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齐国女将
夜色已深,南越的士卒分散而行,各自赶往不同的地方搜寻追风将军的下落。 秦观只身带领着一小支队伍留在此处继续搜查,而崔莺莺与陌蜮元则带领着旁的小支士卒同他分散开来,自然,这陌蜮元定是跟在崔莺莺的身后,半步也不离的。
“莺莺,你倒是等等我。”
陌蜮元对着前头的女子大声疾呼道,眉目染上三分疲累。
“快些子,如今可是人命关天,我可没有功夫陪你瞎胡闹了。”
崔莺莺催促着,可这速度却是半分也未迂缓下来。
两人带领着身后的士卒分别赶往各处的医馆搜寻,纵使今刻诸多医馆已经打烊,这伙子人却不管不顾,要么叩门,实在不行则径直闯入,他们也是无可奈何了。
里头的郎中药童们刚欲拿着苕帚赶,一瞧迎来之人这架势,便也不敢放肆了。
“这些时日是如何了?前些日子北玄的人来,如今偏偏又是不知名的士卒闯了进来,到底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一旁的小药童暗中嘟嘟嚷嚷,心头却是直冒狐疑。
这一拨一拨的旁国军队抵达,到底是要作甚?难不成都是为了抓捕那画像上的女子?这女子还当真是个香饽饽嘞!
与此同时,还是同一方月夜,却是不同的地方,秦观早已将方才瞧见画像的那城的医馆搜寻了个遍,却是半分祁千凝的消息也未寻到,反而遭到了这些被扰神的百姓暗中的咒骂。
男子深深地喟叹了一口气,刚欲继续搜寻,面前却陡然出现了一人,一个女子。
但见二人对视的一瞬间,那女子当即便执起手中的利刃直袭秦观而来,秦观自是不马虎,登时予以还击。不到半刻的功夫,这女子便被秦观拿下。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口气卷带着杀意,手中的剑刃威吓着眼前之人,不料这女子竟当即反问起来。
“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我早就瞧不入眼你们这些旁国的官兵了!自己的国家呆得好好的,偏偏要来我们国都撒野!”
女子的伤处不断渍着血,却也未曾唤上一句疼。
“什么意思?”
秦观稍稍皱眉,困惑问道。
“什么意思?你是聋了还是瞎了?这几日你们这些官兵占领我们齐国的官衙,在旁人的地盘作威作福起来了,你还问我什么意思?装模作样你倒是有一手。”
话音落,女子的胳膊骤然被男子禁锢住她的手拧了一下,她只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要脱臼了,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然而她依旧紧紧咬着牙,毫无求饶之意。
“我不知晓你在说什么,不过据我所知,这是北玄的作为,同我们无关。”
“同你们无关?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私闯我们齐国的民宅,捆压齐国的将军,你的行径同那什么北玄的也无异了!还不是占着自己国立雄厚,便如此盛气凌人!我告诉你们,风水轮流转,几十年之后,谁人的国家兵强富盛还不一定呢!”
这女子倒也是个倔脾气,纵使一条性命拿捏在秦观的手中,却也不曾流露出畏色。
“将军?你是这国家的将军?”
“不行吗!”
“行倒是行,只是这国家有了你这般手脚笨拙的将军,我好似也能知晓为何你的国家如此不堪一击,只能被旁人欺压了。”
秦观勾了勾唇畔,上下打量起了这位自称将军的女子,东瞧瞧,西看看,却是半分将军的影子都未瞧见,除了这吼人的功夫同凝姐姐有着七分相似,可是秦观却也觉得如此比较是辱了自己那位尽善尽美的凝姐姐了,到底祁千凝的功夫可没有如此令人唾弃。
“你!”
女子听闻秦观的嘲讽,当即大怒而起,可是男子的力气颇大,这女子属实如困笼之鸟,只能在原地大声嚷嚷,却无半分反抗的能力。
“瞧瞧,这便是齐国的将军?怕是连我们南越将军十分之一都不及,我还是劝你赶紧辞掉自己的头衔吧,莫要让你的国家白白因你受到了侮辱。”
“你这浑小子!在旁人的地盘上撒野,当真以为这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吗!我怎么辱没了齐国?你说啊!”
女子狞眉睁目,与眼前男子争执不休,于秦观的眼底,她实在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哪里是一将军该有的风范。
再加上眼下事情危急,他可没有空闲陪这小妮子耍嘴皮子功夫,因此当即便狠狠踢开了这女子,鄙弃地道:“够了,我没有时间陪你瞎胡闹,如若你还想过来蓄意滋事,那你的人头明日便要被此地之人瞻仰了。”
男子丢下了这句凛冽的话语之后,登时带着身后的士卒离开了此处。
恰在他临走之际,迎面却又奔来了一群人,瞧他们这整齐的模样,像是此地哪个贵人府邸的护卫。
果不其然,这群护卫的呼唤当即便印证了秦观的猜想。
“小姐!您怎么又擅自一人跑出来了!老爷如今可是到处寻您呢!”
“去去去!没看到我正在抓捕歹人吗!这群没皮没脸的外人总是来我们齐国的地盘瞎折腾!我们齐国人可不是吃软饭的,如何能眼睁睁地瞧着而不顾?”
答话的是方才自称将军的那小妮子,瞧着她浑身负伤的惨恻模样,这群护卫顿时着急忙慌了起来。
“哎呦呦!小姐您就莫要瞎胡闹了!怎么又惹了一身的伤?您这般回去,老爷又该拿我们是问了!您快些随我们回去诊治吧。”
“去!你们当即将这群不速之客抓捕起来!我要带着他们去朝廷,让天子好好惩治他们一番!”
女子与家仆的着眼点浑然不在一个地方,家仆一味地想要带着自家的主子离开,可他们的主子却死活要寻秦观讨个说法。
秦观不理,离去的步伐迅即且漠然,他更为肯定后头这女子只是一个瞎胡闹的小丫头片子。
“你站住!你站住!”
那女子挣脱了一旁的护卫,不顾身躯的重伤,猛然奔向了前头,阻拦了秦观的去路。
“你站住!”
“你到底要作甚?我说了,我没时间。”
秦观的眼底陡然掠过一层愠怒,手中的兵器好似又欲出鞘。
“我……我……你不准走!你方才说我辱了齐国是什么意思!我作何就辱了齐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