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奇怪的曹州

第103章奇怪的曹州

等到沐秋水身上的伤口几乎痊愈时，韩相捷终于回到曹州。辽王非常细心地听完他的详述后一时拿不定主意，而是看向燕郎。

燕郎会意说：“看来倒像是实话，但我总觉得不放心。那个姓顾的也颇奇怪，与未婚妻定亲多年，怎么一直不娶过门？”

辽王一笑说：“那种人嘛，岂是如此尔尔就会收心。相捷，你方才说他如今是什么官职？”

“是卫指挥佥事，几年前他来曹州时还尚未在朝为官。”

辽王皱眉说：“军职不低啊，麻烦人物……去把沐云带上来。”

沐秋水进屋后，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圈，全然没有阶下囚的低眉顺眼。

辽王不在乎她的傲气而是说：“打听过了，你说的倒是真的，那位顾公子如今也是顺风顺水。”

沐秋水脸上的表情微微起了些变化。

辽王又道：“你该庆幸我没让虞徽在江陵除掉你，而是先把你带回来审问。无论如何你都不亏，当初你出尔反尔没有及时离开曹州，这一顿鞭子就算还清当年的债。”

“那我该感激你有足够的耐心去证明我的清白，而不是像对兰香那样直接除掉我，是不是——辽王？”她把心一横，已不在乎当面戳穿他的身份是否会招来杀身之祸。

燕郎的脸色咻得就凝重起来，韩相捷的手已经摸到腰间的刀柄。

倒是辽王不紧不慢，挥挥手止住韩相捷的动作，他无声地咧嘴笑了一笑说：“你猜出来又如何，你觉得逃得出我手掌心？”

“我为什么要逃，我本来就是辽王府的护卫，为王爷尽忠是应该的。”

她这样理所应当的表忠心，倒惹得燕郎和韩相捷一时不知所措，二人都齐齐看向辽王。辽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冷冷道：“看不出你还会油嘴滑舌。”

“如果嘴上说说就算油嘴滑舌，那王爷大可以检验我的实际行动。想必虞徽在辽王府已经将我打听的一清二楚，我是否尽忠职守王爷应该心中有数。”

沐秋水在辽王府三年有多尽责，这辽王已经知道，是以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刁难她，而是问：“我母亲身边那个丫头的死，你为什么耿耿于怀？”

“她是……”沐秋水张了张嘴，本想说“她是我的朋友”，最后改口道：“她是在夫人屋里伺候的，突然被刺杀，为辽王府的安全计当然不能能置若罔闻。王爷为何那样决绝就下令除掉她，却留我一命？”

“她和你不一样，我对她没有任何犹疑，因为我已经确信了她的身份。你以为我除去她只是因为她是锦衣卫？”

沐秋水闻言很诧异，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我很喜欢她锦衣卫这个身份，她本该为我所用。我宽恕了她作为细作潜入辽王府的行为，得知她需要钱还给了她不少。我所要的，只要她利用这个双面身份在锦衣卫面前做掩护。

可是你知道她怎么回报我？一边收了我的钱，一边却还不忘自己校尉的身份，仍然把辽王府的一举一动都禀报上去。皇帝会对我疑神疑鬼，本来就是拜这帮锦衣卫谗言所赐，我若不杀她，如何泄我心头之恨？

她要怪就该怪那个多疑的皇帝，她是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派来的，也就等同于皇帝意思。他们为了演得更像那么回事，把她当奴隶一样卖进王府的时候，可没有为她的后路考虑过。”

这话狠狠戳到她心口，这也是她曾想过的，兰香没有为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当她试图做出选择时，令人抱憾终身的事却发生了。

就算曾经作为刺客，她手里也不曾握有别人生死的权利，真正拥有这权利的，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人。

没有必要为此和辽王辩驳，他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