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怀恨在心

第137章怀恨在心

沐秋水刚进屋，就被司计身边两个宫女扯着衣服拉过去强迫她跪下。

可她是习武之人，普通宫女根本奈何不了她，她不服气地推开那两个宫女，对司计问：“有话便说，不必动手吧？”

司计恼怒道：“这会知道不必动手？方才你怎么没有这样的记性？”

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该清楚，那是你先戏弄我的。”

“你这死丫头懂不懂宫里的规矩？”司计不屑道：“我是女官，打你都可以，戏弄你又算得了什么？”

方才见了柳月娘，沐秋水突然有一种恍然回到从前的错觉，以为自己此刻还如从前那般逍遥自在。面对耀武扬威的司计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真是疯子。”

司计一听，瞪圆了眼挥手就要打上一耳光，却被沐秋水眼明手快一把擒住手腕。

“休要动手，坤宁宫皇后娘娘卧病静养，你既然是女官，自己该清楚分寸。”

自从怀献太子去世后，好不容易母凭子贵的皇后便郁郁寡欢忧思成疾，终日卧床不起。她本来就不得皇帝宠爱，靠着生下皇帝唯一的儿子才承继了皇后的凤位。不想转眼痛失爱子，因此更加病得厉害，缠绵病榻而不得转好。

“沐秋水，你快放手，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司计急道，一手掰着她的手指。

她迟疑一下松开手，冷静下来，明白再闹下去，她可当真要没有立足之地了。

司计抽回收，恼羞成怒道：“好好好，可真有你的，你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我不打你，也能让你比受肉刑还难受。今晚起你就别想睡了。”

自这一夜起，乾清宫打更的活计便交到了沐秋水一个人的手里，没有轮班、没有休整，且风雨无阻。

她所要做的，便是每日下午自申时起，每隔一个时辰摇铃打更一次直到宫门落锁。随后再从二更头上开始，到早上五更皇帝起床值班打更，每一次中间顶多休息半个多时辰。

这功夫通常是由小太监来做，而且两人换班只负责打更，但是到了宫女头上便是惩罚，既是惩罚当然要有别于寻常。

沐秋水已经如此这般熬了两夜，一个人巡夜摇铃本已是一件非常折磨的人事情。作为惩罚，宫女更必须由乾清宫门开始，一路沿着高墙走到日精门再走到月华门，最后回到乾清宫前，且一定要合着铃声口念天下太平唱曲云云。

夜半困倦之时要不断重复这样的事，她值更到清晨已是精疲力尽，却还有一堆活要等着做，司计绝不会给她白天休憩的机会。

这惩罚没有规定的天数，直到女官觉得宫女已经思过知错，方才停止。

到了第三日下午，被追加了一堆的活计后，她已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只觉得眼前发晕神思混乱不堪，刚靠在墙角打了个盹，就有人踢了踢她道：“别睡啦，司计看见就不好了。”

睁眼一瞧，原来是跟在司计身边的宫女。这人平日迫于司计淫威对沐秋水也是横眉冷对，但在背后对她倒算客气。

沐秋水困得迷糊，看了看窗外天色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马上就申时一刻了，耽误不得，快去吧。这天看着像是要下雨，我在配房门口给你备了把伞，晚上要是下雨你记得回来拿。”

“多谢你。”

“快去吧。”宫女说着就赶紧离开，唯恐让司计看见自己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