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捣匪巢大战众寇释魁首智出重围 - 末侠行 - 丨流年绘影丨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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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捣匪巢大战众寇释魁首智出重围

汉声和艾珍正和匪徒搏斗,惊动了匪巢众喽兵,四下里鸣枪放铳,蜂群似的向他们包围了过来。汉声和艾珍不敢怠慢,使开了紫电清霜剑法,两支剑化成一团白光,把那人紧紧裹住,不等喽兵靠近,几个回合就把那人刺倒了。

汉声用剑抵住他的咽喉,问道:“你是不是佟金旺?”

那人道:“你知道老爷的大名,还问什么!要杀要剐,就动手吧。”

汉声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提进大厅里。这时蓝惠英和宗维孝正和一个高大汉子斗在一处,马凤莲和邓玉姣跟任春田交上了手。

原来这几个匪首警觉非凡,当汉声、宗维孝、进入大厅时,守夜的匪徒碰倒了椅子,声音惊动了佟金旺,他正待询同,忽然闻到一股异香,知道有人暗算,忙屏住呼吸,悄悄开门出来,向汉声、艾珍偷袭。那崔正达、任春田也没睡熟,听到声响都先后赶出来了。任春田虽然勇悍,哪里敌得过玉姣和凤莲的突击,只是拚死招架。玉姣见匪徒四下里围了拢来,心下一急,使出了旋风十八腿的绝招,一连把任春田踢得翻了两个筋斗。凤莲赶上用刀逼住,点了穴道。看蓝惠英时,那崔正达敌他们夫妇不住,卖了个破绽,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杀手,放蓝惠英一刀刺进,挺刀和身迎着蓝惠英的刀尖扑了上来,蓝惠英朝旁边一闪,崔正达趁势冲出了圈子,蓝惠英哪能容他跑了?顺手撒出一把迷香把崔正达罩住,崔正达闻了迷香,脚步一慢,被宗维孝赶上,飞起一脚,也咕咚倒下。听到汉声在厅内叫唤,宗维孝提起崔正达,邓玉姣提起任春田,和艾珍、蓝惠英一起进入厅内,此时宋公望也对各间房子都熏完了迷香,随后进了大厅。只听得厅外吵吵嚷嚷,火把乱明,匪徒们已蜂涌到了大厅跟前。

汉声朝外高声叫道:“都给我站住!你们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们的当家的!”说着提起佟金旺的后领,把他拎到厅前,左手提了灯盏,照着佟金明的脸,佟金旺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有两只眼珠在转动。艾珍提着明晃晃的长剑,抵住佟金旺的咽喉。走在前面的匪徒一见这个样子,果然不敢再向前迈了。两侧的匪徒还在往这边挪,汉声又高声说了一遍,蓝惠英怕匪徒靠近了乱放枪,扬手向两边各撒出一把迷香砂,匪徒倒了一片,才没人敢上前了,后面的匪徒却越聚越多,你喊我叫,乱成一团。

有人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的大当家四当家在哪里?快放了他们,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宋公望和宗维孝听到匪徒叫喊,忙把崔正达和任春田提了出来,一人拎了一个,也象汉声一样,把他俩推到门口亮了亮相,叫道:“谁朝这边放枪,我们就把你们的大当家、二当家、四当家全都杀了!”

匪徒们见几个当家的都落到了人家的手里,一个个惊得呆若木鸡,不敢动了。可又不愿散去,后面赶来的越集越多,把一幢房子围得水泄不通。

蓝惠英唯恐匪徒人多口杂,有人坏事,和艾珍、玉姣、凤莲把屋里的枪支都收集起来。这幢房子住有匪首的亲兵卫队三十多人,全被迷香迷过去了,倒有三十多支好枪,其中有五支快枪。汉声让大家把枪都装上子弹,由蓝惠英夫妇守后门,宋公望守东面窗户,马凤莲和艾珍守西侧窗户,汉声和玉姣守正面厅堂大门。

