让她去收拾东西。

惊喜来的太快，秦烟凄凄惨惨的表情一下子鲜艳起来，“现在吗？好耶。”

“先把药吃了。”

“嗷。”

医院的老师电话打过来，透露着不同意的担忧，“陈先生，血液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不会有问题。”陈宗生声音冷漠，“你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处理后续事宜，吸取教训，做好总结，完善制度。”

回到西子湾，秦烟就变成了满血复活的小兽，在楼下客厅里巡视一圈，又跑去楼上，确保没有陌生人的气息之后才像是巡视好自己领地的动物一般回到房间。

教学班那边也请假了，没让老师再过这边来，所以这段时间的教学内容暂时由陈宗生接手。

大四上的课程主要是内外妇儿眼耳鼻喉，理论为主，辅以实践，真正的实操大头还是在大五的时候。

陈宗生每天挪出来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陪秦烟学东西。

那些冗长，又死气沉沉的东西到陈宗生那里滚一圈再出来，似乎一个个都换了一副叫做有趣的皮囊，光是听着就叫秦烟眼睛放光。

陈宗生拿书盖着她的头，“一会把这份卷子做了。”

秦烟挪开书，目光在书房里激光似的照了一圈，找到正在处理邮件的陈宗生。

她举着卷子看，发现还行，又扭头去看他，“先生，我做及格了有奖励吗？”

陈宗生瞥她一眼，“你还想要奖励？那四十板子的账我还没和你算。”

“那是你说话不算话，要不是你……”秦烟卡住，吃了两次亏，得到的都是陈宗生的提醒，所以秦烟决定再也不主动说想他了。

就在心里想好了。

秦烟哼了一声，“反正是你说过还有一次机会的，错过了我也没办法，说不定我五次全部通过，还能赢一次奖励呢。”

“你口气倒是不小。”

“我给你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