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终迎好讯 - 相府嫡女:王爷怼妻一时爽 - 紫紫不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四百五十六章终迎好讯

正当那无季唇畔微启,似乎欲要言些什么之际,不知怎的,他竟又重新闭上了口,眼底的异样荡然无存,满面亦是从容镇定,最终什么话也未吐出。  望其如此,祁千凝则更是不放心,私以为这男子定然方才是瞧见了什么,否则如今怎的会蓄意缄口不言。

女子本想以性命相要挟,那提起的刃已然至于半空,门外却又迎来了一人。

“怎的?这么热闹?你们二人竟都在此处?”

瞧见千止的到临,祁千凝只能暂且压灭心头的怒意与探究欲,将那剑刃收回,心头却对无季待会儿的言辞发了慌,唯恐这男子会将方才所瞧见的情状告知千止,如此一来,自己可就无法继续呆在这盟会之中打探消息了。

不料,那无季居然是个哑巴。

“这位姑娘,你同莽山整日争执便也就罢了,作何同这不会说话的无季也能相争起来呢?”

“你说什么?他是个哑巴?”

祁千凝面露狐疑,心底泛起不可置信的震颤。明明适才瞧见这男子半吞半吐的模样,虽说他始终未发一言,可这预备言语的举动又是如何一回事?

瞧见祁千凝这般惊诧的样子,千止也一时心生不解。

但见他望了一眼身旁的无季,又瞥了一眼祁千凝,道:“是啊,姑娘如何这般惊讶,难不成……你方才瞧见他说话了?”

“那倒没有,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到底你这处皆是群牛鬼蛇神,四肢不全的人多了去,我本就不该如此大惊小怪的。”

闻那无季是个哑巴,祁千凝竟觉得有些庆幸。无论无季发现了什么,他终究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此话一落,千止瞬即轻笑一声,紧接着便又是一抹狐疑与打量袭来,很明显地,他的目光落至了祁千凝手中的那宝剑之上。

“不知姑娘与无季前来此处所谓何事?”

“那请问你来此所为何事?”

祁千凝反问之,脑袋里却在想着该如何掩藏自己的真实行径。

“我想着祁千凝应该还会来至此处,兴许在此也还能寻到些线索,倘若有可疑之人出没,我也好就此擒住当刻斩杀,不知姑娘的用意如何?难不成也同我做一样的想法?”

“那倒不是,我私以为那女子没有这般蠢,明知此处豺狼虎豹还敢前来送死。我只是想着这间府邸死了一屋子的人,难免晦气些,应是无人愿意踏足于此,而这间府邸到底也是那王爷府,自是少不了金银玉器,反正摆着也是摆着,落了灰多不划算,我便顺些去,还能当些钱财去救救我那可怜的男人。不过,这宝剑属实乃上品,我是武艺中人自是不愿当,便留在身旁杀敌吧。”

祁千凝挖空心思,总算是能为自己重新用起本属于自己的剑寻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更何况这千止还在场见证着,日后自己便也能肆无忌惮地执起这把利器了。

“不知姑娘你那恋人如今病情如何?”

忽而,千止骤然问道。

这一猝不及防的关怀十足可疑,祁千凝如今身在狼窝中,杯弓蛇影的情绪便更为激荡。

“怎的?与你何干?”

女子携带戾气而来,眼底却怀揣着三分防备,倘若这男子心生疑虑想要见上一见自己那所谓的患疾的恋人,自己还能凭空捏出一个男人吗?

