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疯狂行径 - 相府嫡女:王爷怼妻一时爽 - 紫紫不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四百四十二章疯狂行径

祁千凝无奈地喟叹了一口气,徐徐走上前便要取那案上的药为其熬煮。  “你这孩子,平日里怎么这么不顾着身子?如今落下一个这等毛病,日后这罪可是有了你受的。”

女子口中不息责骂着,手中的动作却甚为麻利,转过身便要去小伙房为他煎药。

“凝姐姐!“

女子刚转过身,秦观的怀抱便从背后汹涌而上。

祁千凝当即怔住了,几度想要推开,可这一行径却愈发促成了男子的束缚。

“阿观,你这是在作甚?快些放手,如今我可是旁人的王妃,你不能如此不知轻重。”

女子的言辞很轻,却夹带着隐约的嗔怒与严冷的责备。

“就一会儿,就一会儿……如今你还未嫁给陌蜮衔,便让阿观稍稍回忆一下从前的凝姐姐吧……”

“阿观,你……”

秦观将脸埋在了女子的乌丝当中,声音哽咽着。

“凝姐姐,如若当初我未于儿时认识你,是否如今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呢?你喜欢的人会否是我?难道只是因为阿观年幼,阿观识得你太早,凝姐姐便只能将阿观当作弟弟吗?”

“阿观,你别这样,我……”

祁千凝手中的药停滞在半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为何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你就……你就还是不能转变心意吗?”

此话一落,男子紧放不松的怀抱当即便脱离了开来,秦观并未瞧着她,只是转过身去,用一袭背影相对。

“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你便是执迷不悟?你为何总是如此狠心待我?从前你明明是最在乎我的,可如今呢?千错万错都成了我的错了。你以为我不想转变心意吗?你以为我想一直喜欢着你吗?你以为这一切皆是我乐意瞧见的吗?转变心意?那你为何不能转变你对陌蜮衔的心意呢?为何转变心意的就得是我?”

这一系列的询问并不激烈,淡如水,却是怨怪漫溢。

男子的眼底湿润了,泪珠从眸中一直滑落,坠于地面,他亦不去擦拭,只是淡淡地背对着站立,一腔奋勇的激情与痛苦此刻只能化为一袭背影,一袭祁千凝永远无法真正参透其中哀戚的背影。

劝慰旁人不过三言两语,感同身受只是滑稽之谈,祁千凝不是秦观,不是失意者,便也永远无法领会此刻眼前这落寞男子的感受,哪怕祁千凝的心头为其哀痛,因此愧怍,却也抵不上秦观心头的十分之一,失意者与安抚者之间始终隔着一道墙壁,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壁。

祁千凝不再言语了,却也未曾离去,她只是站在男子的背后,期待他能回过首来。

半刻,秦观只是缄默无言,心头淌着的那一袭哀苦已经无法用言辞来描述了,只能由它们静静地淌着。

“我去为你煎药,时辰不早了,待会儿你吃下就可以安睡了。”

祁千凝最终还是乏了耐心,想要赶紧抽离这尴尬的氛围,但见她一转身,秦观便猛然将她手中的药一把夺了去,继而狠戾地砸在地面。

“我不需要这些!”

对于这一稚嫩的行径,祁千凝当即有些恼怒,只是刚一抬眼,却注意到了男子面上的道道泪痕,她一时心惊,登时吞回了欲说的责言。

“阿观,你能不能冷静些,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好好谈?你什么时候同我好好谈了?你一直将我视为弟弟,我又如何同你好好谈?为什么你要同陌蜮衔成婚,成婚,一直成婚,折磨我一次还不够,还要折磨两次吗!祁千凝,我真的很痛恨你!从未有像现在这般痛恨你!儿时你便护着我,如今却陡然转变,总是将我的心绪践踏在脚底下!凭什么!凭什么!我瞧这世间最恶的人就是你!”