汉声朝外面喊道:“你们听着!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山为王,反对俄国人,你们是英雄好汉。如今你们听俄国人自己的事好商量,可不能向着外国人祸害自己人。你们如果占的指使,专一去祸害自己人就不对了。你们几个当家的我们已经抓住了,要死要活,全看他们自己和你们了。他们如果改过自新,我们一点也不为难他们,对你们也一样。现在你们都退开三百步以外,谁要是不听话,请看看那个灯笼。”说着,朝人丛中一个举得高高的灯笼叭地就是一枪,灯笼应声熄了。匪徒们大吃一惊,站在前面的纷纷往后缩,后面的还不肯动。汉声运足中气,又大声说道:“都给我退出三百步外!你们看看后面那个高个子提的崔字灯笼。”

因为人很拥挤,提灯笼火把的都高高举起,离大厅门口三百步左右,有一个高大汉子把灯笼举得比附近的灯笼火把都高,灯笼上的大红崔字远近都看得清清楚楚,匪徒们正伸长颈脖注意地看时,“叭”地又是一枪,那灯笼应声而熄。人丛顿时慌乱起来,潮水般往后退去。这回他们可老实了,都乖乖地退到三百多步以外,再不敢靠前了。

汉声大声喊话时,蓝惠英、宋公望、艾珍等都听了,也如法泡制,把匪徒吓退到三百步以外。汉声让玉姣叫来蓝惠英,商量如何发付几个匪首。蓝惠英笑道:“还是让他们吃蛊药吧,免得他们反覆无常。”于是和玉姣一起,给崔正达下了迷香的解药,同时把蛊毒也喂下去了。又给佟金旺、任春田灌了蛊毒,接着替他们把穴道解了。

佟金旺解了穴之后,蛊毒还没有发作,虽然身上带伤几处,仍然跳起来就向汉声扑了过去,口里说着:“老子跟你们拚了!”汉声闪身一让,顺势抓住的臂时一带一送,佟金旺咕咚一声摔倒在一丈多远的屋角里。崔正达和任春田见佟金旺动手,也分别向汉声、蓝惠英扑了过来。

崔正达中了迷香以后,体力精神都没恢复,任春田被汉声用重手法点了穴道,虽然解了,血脉还没通畅,哪里是汉声和蓝惠英的对手?一下子也都被撂倒了。大凡吃了毒药的,越是动气动力,血液循环加快,毒性发作也越快。这三个匪首被打倒后,又气又急,挣扎着要再向前拚命,可没等他们挪上一步,毒性大发,肚子里象千把尖刀在剜绞,痛得一点气力都没有了,双手捧着肚子先后蹲了下去,然后躺倒在地下打起滚来,嚎爹叫妈,痛楚万分。

汉声踢了踢佟金旺道:“你服还是不服?要是肯改过自新的话,可以让你们马上止住痛。”

佟金旺此时痛得黄豆大的汗珠直冒,喘着气道:“我服,我服!我愿改过自新。”

汉声道:“我给你一粒丸药,保你一个对时不痛,如果你真改过,明天再给你一粒,要是不改,明天发作得更厉害,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受罪。”

佟金旺只求不痛,忙不停地说情愿改过。蓝惠英给了他一粒绿色丸药,佟金旺一口吞下,果然就不痛了。崔正达和任春田见佟金旺不痛了,也哀求给他们药吃。汉声教育了他们一番后,蓝惠英也各给了他们一粒丸药,崔、任二人立时止痛,三人都站了起来。汉声道:“你们都坐下,我有话说。”崔正达、佟金旺、任春田只得老老实实在一旁坐下。

汉声把他们认贼作父,听从俄国人的唆使祸害自己人的罪行严词厉色地训斥了一番,然后教育他们:不论是回族、哈族、维族、汉族人,都是中国人,就像兄弟一样,兄弟之间不和,是自己的家事,不能让外国人干涉,更不能听外国人的唆使祸害自己的兄弟。如果崔正达他们改过自新,不再抢掠百姓,可以给他们解药,不然就让他们永远痛下去。崔正达、佟金旺、任春田刚才痛怕了,哪敢违拗?都连连答应,指天誓日,愿意改过自新。汉声道:“这就很好,你们去叫手下大都各自散开,我再慢慢地把这中间的道理讲给你们听。”

汉声让他们站在厅前阶台上,高举着蜡烛照着他们,叫他们向匪徒们喊话。崔正达高喊道:“弟兄们都回去,这里没事!都是自己人,刚才闹了点小误会,现在弄清了,大家都回去吧。”

连喊了几遍,汉声让佟金旺、任春田也照样喊了话。有的匪徒已开始往回走,正在这时,突然人群骚动,一伙人挤了过来。为首的四十来岁,满脸横肉,气势汹汹地喊道:“都不要动!待我看看。

匪徒纷纷嚷道:“三当家来了,听三当家的!”

