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抑郁寡欢 - 相府嫡女:王爷怼妻一时爽 - 紫紫不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四百四十一章抑郁寡欢

“既如此,那我们便赶紧成婚吧。”  男子眼底泛着坚定,唇畔于和煦的阳光中向上勾起。

祁千凝一时有些恍惚,待其回过神来,赶忙推拒了男子的一腔执念。

“衔儿,你说什么呢?如今是什么时候?一切事情还未成埃落定,南越依旧处境艰难,哪儿有人择此时成婚的。成婚事宜还是待日后再说吧,反正如今我们成不成婚也是一个样儿,我们不是照样依照夫妻的日子生活吗?”

“怎么能一样?凝儿你就不希望再同本王成一次婚吗?你……你要知,上回的婚事本王可并不如意。”

确实,上次的婚事被秦观搅和了一通,陌蜮衔可是因此郁闷了好一阵子。

听闻此话,一旁的秦观当即冷哼一声,知晓这陌蜮衔是在责怪自己,便也低声呢喃道:“成一次便得了,竟还要成两次,有完没完。“

无疑,秦观不愿再受如此磨折,只是想着二人成婚的日子便觉心神哀戚,难以自抑,别说再度瞧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又一次嫁为他人妇了。

不自觉,他退出了此处,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宅当中。

此时,陌蜮衔却还执意要将祁千凝不日娶进门,竟还吩咐起身旁的莫流打理成婚当日的事宜了。

祁千凝心头既是愿意又是不愿,到底这陌蜮衔当初将自己休了,那如今便要八抬大轿地将自己重新迎娶进门才行,可是此时却不是办此事的时候,种种危殆还在暗处埋伏着,以往的仇恨暂还流存,如何能这般急着去成大喜之事。

“衔儿,我瞧要不罢了吧,待将储烈讨伐回来我们再成婚。”

“储烈终有一日本王要亲手除了,正好这段时日一直晦气的紧,我们便成婚喜气一番,岂不是更好?”

方从昏迷当中苏醒的陌蜮衔已经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因此便更为珍惜同祁千凝在一起的时光,倘使一直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情总是耽搁拖延,那这日子过得得有多幸苦。

“莫流,你快去着手准备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

莫流一溜烟儿地便没了影,祁千凝想要阻拦却是根本来不及,最终,便也只好妥协。

“罢了,罢了,那便成婚吧,反正我们二人总有一日也要再成一次婚的。不过当日请了这一屋子的人便行了,此时可莫要太张扬。”

“自然,本王知晓轻重。”

陌蜮衔会心一笑,打此时便开始期待那日的到来,比起身旁的女子,他反倒更像一个小媳妇了。

祁千凝亦是打心底开心,总觉得这日子稍许有些盼头了,但是不知是何处出了差错,她依旧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眼皮一直在跳。

当夜。

秦观一直借由身体抱恙需要休息的理由不愿出来同食,其实不过是在躲着那二人的浓情蜜意。祁千凝本想去瞧上一眼,只见那楚芷欢先行一步叩了秦观的屋门便也未再踏足此地了。

当那门声响起,秦观头一个念头以为是祁千凝,便也稍许卷带着三分轻盈地启了门,却没成想眼前之人乃是楚芷欢,女子正端着吃食,笑盈盈地瞧着自己。

“怎么是你?”

秦观的口气当即凛冽了下来,唇畔的笑意瞬即凝固住了。

“我瞧着你晚上没食,便带着一些吃事来了,你快吃些,伤势还未好呢,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才行。”

楚芷欢丝毫不顾及男子的心绪,只是自顾自地热情诉说着。

“凝姐姐呢?她没来吗?”

秦观四处张望,浑然忽视了眼前的女子。

“她没有来,你快吃了吧。”

瞧不见祁千凝的身影,秦观瞬即心下一凉。

“凝姐姐果然变了……”

男子小声呢喃着,私以为祁千凝如今当真是有了陌蜮衔忘了自己,尤其是在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她同陌蜮衔之间的羁绊便更是坚固,按照从前,她不会对自己置之不理的。委屈与不甘交相混杂着,秦观的眼底顿时涌出无数哀戚。

“你说什么?”

女子并未听着男子的喃喃自语,只瞧着他眸中的黯淡了。

“没什么,你将这些吃食带回去吧,我没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说罢,迎接楚芷欢的只是一扇紧紧关闭着的门,她再一次被冷落了。

本想再度叩门讨个说法,但见屋内的烛火骤然泯灭,一方黝黑之境,楚芷欢的唇畔登时坠了下来,当即便无了叩门的勇气。

屋内的秦观独身一人钻入了被褥之中,以厚厚的被褥压着自己的面庞,此时此刻,他好生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阻止陌蜮衔与祁千凝相识,为什么不早一日将祁千凝的心夺回来,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如今也不至于让祁千凝总是将自己视为弟弟,而不是一个男人来看待。

可是此生好似什么也来不及了,他只能在一旁远远地瞧着女子嫁作他人妇,为他人展露笑颜,同他人同床共寝,而祁千凝亦注定与自己渐行渐远,再也不复从前。

思绪及此,秦观的腹部忽而一阵绞痛,呼吸急促,明明一夜未食,却是直想呕吐。

子夜,洇地府邸的猪圈之中,走来了两抹黑影。

但见眼下所及之处是那陌蜮澈的狼狈样,同以往的尊荣富贵想比,如今这场面真叫人唏嘘不已。

此时,陌蜮澈正在熟睡,一旁围绕着他的再也不是后宫妃子,而是一只只肮脏恶臭的花猪。

“哼,如今他也算是罪有应得,与其叫他死了,不如这般羞辱地让他活着好了。”

男子的声音幽幽地于暗中响起,可其中好似还夹杂着什么异样的情绪,这情绪浑然同这言辞不符。

“听闻他是疯了?“

“谁知道此人是不是装疯,这男子从前惺惺作态的日子还少吗?本王可是被他蒙骗了大半辈子了,如今无论他是否装疯,他注定只能一辈子呆在此处了。”

“你当真忍心?他可是你皇弟,从前你那般疼爱他。”

“忍心,为何不忍心,如今这一切不皆是他造成的吗?本王的孩子不也是他推波助澜害得吗?他早已不将本王当作皇兄了,本王为何还要将这一下等货色当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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