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xmlversion="1.0"encoding="utf-8"standalone="no"?--><linkhref="Styles/main.css"rel="stylesheet"type="text/css"/><title>13</title><div>

邱二出工拣废品，老丁出工要饭。邱二与老牛素昧平生，老丁请邱二帮忙，邱二不敢。邱二不去招惹老牛，老牛却来麻烦邱二了。

天快黑的时候，邱二收工回来，怀里抱着捡到的一床被子。落脚处多了一个老丁，天又冷，多床被子多些温暖。邱二回来的时候，老丁还没有回来。但有一个人大模大样地坐在邱二的床上。邱二只看了他一眼，就感觉心跳加速，紧张得不得了。这人粗，矮，坐着的时候，像一个粗水桶，络腮胡须，满脸通红。此刻他一手拿着一个烤鸭腿，一手拿着一个白酒瓶子。一边大吃烤鸭腿，一边喝白酒，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流。简直把邱二的床当成他自己的床一般。

邱二强作镇静：“朋友……”

矮胖子没理会邱二，狼吞虎咽，把一个大鸭腿啃光之后，手放在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问邱二：“你就是邱二？”

邱二点了点头：“是。”

矮胖子：“我是老牛！”

邱二明知故问：“哪个老牛？”

老牛用手一指桥对面：“住对面的老牛。”

邱二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老牛慢慢站了起来，神气十足：“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上的人，老子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从今天起，蒲城市就是老子的地盘，凡事老子说了算！”

邱二吓了一跳，忙赔着笑脸：“老牛，你是江湖上的人，我可不是江湖上的人，我就一个捡废品，混口饭吃的流浪汉。”

老牛鄙夷地看了邱二一眼，挥动粗壮的胳膊，炫耀武力，轻蔑地道：“老子可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在老子的地盘上，你就得听老子的话。”

来者不善，邱二不敢得罪，忙笑着说：“我听老牛你的话。”

老牛看邱二谦卑的样子，心中很是满意：“老丁昨天夜里睡在你这里？”

邱二知道隐瞒不过，说：“是，他一个老头，没地方落脚，怕撑不过几个晚上，我也是让他睡在旁边而已！”

老牛双眉一扬：“老家伙的死活，关你屁事？要你多管闲事？从今天晚上起，他不许睡在你这里，否则，老子把你的床扔进河里，让你滚鸡巴蛋。”

邱二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既然说得出，肯定也做得出。邱二心中忐忑不安，赶走老丁于心何忍？不赶走老丁，自身难保！邱二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牛：“怎么？你不赶老丁走？老子就赶你走！”一边说，一边弯腰抱起邱二的衣服，被子，就要往河里扔。

邱二忙喊：“老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老牛：“老子一般不跟人好说，都是跟人讲拳头大小，这个社会，就是比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硬！”

老牛把邱二的被子丢在脚下，晃动着拳头，耀武扬威。

邱二一看老牛的拳头跟钵大小，就已经心惊胆颤。不得不屈服：“我让他走。”

老牛：“这是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以后老子罩你发财，谁敢欺负你，老子给你出头。不过呢，我既然罩着你，你就得孝敬老子，每个月两百块钱上供，知道么？”

邱二瞠目结舌：“什么？”邱二吃惊的是自己一个捡废品的人，居然也需要人保护。

老牛：“没听说过上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