秦观的这一面是祁千凝鲜少能够瞧见的,他从未对自己有过如此激烈的言行,平日里更是半分责骂都不会,而此时的秦观像是全然变了一个人,那深邃的眸子当中溢出的不仅仅是悲哀与容忍,而是一直堆砌在内心的压抑与怨恨。

不知为何,瞧见如此一面的秦观,祁千凝的心头顿时染上了三分惊悸,倒也不是因为惧怕秦观这个人,而是莫名的惶恐,惶恐这男子愈发疏远自己,愈发以凶恶之面来应对自己。三言两语道不清祁千凝此时心头复杂的心绪,平日里能言巧辨的她此时此刻居然一句话也吐不出了。

可是这无动于衷往往最为伤人心,祁千凝既不出言安慰,更无负气而离,好似这一切皆与她浑然不相干一般,望其如此,秦观的心头更是徒生了七分愠恚。

下一刻,这行径便也愈发离谱起来。

但见男子径直走向门处将那屋门紧锁,随即又返回屋内狠戾地将愣愣站着的女子横空抱起,还未等祁千凝回过神来,便被秦观一把扔在了榻上。

“你作甚!”

言语毕,秦观的唇畔却覆了上来,十足激烈,容不得女子半分喘息的空间,就连唇畔上亦渍出了一滴猩红的血珠。

祁千凝的推拒换来的只是男子更疯狂的行径,本还完好的衣裳如今已是半遮半掩,温热愈发浓烈四溢,女子心头惊惶,数次的推却根本起不上丝毫的作用,一记夹杂着嗔怪的响亮耳光便就此落下。

此刻,秦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祁千凝则趁着此时一把推开了男子,继而像是逃窜一般地取起纷乱的衣物奔走而去,什么话也未曾留下,只是一方急遽的慌乱,一抹迫切想要逃离此处的念头。

待女子走后,门外忽而席卷而来一阵凉风。秦观登时将脸埋在了被褥里,整个身躯皆在战栗着,不时散逸出隐约的哽咽声。

他自知自己已然毁了一切,那个他一直深爱着的女子再也不会亲近他了,待着他的只有疏远的目光与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绪及此,秦观好似坠入了一方无望的深流,愈发觉得鼻息微弱,渐渐地,耽溺其间,再也嗅不到一丝赖以生存的空气。

此时,祁千凝一路狂奔着回到了原先的寝屋,借由着方才那阵凉风,女子心头的惊惶只是暂时有了稍许的缓解,她的脑海依旧是一方混沌,甚至有些辨不清此刻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境。

兴许正是此刻,祁千凝才发自心底地意识到了秦观作为一个男子的存在,而非从前那个傻愣愣的弟弟了。对于秦观的心绪,祁千凝一直以来只是一个旁观者,嘴上虽说着理解,然而心头当真能心领神会吗?其实她根本只是固执地将其当作一个需要护着的年幼之人罢了,至于他对自己的心绪,那也只是因他年幼而产生的依赖感,可是如今这心绪于秦观成年时依旧存在,似乎还愈演愈烈了起来,这是祁千凝未曾料到的。

她下意识地整理了自己凌乱的乌丝,不整的衣裳,徐徐启开了屋门。

下一刻,跃入女子眼帘的竟是陌蜮衔清醒的双眸,祁千凝当即骇了一大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像是方才做了亏心事一般,女子的言辞支支吾吾,目光更是闪躲开来。

“衔……衔儿……你……你怎么醒了?”

“方才本王一醒瞧着你不在,心下一紧,便想着出来寻你了。”

相较于眼前的女子,陌蜮衔的口吻显然是一正常之人的音调,反而愈发凸显出祁千凝的心慌。

望其如此,陌蜮衔当即蹙了蹙眉,上下打量了起来。

“凝儿,你怎么了?怎么面色这般难看?是身子不舒服吗?”

“哦……我……方才阿观胃绞痛,我便去看看,没成想这回来路上竟起了一阵阴风,怕是要染上了风寒,因此瞧起来面色不大好吧。“

祁千凝解释了起来,当即闭合上了门便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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