“姑娘不必激动,我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如今我们也算是盟友了,倘使有需要相助的地方,你大可同我说,我会尽自己所能相助于你。”

敌人愈是关怀,祁千凝便愈发觉得不可信。这群人乃是嗜血成性,血债累累的恶徒,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心好意相助于自己这个新来之人,这其中一定有诈,她才不愿自投罗网,顺着敌人的绳索网上攀。

此时,女子冷哼一声,面对千止的好心肠,她则是嗤之以鼻。

“哼,多谢您的心意,只是在下实在担当不起,我的男人自有我自己救,无需您来插手。”

“可是你如此任性最终耽误的只是你那恋人的病情,你如此做法不正如当日你要寻短见时一般自私自利吗?你究竟对你的恋人有几分真情?到时如若你要后悔,可别怪我今日没有提醒你。”

在祁千凝与千止唇枪舌战之际,一旁缄口无言的无季则是神容复杂,眼底揣着凝重的沉思。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莫名地古怪离奇。

“我究竟有几分真情到底干你何事?我们不过相识几日,你便想插手我的事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千止的眸光陡然凛冽,祁千凝则以同样的冷色回击。

“不需要,那女将军我自会帮你们除掉,可是我的事你也莫要置喙,我最厌烦的便是旁人干预我的人生。”

恼羞成怒说得正是祁千凝此时的行径,她因撒下了谎言,便生了草木皆兵之感,所谓的厌烦旁人干预自己的私事不过也是担忧千止发现了这虚假身世之后的端倪。

丢下此言之后,祁千凝当刻便匆忙离开了此处,临走之际,亦不忘完美地圆了适才自己撒下的那谎言,一把将那金银玉器揣在了怀里,随机匆匆而离。

“你要去何处?”

千止对着祁千凝莫名利戾气的背影询问着,祁千凝却并不回首,只是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去用这金银买些药材,回去看望我的男人了,但愿他还活着吧。”

女子的言辞之中尽是怨气,千止也不知她的怨气究竟从何而来,便也只是哑然瞧着女子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被搪塞得说不上话来。

待女子前脚一走,那无季竟也后脚赶忙奔了出去,只是待他来至于府邸之外,环顾周遭时,祁千凝却早已无了踪迹。

不知怎的,当刻的无季竟双目微眯,眼底夹杂着无端的怒意。

此时的祁千凝怀揣着那一包金银玉器确实去了当铺,典当了不少钱财,随即将这些钱财揣在身上,并未去探望那所谓的患疾丈夫,而是独身来到了山野之中,那片合葬着崔莺莺与陌蜮元的山野之中。

刚至于坟冢之前,祁千凝便不自觉地被一股浓郁的哀思所笼罩,适才浑身上下那挥之不尽的戾气于此刻却是瓦解冰消,只剩下那寒凉困顿的残迹了。

“莺莺,我来看你了,你同陌蜮元近日过得可好?你们二人是否可又是争执不休?”

女子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自说自话,眼底却在俯仰之间被晶莹再度浸染,如今,好似再也没有什么伴着她了,只有这眼前的坟冢与陌蜮衔的宝剑能够稍稍予其些慰藉,可是之后,自己又得装模作样同那群罪魁祸首厮混在一起,每每想至此处,她又如何不心生怨气,痛入肝脾呢。如今的她整日悲悲戚戚,哀毁骨立,浑然无了一个人形,瘦削的身子被残忍的现状磨折得更是病骨支离。

倘使自己当真于众人面前褪去了面纱,怕也是无法被人瞧出来自己是那通缉令上的家伙吧?祁千凝暗自嘲弄着,微风轻抚过她的面纱,浮动着的乃是她的戚戚与彷徨。

当日那老者所言,祁千凝日后将会经历人生最后一次波折与劫难,倘使有幸度过此劫,便能终身和乐顺遂。可是如今这劫难已至,却是丝毫叫人看不到冲破它的希望,既如此,那所谓的和乐顺遂又将于几时到达呢?那一生渴盼的枕稳衾温的日子岂不成了可笑的无稽之谈?

不识不知中,纸钱烧尽了,祁千凝的泪也流干了,她却依旧怵在那坟冢之前,像一尊朽木,阒然无息。

翌日,众人得到一出乎意料的消息。说是莽山巡查探访之际,竟发觉那洇地的县令早已在府中死去,而那些守城的官兵亦早是一具具冰凉的尸骸,无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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