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下井
等我再次回到石头村的时候,土著人的村落依旧是寂静无声,我知道,那些人是永远回不来了,想到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他们就不可能全部都死,我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生出一股负罪感来。 阿枪和蒋峰这个时候看到了我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林凌,你也不多想,那些土著人应该是有什么事都离开了,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应该还会回来了的。”我知道蒋峰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一些,毕竟现在就看着空无一人的石头村我们都能猜到,那些人肯定都死了。
我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负罪感很重,但我依旧张不开口告诉他们实情,毕竟这件事情太过诡异,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开口说,还有就是我心里的一些古怪的感觉,那个感觉从我见过林乾穹后,就一直存在,它一直推使着我不让我开口告诉他们。
我们在这里又待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阿枪和蒋峰主要是在做下井的准备,毕竟我们刚从地底陵墓出来不久,不可能那么着急的下井,谁也不知道这口古怪的井内究竟有什么,也许里面没有危险,但更大的可能还是这口井内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毕竟这里可是被一层薄膜封锁着的,期间我们尝试过了那七个石头,在将那七颗石头放于井身的凹槽后,那诡异的一幕即使是现在我依旧记忆尤深,那本来只是六种颜色的井身,在七颗石头镶嵌上之后,里面就冒出一阵诡异的光芒,那光芒一共是七种颜色,而每一个颜色都跟我们找来的那些石头一模一样。
这一切能够让我们非常直白的明白,这些光芒的存在,就是因为这七颗石头的缘故,但至于为什么这七颗石头会产生这样的功效,那就不是我们能够了解的了,而且我还做了一个测试,那便是在井口处的薄膜消失后,我尝试的拿下了我爸给我留下的那颗石头,而当我拿下蓝色石头的时候,那井口处的薄膜并没有与因为石头的取下复原。
我又想过直接帮七颗石头都拿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取下蓝色石头的后,打算取下另外六颗,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惊人的发现,除了那颗蓝色石头外,其余的六颗根本就取不下来,它们就好像是深深的镶刻在了井身上,如同本来就生长在那上面的一样。
经过三天的休整,我们今天也是打算正式下井,这三天里我们依旧没有见到那个神秘人的身影,那些土著人也是和我想的一样,根本就不会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在蒋峰和阿枪不知道的情况在,在不远处的一个深林里为那些土著人修炼了一个墓碑,我想用这种方法将我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一些。
“今天我们打算下井了,希望你们能够在地下过的安好。”看着面前的墓碑,我心里无比沉重,我这是抽了一点时间特意来的这里,就是想要跟那些可爱的人们告个别,但我知道他们也许永远都听不到了。
离开深林,再次回到石头村,阿枪和蒋峰已经做好了一系列准备,井口处一根长长的绳索直直向下,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绳梯,现在唯一能够下井的也只有这一根长长的粗麻绳。
阿枪招呼我一声便直接下了井,我是第二个,蒋峰是第三个,似乎我在他们中间的时候,他们才能够最为完全的保护我,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我跟曾经那个孩子已经有很多地方不同,尤其是心理上的变化,这一点即使是我自己,都不由的感觉到一阵奇怪,毕竟往日我只是一个懦弱的孩子,但最近这几天,我对待事物的看法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现在的我能够淡定面对一切危险。
一点点向着井下行去,井身看起来并不长,但因为我身体力气并没有那么大,此时只是悬挂了几分钟,我的手臂就开始传出一阵阵的酸痛感,似乎在下一刻我就会忍不住的松开我这麻绳的手掌。
不过还好,最后我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眼看着我们一点点接近井底,我的心里却在这个时候有有些忐忑起来,这口七色井的井底是一潭清澈的井水,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我在看向那井底的井水时,心里总会生出一丝怪怪的感觉,就好像是这口井水中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
但这一切也就是我个人的一种错觉,直至我们下了井进入井水后都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反而是面前的景色让我们有些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井水,但等我们下来的时候,所看到的一切却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从井口处向下看,因为角度的问题我,我们所看到的井水只是一个小部分,但等我们下了井底后,所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景象。
这哪里是什么井水,这简直就是一个地下湖泊,只不过这湖泊的面积比较小,说是湖泊倒不如说它是一个小池塘。
池塘水呈现出来的是七种颜色的,可能是因为井口处的七色光芒倒映在了水中吧,要不这明明清澈见底的水怎么可能会散发出七种颜色。
池水并不深,我们一只脚他在池塘底部,那池塘里的水也只不过到达我们的大腿处,因为池塘里的水比较清澈,观察了一圈,我们并没有发现这水中有什么诡异的地方,除了那稍微有些古怪的七色光芒外,这里倒是显得比较正常一些。
在看看四周,因为池水中反射的井口光线,此时我们能够借助着那些管线看到整个井底的全貌,这里开起来很像是一个天然洞窟,但看着那头顶处光滑的石壁,我总感觉这种光滑程度根本不像是天然形成的,但回头想了一下,如果这里是人工铸造的,那就跟不可能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井底已经存在了多久,曾经那个年代能够造出如此光滑的石壁?这似乎根本做不到。
而且当初林乾穹可是告诉过我他是穿过瓶颈的人,而且他还知道土著人,那么那个林乾穹曾经一定是来过这里,而那个时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如果真的跟他所说的一样,那么这个地方的存在最少也要比林乾穹的时代久远。
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前行进,这个池塘并不大,我们下来的时候正对面便是一个岸边,那里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环顾一圈之后,我们才确定,这里除了那一个洞口除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能够前行,于是我们的目的就非常明确了,那便是向着那个洞口前去,只不过这种指向性的诡异感觉总是让我感到一阵不安。
毕竟此时这种只有一个前进路线的事情,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而每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们的身边总会发生一切不好的情况。
脚下的池水很凉,应该是这里常年不光线的缘故,整个池水就如同冰窟一般的冰凉,我只是在里面带了几分钟,就感觉整个脚掌上传来一阵阵的麻木感,这应该是我的身体被池水刺激太过了。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如果是能够造成人冻伤的池水,那么当初我们下来的时候,为什么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冰冻感,如果说是因为那里会被阳光照射到,那此时我已经离那个井口底部有一段距离了,可现在依旧是感觉不到丝毫的冰冷感,只是能够感觉到我的脚下一阵阵两嗖嗖的感觉,并感觉不到什么太过冰冷。
如果不是因为脚掌上传来的那种麻木感,我即使到现在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池水会是那么冰凉。
看看阿枪和蒋峰,他们此时的表情也是有些微变,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向着岸边走去,我想他们应该也是感受到了那种诡异的麻木感。
我们即使加快脚步,最终到达岸边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一分多钟,从池水里走出,我第一时间便开始用双手不断搓动我的脚掌,想要让我的脚心稍微好受一些,刚才那难以忍受的冰凉实在是让我有些心悸,如果不是我们跑到快,我甚至有种诡异的错觉,那种错局似乎再告诉着我,再晚离开一会儿,我的脚掌就会跟那池底向粘连。
阿枪和蒋峰此时也是坐在地上不断搓动着脚心,也就是在我看向他们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让我惊悚的事情。
因为阿枪是第一个下来的,他在池水里待的时间最久,当初他还在池水里待一段时间为了检查四周是否安全,所以他比我在池水里待得时间最少也多四五分钟。
但此时我的目光看向他脚掌的时候,却让我一时间吓呆了,因为此时阿枪的脚掌上,一块块红色的斑印正在嘘嘘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