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彻底失控
“陛下……陛下息怒……” 女子强忍着疼痛与混账,赶忙向眼前这个己经失控的男子求着饶。
可是今日的陌蜮澈不同往日,他早已无了从前的温柔慈善之色,如今充斥在他面庞之上的只有可怖的狰狞。
陌蜮澈像一只野兽,已然完全失去了控制,以后的是说是他自己一直以来压抑自己过于久了,如今悉数爆发出来才显得如此恐怖,更令人恐惧的是如今的举措也许才是他的真面目。
压抑,狂躁,愤怒,与从前的温和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只见陌蜮澈毫无解气之时,不断将地上的女子拎起来揉打,又再度将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如此的动作重复了不知有多久,约摸着有半个时辰,是的,这女子足足被一个成年男子揉打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过后,女子早已被男子揉打的不成人形,适才姣好的容颜之上如今皆是血腥与青肿,如今躺在地上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冰凉的尸骸。
待这女子活活被打的断了气息,陌蜮澈眼底的凶恶之色才徐徐退了分毫。
这哪里是一个人?这简直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鬼怪!
令人作呕的猩红之色与陌蜮澈深不可测的目光互相融合,让人丝毫瞧不出格格不入的感觉,这可怖的姿态与神色才像是为他量身定造的,而从前那些种种温和慈善之色如今想来才是荒谬至极,毫无真实可言。
望着地上那个已然被自己的拳头击打的致死过去的女子,陌蜮澈只觉心头一阵颤快。压抑许久的他终于得到释放,他终于在此刻做回了真实的自己,只见他的双目之中闪烁着浓浓的玩味之情,一直低垂的唇畔也悄然勾起。
他感受到了世间的最大愉悦,那便是亲手残害旁人,看着他们在自己的手中痛苦的死去。
陌蜮澈已然被心头萦绕许久的压抑以及自己真实面目被陡然揭开这一系列措不及防的事件引诱的愈来愈疯狂,几近于扭曲。
他踢了踢脚下的女子,足上沾满了猩红的血迹,眼底亦倒映着强烈的殷红之色,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是可怖的不忍直视,此时,他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怪物。
与此同时,恰恰在他展露出可怖笑容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陛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这声音刚传入男子的双耳,陌蜮澈顿时便敛去了面庞之上的笑意,重新恢复到从前从容温和的模样。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那小厮离开之后,陌蜮澈凛冽的盯着地上之人一眼,双足情不自禁的在她本就冰凉的身躯上踢打,好像是要将她体内残存的猩红全部挤出来一样,直至这女子完全煞白到毫无血色之时,陌蜮澈才轻轻将双足移了开。
紧接着他便暗中派人处理了这具尸骸,然而对外却宣布这女子乃是因为忍受不了宫中之寂寥选择投井身亡,至于瞧见她走入自己寝宫之内的人则一律暗中杀害。
他依然要保持自己淳朴良善的一面,否则这些年隐藏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纵使如今有人知晓他的脾性不像表面上那般纯合,他却要一如既往的佯装下去。
不过经过今夜他是彻彻底底的意识到自己体内居然藏有如此耐人寻味的一面,而他从来都是一个扭曲之人。
另一边,祁千凝与陌蜮衔连续几日未曾上朝之事很快便传到了苏玉以及皇上的耳里,陌蜮澈与苏玉都明白了,他们二人此举不过是想彻底脱离仕途,脱离官场,借由那日之事你自己彻底撇清关系。
这是目前最佳的解决方法,二人都能免受尴尬,二人都能寻回从前的清净,然后这兄弟二人也都明白他某人的这层关系已然破裂,虽说不至于反目成仇,却也再无修复的可能。
陌蜮衔更加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必须要懂得适可而止,切莫抱太多的希冀,如若触碰到权益的边界,哪怕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了。
然而经过此事,祁千凝却比从前更加懂得心疼和照顾陌蜮衔了,她已然从一个大大咧咧鲁莽任性之人转化为一个顾家的贤妻良母。
祁千凝整日的心思再也不是花天酒地,再也不是秦楼楚馆,而是全然将心思投于自己的夫君和孩儿身上。
“凝儿,你近几日表现的不错,本王甚是欣慰。”
陌蜮衔故作姿态,大肆称赞了祁千凝一番。
“是吗?那就多谢彀砀王的夸奖了。”
瞧着眼前男子精气神一日比一日好,她也是打心眼底开心。毕竟这种不受朝堂群臣拘束,可以随心所欲逍遥自在的日子才是陌蜮衔一直所向往的,如今他也算得愿以偿,王府的一家三口也终于能饱尝一番平静的悠闲时光了。
对于如今的祁千凝而言,相较于从前打打杀杀,永远不太平却又毫无人疼惜的岁月,此时拥有夫孩相伴,这才属实是她心底一直所向往的幸福。
日子终究归于平静,想必那高座之上的天子应该也收了心思,不会再对王府之人动手了。
陌蜮衔到底也能心无旁鹜的同自己的妻儿呆在一块,心头终于被许久未回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宁静所取代。
然而种下的恶果最终还是要自己来收拾,曾经一直被陌蜮衔视为敌人的秦观已经抵达了南越,而且他是活着回来的,他更是回来复仇的。
是夜。
南越都城津浴在无尽的夜色与平静之中,处处早已无了人影,就连素来喧嚣的秦楼楚馆此刻也已经关张,整个都城都在酣睡,压根闻不见一丝声音。
越是如此宁静的时刻,便越是能闻到寻常之时闻不到的细微之声。
无尽的夜色之中时不时传来一声声的喘息,时而低沉,时而急促,这声音之中夹杂的微弱昭然若揭,想必这声音的源头定是藏着什么猩红之迹。
果然,在这茫茫夜色之中,不知从何方流淌出血迹的液体,而那血迹也随着那喘息之声的加强变得愈发多了起来,一时间,一条街巷之中沿路皆可见血脚印,怕是翌日醒来之后百姓们定会被这血迹骇个一跳。
与此同时,床榻之上的祁千凝一直辗转反侧,心头也是惴惴不安,总觉得周遭好似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陌蜮衔这几日心绪颇佳,所以睡的便也就沉了些。
望其如此,祁千凝不忍惊醒他,便自己擅自下了床榻,随便着了一身衣裳便悄然离开了屋内。
她想要出去透透气,因为心头这极为不镇定的感觉着实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坐立难安,无可奈何她只有借由夜间的凉风浇灭心头的不安之感。
“这是怎么了?为何我的心头总是在急剧的跳跳?”
这种莫名的紧张与难受祁千凝根本寻不出缘由,忽而,她的思绪陡然停留在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之上。
只见这女子骤然蹙了眉头,心头划过一抹不好的念头。
“难不成……难不成是陌蜮澈死心不改,又再度动手了?”
祁千凝实在不知如何解答心头这不安的感觉,只能用陌蜮澈的居心不轨作为这不安之感最为合理的解释。
一想到此,她不禁猛然回首而视,确认屋内的陌蜮衔与孩儿皆相安无事之际,她才彻彻底底的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