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xmlversion="1.0"encoding="utf-8"standalone="no"?--><linkhref="Styles/main.css"rel="stylesheet"type="text/css"/><title>6</title><div>

邱二在大足，白水河市之间寻找了整整两年，没有丝毫收获。他来到了石城。他曾经听傅黑娃说过他在石城有老乡，也就抱着大海捞针的念头而来。希望虽然渺茫，但毕竟还有希望。

冬天，海风呼呼地刮。

邱二到一个工地寻找工作，既有一个落脚之地，也能赚点钱。这个工地外面是长长的围墙，搭着高高的架子，防护网。工地上机器轰鸣，塔吊起落，一派忙碌。

邱二来到工地大门口，说是大门，其实没有门，而是围墙之间一个几米宽的缺口，让拉物资的车辆进出。一侧有一个简易的工棚，工棚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大字：招工启事，本工地大量招收砖工，木工，架子工，杂工，待遇从优。看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胡须花白，嘴里含着一根烟杆，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看到邱二进来，拿着对讲机的手一挥，盛气凌人地指着邱二喝道：“你干什么的？到处乱闯，没看见施工重地，闲人免进么？”

邱二忙陪着笑脸：“老伯，我不是闲人，我是来做工的？请问这里的老板需要招人么？”

看门的老头打量了一下邱二，见他穿着灰色的夹克，头发蓬松，胡子拉碴，面黄肌瘦，双眼无神，脚下穿了一双破旧的胶鞋，背上背着一个帆布包。哼了一声，拖长了声音：“哦！你是来做工的？你会砖工么？”

邱二摇了摇头：“不会。”

看门的老头：“难道你会木工？”

邱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会。”

看门的老头又多看了邱二两眼：“你不可能会架子工吧？那可是体力活，高空作业，没有点本事，做不下来！”

邱二为难地搓了搓手：“我不会架子工。”

看门的老头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到工地来找什么工作呀？”

邱二嘿嘿一笑：“我是来做杂工的！”

看门的老头拿起对讲机，微微弯了弯腰，换了个恭敬的声音喊：“冉老板，来了个杂……工，要不要？”

对讲机里应了一声：“喊他等一下，我出来看看！”

看门的老头直起身体，粗声粗气地道：“冉老板让你等一会！”

邱二站在门口等待，不多久，一个穿着深色西装，黑色皮鞋，白色衬衫，腆着一个大肚腩。国字脸，厚嘴唇下一颗豌豆大小的黑痣，腋下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的人从工地里走了出来。

看门的老头一脸讨好的笑容：“冉老板，杂工在这里！”

邱二笑了笑：“冉老板。”

冉老板扫了邱二一眼，问了句：“你是来做杂工的？”

邱二道：“是。”

冉老板又看了他几眼，迟疑了一下：“你没病吧？”

邱二奇怪地道：“啥病？”

看门的老头抢先说：“冉老板说你面黄肌瘦的，是不是有病？”

邱二忙道：“没病，我一年连感冒药都不吃，哪里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