此人正是马帮的三头领马飞,他这晚当班在寨口守卫,听到喽兵报告大寨出了事,大当家、二当家、四当家都被绑架了,急忙带着亲兵匆匆赶来。

马飞走到人丛前,见汉声站在崔正达、佟金旺、住春田他们身旁,大惊夫色,叫道:“大哥、二哥、四弟,你们上当了,这是朝廷的奸细!”

崔正达三人也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转过头起疑惑地望着汉声,汉声笑道:“我们和朝廷根本没有关系,更不是什么奸细,我们是艾比湖野马滩的,你们到野马滩一带抢劫,祸害百姓,所以才找你们来了。”

崔正达他们曾经听说过野马滩的厉害,问道:“那么二位是苏公子和蓝团总啰。”

蓝惠英道:“正是,快叫你们老三过来吧。”

崔正达对马飞喊道:“三弟,不要误会,他们是野马滩的苏公子和蓝团总呢!”

马飞道:“我认得这姓苏的,他专门和我们作对,我在白头领白彦虎将军手下时,几次吃过这姓苏的亏,今天他自投罗网,绝不能让他跑了。

崔正达三人听了马飞的话,面面相觑,做声不得,汉声见马飞顽狡不化,向崔正达等冷笑道:“你们老三跟着白彦虎为非作歹,吃过我们的亏,这是实情。可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同白彦虎作对吗?—你们知道白彦虎要害马小姐和小教主的事吗?现在马小姐就在这里,你们问问她,就知道白彦虎是怎样的坏了。”说着,就叫玉姣去把马凤莲唤了过来。

佟金旺在金积堡多年,认得马凤莲,见马凤莲走来,仔细一认,依稀还是少女时代的样子,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真是马小姐?”

马凤莲笑道:“还有假吗!我就是马凤莲啊。”

佟金旺问道:“那你……你记得铁柱吗?”

“铁柱?他不是东府的卫士么?黑大个,是不是?你认识他?”

佟金旺道:“铁柱是我表哥,我常去东府找他,这么说,你真是马小姐!我铁柱哥呢?”

马凤莲黯然道:“铁柱哥在护送我回去西宁的路上牺牲了,真是条汉子!”

崔正达问道:“有人说马小姐在喀什噶尔,那么你,马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

马凤莲道:“我是和苏公子到过喀什噶尔,还闹了个翻天覆地呢,那马飞认得苏公子,苏公子到这里来了,我怎么不能来?”

崔正达、佟金旺、任春田听马凤莲这么一说,都哑然失笑,既然苏公子不假,马小姐当然是真的了,佟金旺关心地问道:“马小姐不是带着小教主么?他在哪里,长得还好么?”

“小奇志在野马滩,今年八岁了,长得挺好的,是苏公子的徒弟呢,拳脚功夫也学得有个样子啦。”

安区务这下佟金旺、崔正达、任春田完全相信了。这里正在谈话,那边马飞带着亲兵却一步一步地向大厅逼近,其他的匪徒跟在后面一拥而上。

汉声高声叫道:“都给我站住,不然我要开枪了!”崔正达三人也都叫喊,要他们不要拢来。

马飞仗着人多,毫不理会,继续朝前走来。汉声见马飞走近了二、三十步,如果让他们到了跟前就真不好办了,端起枪朝马飞就是一枪。枪声响处,马飞的獭皮帽子应声飞落。马飞吃了一惊,站住不敢动了,向亲兵喝道:“都给我开枪!打死他,打死他!”

