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国际金融中心的变迁(2)
第17章国际金融中心的变迁(2)
新加坡是开放国际大都会。新加坡目前已成为东南亚主要金融中心,并从该地区经济复兴中获益匪浅。它的主要发展战略是:利用具有竞争力的规章制度、低税率和严格的法律来促进民营银行、套利基金和房地产业的繁荣;另外,新加坡外资获准手续便捷,办理一只装饰品套利基金只需24小时即可完成。2006年就有24家套利基金在此落户,而与之相比,香港则只有8家。目前,至少有15家日本套利基金在新加坡运营;文化因素也是竞争成功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新加坡计划引入1级方程式大奖赛,并准备开设两个大型娱乐场所。 那么新加坡是否就是未来的金融中心呢?这可不一定。新加坡的不足之处在于本土市场太小,因此,需要依靠与中国、印度的贸易来维系其发展。
再看曾经风光一时的东京。日本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拥有全球第二大股票市场,但该国对亚洲主要金融中心的角色并非十拿九稳。因为日本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在国内——由于监管障碍,东京证交所自2004年以来只吸引了4家外国企业上市,而新加坡仅在去年便吸引了逾40家外国企业。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日本的几个政府部门正在制订计划,以期明显改变监管环境,并借此提升东京成为跨境金融领袖的机会。
虽然东京在推行改革以吸引国际投资,但在管理环境方面既热情过度又反复无常。日本一些移居海外的人士也对东京的税收过高和教育条件不佳表示不满。
鼓励竞争的首尔。不甘落后的韩国也对整个金融系统进行了“大规模”重组。为了在竞争中不致出局,韩国政府发起了一场大规模的银行业重组及现代化运动,鼓励他们通过竞争、调整和创造,力争使首尔变成亚洲地区的金融中心。韩国是亚洲第四大经济体,自1997年金融危机之后已向外资敞开门户。首尔证券市场资金约1/2被外国投资者掌控。
外资成为韩国金融的一个特点,根据韩国《外国人投资促进法》,外国投资者向国内企业注入资本等投资行为都得到允许与鼓励,韩国约有45%的股票由外国投资者持有,而韩国金融机构中国外投资者份额高达40%左右。
这些海外投资者,还有不少占据了大股东地位,韩国第一大银行韩国国民银行便是如此,在这个银行当中,其外资持股高达85%。在这个民族主义盛行的国家,对待这种情况,也并非没有质疑的声音。不少韩国人批评外国投资者仅追求有丰厚红利的短期投资,对外国投资者敌意收购的企图和不正当的介入管理颇为不满。
首尔的金融中心计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在2012年前成为地区特殊化金融中心,其间强调以韩国的资产管理优势和东北亚地区开发金融的需求为基础,建立地区特殊化金融中心;第二阶段则是在2020年前谋求成为亚洲金融中心,积极吸引大型国际金融机构在首尔设立亚洲总部。
然而,由于管理政策原因,缺少讲英语的人群以及日益高涨的仇外情结,其竞争力大打折扣。
新兴的商业中心孟买。孟买是印度无可争议的第一大商业中心,随着印度近年经济增速在9%的高位运行,其地位仍在上升。它以英语为基础的成熟的资本主义经济,具有深度的流通市场,很适合欧洲人的口味,并且还有着当地培训的大量人才的优势。
然而,泛滥的官僚主义作风及糟糕的基础设施,卢比仍未能自由兑换,这些都将削弱孟买的竞争力。
此外,基础设施过于落后也制约了孟买的发展。
孟买只有一条贯穿南北的交通动脉,连接南部的商业中心和北部的机场。汽车、卡车、三轮脚踏车、电单车等在崎岖不平、坑洼遍地的道路上纠缠不清,带来层出不穷的交通混乱、事故和争端。
孟买没有地铁,殖民时期的火车仍然是印度人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当地居民抱怨:在过去35年中,孟买的轨道列车变得越来越拥挤,每一节车厢通常会挤进700人,而国际安全标准是200人。为了让交通系统跟上城市的发展,1977年,孟买开始实施城市第一阶段交通项目,项目耗资3.9亿卢比。但由于将注意力过分集中在公交车网络上,建造了大量的立交桥,对于城郊铁路的建设却停留在原地,孟买上班高峰期交通仍然拥挤不堪。
孟买还拥有亚洲最大的贫民窟,其人数比挪威的总人口还多。根据麦肯锡公司的报告,在孟买北部的贫民窟,平均1300人只拥有一辆公交车,每100万人只拥有17个公共厕所。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平均每35人就应该有一个厕所。但在容纳超过孟买一半人口的贫民窟,仅有9000个厕所。如果所有住在贫民窟里的居民要排队上厕所,须得排上8天才能得到“方便”的机会。
紧追慢赶的悉尼。澳大利亚也期望成为世界顶级资产管理中心。它每年掌管的资产总数约1万亿美元,居世界第四位。澳国专家有信心至2015年升为全球第二,届时所管辖的资产将高达1.8万亿美元。
悉尼经济体系里最大型、拥有最大部分在职人士的行业包括财产及商业服务业、零售业、制造业、健康及社会服务业。自1980年代起,职位从制造业迁移至服务及资讯行业。
现在,悉尼发展成澳大利亚最大的集团与金融中心,也是亚太地区的重要金融中心。悉尼是澳大利亚证券交易所、澳大利亚储备银行以及许多本国银行与澳大利亚集团的全国总部。悉尼也是不少跨国集团的地区总部。
但是在金融危机后,悉尼遭到重创,在国际金融中心排名中,从第10降至第16位。
一场金融危机让亚洲金融中心的争夺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中国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更明确提出到2020年把上海基本建成国际金融中心和国际航运中心的目标。但是与伦敦和纽约这两大传统金融中心相比,上海要走的路显然还有很长一段。希望上海能够另辟蹊径走一条中国特色的国际金融中心之路。
美元贬值:毫无遮掩的抢劫
美元贬值曾让国人议论纷纷,其实美国之前就曾做过这样的事情。1971年12月13~14日,美国总统尼克松和法国总统蓬皮杜在大西洋中的葡属亚速尔群岛举行会谈。在会谈结束后发表《的联合公报》中宣布,美、法双方同意,在同其他有关国家合作下,“努力通过美元贬值和其他一些货币升值来迅速重新调整兑换率”,作为尽早解决资本主义世界长期争吵不休、陷于僵局的国际货币危机问题所必须采取的一个措施。
那么美元贬值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它对世界经济又将产生怎样的影响?
