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金阙(三十九)◇ - 师尊又在找替身 - 糯米词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42?金阙(三十九)◇

42金阙(三十九)◇

◎“小公主,可算把你拐到手了。”◎

“砰!!!”

月楼的耳边一声巨响。

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这个人身上。

这个陌生的男人,他……

月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明明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去她在此之前从没有见过他,但她觉得……他好认真地在亲她。

不是之前那种戏谑的轻吻,也不是玩笑。他一直在逗弄月楼,说一些像是偷情一样的话,好似很害怕被其他人发现,但真的到了这种时刻,他又立刻褪去了轻浮的外壳,将她完全抱在怀里,不漏一丝缝隙让人窥探。

就像……在最绝望的时刻还要剖开自己的胸膛给她看里面赤色的心脏。

——他一定认为是月楼引来了他们,不然为什么那么用力地、带着愤恨意味地咬她?月楼吃痛极了,嘴唇又麻又疼。

月楼想说点什么,推开他或者解释,但萧川柏摁住她的后脑,亲得那么用力,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楼怔怔地看着他,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下意识抓紧了萧川柏的手臂,感觉到他抱着自己从地面上滚了几圈,在翻滚的间隙里,只见寒光如雨点般落下,险之又险地擦过萧川柏的身体。

两人几个翻滚靠上了墙壁,月楼转头去看,那些寒光竟然是一柄柄的刀刃,直直插进了地板之中,半个剑身都陷在里面,足见其主人的愤怒,若是落在人身上,只怕不是受伤那么简单。

萧川柏靠着墙稳住了身体,他一手握着月楼的腰,另一种手在虚空一握,雾色的神力涌动在他的掌心,瞬间凝成了一把长剑的模样,他举起剑格挡住迎面而来的剑锋,又顺着那力道猛地朝前方一劈,剑气呼啸着冲向前方!

“嚓!!”

又是一声长剑相交的清脆声响!

萧川柏坐在墙边、浑身是血,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只是瞬息之间,两人已交手十数回!

即使月楼就坐在萧川柏的怀里,离得这么近,她也没有看清楚他们两人的动作,两人都气势汹汹,但交手只在瞬息之间,停手也只在瞬息之间。

月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他们默契地停了手,屋内扬起的烟尘四散而去,月楼终于看清楚自己面前的情况了——

房间的木门再一次惨遭毒手,摇摇欲坠地挂在一边,屋内长剑交错,也不知道谢无垢是从哪里抽出这么多剑的?

“……殿下。”站在三人之首的正是握着剑的谢无垢。他面色铁青,握剑的手用力到泛白,但似乎是怕伤到月楼,强制忍住了,朝月楼伸了手,道,“您先过来。”

她应该立刻过去的。但不知为何,月楼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头去看萧川柏。

这一刻的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就连虚空中属于命运的齿轮都悄然停下了脚步,四双眼睛盯着她,等待着某种判决。

那个陌生的男人靠着墙,月楼坐在他的腿上,他就仰着头,看着月楼。窗外的日光直直地落下来,落在月楼的脸上,却把他藏在阴影里,月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殿下!”封不语在唤她。

月楼却有一瞬间的迟疑。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迟疑,萧川柏忽然抓住她的腰肢,整个人仰头往下一倒!

月楼猝不及防,被他带着往下,却没有撞上墙壁,如同某种高明的魔术,他们直接穿墙而过,从二楼掉了下去!

墙壁和地面,一切有形的物体都仿佛变成的柔软的豆腐,而他们像是一把尖刀,直接划开所有,落入了无尽的深渊。

猛烈的失重感袭击了月楼,她要用尽全力才压制住自己尖叫的冲动,眼前的一切都在急速倒退,先是钟灼三人惊愕的脸,然后是二楼的木窗、高大的银杏,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雾气包裹住她,失去视觉和失重感让一切都变得混乱起来,月楼只能感觉到有个人紧紧地抱住她,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入鼻腔,叫她认出来那个人是萧川柏。

她张开嘴想问什么,却听到男人在耳边低声道:“你选了我,对吗。”

——对吗?

月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大口地喘着气,还没从失重感里回过神来,便有一双手轻轻擦去了她额头上的冷汗,有那么一瞬间她如坠梦中,难道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梦吗?可为什么失重感那么清晰,男人沙哑的声仿佛还在耳边,而且,好似还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等等,血腥味……

血腥味?!

月楼猛地转头,只见那个陌生男人坐在她的床边,一身破烂血污,却只顾拿着洁白的帕子,轻轻擦干她额上的汗。

他笑道:“小公主,醒了?”

月楼再定睛一看,她身处的屋子完全是陌生的……

原来那不是梦!

月楼想起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说自己是来偷人的……果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偷人”。

月楼一阵头晕目眩,顾不上那个把自己“偷过来”的罪魁祸首,她环视四周,屋内的摆设陈饰是完全陌生的,但隐约能听到屋子下方小贩叫卖的声音,这里应该是一栋临街的小楼。

这是……哪里?

她擡起手,刚好撞上萧川柏握着的帕子,她心里一紧,道:“这是哪里?”

萧川柏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过她的额头,又一路往下,擦过她的鬓角,最后轻轻地擦过她的唇瓣。

“归一楼。”他道。“你选了我,这里自然是我的地盘。”

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点讥讽又有点幸灾乐祸道:“就是不知道月阁那几个现在是不是气得要发疯?小公主,不如咱们来打个赌,赌一赌他们什么时候找来?”

又来了。月楼心想,又来了,这种狡猾又轻浮的感觉,像一只狐狸在她的脚下钻来钻去,用毛茸茸的尾巴蹭她的脚背,却又只肯给她留下一个根本抓不住的背影。

之前他那样诚恳认真,果然都是错觉吧!

“你下去。”月楼推他,“别上我的床,还有,你身上的伤口,不去处理一下么?”

萧川柏根本不听她的,他蹬掉鞋子,非要上床把月楼挤到角落里,道:“这是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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