亲兵们怕误伤了崔正达他们,不敢开枪。马飞退了儿步,躲到人丛中间,向崔正达等高声叫道:“大哥、二哥、四弟,你们躲开,我要开枪了!”一面斥骂亲兵和众匪徒:“怕什么!他们才几个人,冲上去,碎割了他们!”

汉声见马飞太可恶,朝他就是一枪,马飞狡猾无比,见汉声端起枪,马上缩下了头,他背后一个亲兵当了替死鬼,枪声一响,这家伙应声栽倒。马飞恼羞成怒,站起来举枪汉声就打,子弹略偏一点,没打中汉声,却把汉声旁边的崔正达的肩头擦去一块皮肉,登时衣袖殷红了半截。

汉声何等快捷,马飞的枪刚一响,汉声一枪回了过去,打中了马飞托枪的左手腕。马飞再也托不起枪了,怒喝亲兵们开枪。亲兵不敢违抗,又怕伤了崔正达他们,都纷纷乱放起枪来,子弹嗖嗖地从汉声他们头上飞过,打得大厅的板壁乒乓乱响,木屑纷飞。崔正达、佟金明、任春田声嘶力竭地叫他们不要开枪,马飞却疯狂地喝斥匪徒冲过去,于是一些顽固的匪徒一面放枪壮胆,一面朝大厅跑来。

汉声让崔正达等进厅内包扎伤口,躲避流弹,同时通知宋公望、宗维孝作好准备,提防匪徒猛扑,叫马凤莲暂去防守西面,让艾珍过来一起对付正而的匪徒。这时跑在最前面的十几个。距大厅只有一百四、五十步了。汉声、艾珍、玉姣、蓝惠英四枪齐放,一连打了四、五排枪,匪徒死伤了十几个,不敢再冲了,却朝大厅乒乒乓乓真打了起来。玉姣的发髻被流弹擦过,削去了一缕乌丝,头发都蓬飞开了,蓝惠英的手臂也负了轻伤。汉声和艾珍不让她们冒险,自己分站在门柱旁,让玉姣和惠英专给他们装子弹,把几支枪排放在一旁。汉声和艾珍打过一枪就换一支枪再打,两人弹无虚发,专拣凶悍的匪徒下手,匪徒又死了十几个。马飞躲在一旁,歇斯里底地狂喊:“给我冲!给我冲!”汉声恨不得一枪就结果了他,可每次都被别的匪徒挡住了。

死的人多了,匪徒打红了眼,不要命地向大厅冲进,其他三面的匪徒也逐渐向前靠拢。子弹爆豆似的,大厅里硝烟弥漫,流弹乱飞,汉声、艾珍儿次遇险,形势十分紧急。汉声和蓝惠英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对崔正达三人道:“你们的弟兄不听劝告,乱打枪,只好委屈你们一下了。”说着迅速给他们点了穴道,把他们放进里屋,然后轮流和自己人说明下一步的打算,在给予匪徒大量杀伤之后,万一匪徒靠近了房子,就守住门窗,不让匪徒进来就行了。好在这房子的墙壁都是用粗大的圆木垒成,十分结实。匪徒们无法冲破,只能从门窗进来,而近距离的交手战对汉声他们更为有利,匪帮中四个武功最高的首领已有三个控制在他们手里,剩下一个马飞武功强不过他们当中任何一个,其他二、三流的角色无论如何也闯不进门窗来。

匪徒们不惜付出重大伤亡的代价,终于闹闹嚷嚷地冲了拢来,密密层层地房子团团围住。有几个冲到了厅堂的台阶上,被汉声一手梅花落瓣打倒了,冲近后门的一伙,被蓝惠英一把迷香砂打倒,匪徒们停了一会,在马飞的催督下,又一批一批地冲了上来。那些想从两侧窗户里爬进来的,都一一被宋公望、马凤莲收拾了。冲后门上来的被蓝惠英的迷香砂打倒了一片又一片,匪徒们以为蓝惠英有妖法,再也不敢拢边,只有大厅正面匪徒人数最多,前面的被后面的挤得只好向前挪。汉声的钱镖虽然打倒了一大片,可仍然有二、三十个冲到了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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