我们说,了解世界经济的关键在于理解美国经济;理解美国经济的关键在于理解美国国际收支平衡,以及美元走势。因为由于美元贬值,石油及央行美元正等通过主权财富基金的方式参与全球财富转移。
美元贬值是全球价格上涨的罪魁祸首,因为,一切以美元计价的产品,价格必然在美元贬值的过程中上涨。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中,美元作为双挂钩的中间货币,确立了美元在全世界经济中的核心地位,以及在全球金融体系中的核心地位。目前,世界上唯独美国在进口产品时不需要考虑国库中有没有能够用于国际结算的货币,因为美元本身就是国际结算货币,这就奠定了美国向世界滥发货币的基础。美国可以随便向全世界征收铸币税。到目前为止,人类的财富很大一部分是用美元这种资产形式表示的。既然美元大幅贬值,就意味着以美元这种资产形式保存的财富将会大幅缩水,这就使国际上一些机构改变持有财富的美元资产形式,而转换到其他资产上去。
情况发展到了现在,这次全球性财富转移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包括炒作在内的各种因素作用下,世界主要产品价格已经大幅上涨,例如,原油、粮食、资源性产品等,这些产品价格的提高,必然导致全球性的通货膨胀。而通货膨胀本可以通过提高利率等手段加以控制,但偏偏在美国发生了次贷危机,这不仅牵制美国提高利率,还要美国联邦政府不断注入资金,以增加资产的流动性,帮助企业度过危机。在美国国内通胀不能控制的情况下,必然导致美元进一步对外贬值,而美元的贬值又将进一步创造出投机空间,推高世界产品价格。这种恶性循环会帮助国际炒家不断地进行财富转移。
还有一个原因也推高了世界产品价格,全球通胀导致产油和炼油成本提高、粮食生产成本提高,可以说在通胀和美元贬值间形成了新的恶性循环。
所以,理解世界经济的关键,在于理解美国经济。理解美国经济的关键,在于理解美国的国际收支平衡,以及美元的走势。至少在新的世界性货币出现以前,这是有效的分析思路。
美元贬值将造成我国巨量的外汇储备大量缩水,也相当于美国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掏中国的腰包。什么导致石油价格上涨?一是世界经济增长;二是中东等主要产油国供应不稳定;三是国际游资炒作。据估算,石油价格上涨有1/3以上因素是投机造成的。金价为什么涨?一是美元贬值;二是黄金是财富保值手段。“盛世收藏乱世金”。金价的持续上涨表明,大家对世界经济的未来并不看好。
那么,美元为什么要贬值?
首先,美元是美国货币。美国贸易逆差,表明美国同时要相应向外输出美元。这么多的美元充斥世界市场,导致全世界美元泛滥,供大于求,就必然有促使美元贬值的压力。除非美国的贸易逆差和经常账户逆差有所改善,美元对其他主要货币的汇率不可避免地还要进一步下降。美元贬值还与美国国内的利率和通货膨胀有关。
其次,弱美元、高油价——美国当前核心利益的现实选择,市场的力量至少与美国政府的意图形成了某种“共识”。从根本上讲,油价上升是美国解决其庞大的国家负债的重要选择。这才是美国的核心利益所在,是美国政府制定一切政策的定位点。
次贷危机以来,美国经济正在艰难地复苏。而推动经济复苏的最佳武器就是美元贬值。这样就会推高石油、农产品以及各种上游原材料的价格。原材料价格的持续强劲上涨,将会对下游产品实现一个强制性的价格传递过程,从而打破社会的通缩预期,反过来形成这样一个局面:企业必须加快投资,等待将会使得成本提高;同时增加库存,库存会带来良好收益;消费者也不会再持币观望,因为终端产品的价格将随着成本的增加而提高。设想一下美元在短期内大幅走强会是什么后果?石油和其他原材料价格会应声大幅下跌,美国立即陷入通缩恶性循环,经济复苏全面中断。
第三,美国次贷危机是全球经济长期失衡所累积的负面因素的总爆发。问题的实质是,美国过度消费,不储蓄,通过滥发美元毫无节制地膨胀其债务,美国政府及家庭都债台高筑,个人储蓄率下跌至接近零,国家及家庭的总负债相当于gdp的350%。故此,如果按照一个经济的自然调整逻辑应该是,美国政府要大幅削减其开支,房价下跌使得居民消费需求萎缩,逐步减少其对外债务的比重,这样美元重新获得支撑,资金才可能真正回流美国,摆脱其信用高度紧缩的状态。
第四,美国的资产和货币配置方式,决定了美元贬值可以增加美国财富。一项统计数据显示,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以后的30年间(1973~2004),美国持有的外国资产平均回报率为6.82%,而外国持有的美国资产回报率只有3.50%,两者相差3.32个百分点。以目前10.4万亿美元的资产大置换规模来算,美国每年得到净收益3450亿美元。这个来自金融渠道的财富增加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实体经济渠道的gdp增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