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xmlversion="1.0"encoding="utf-8"standalone="no"?--><linkhref="Styles/main.css"rel="stylesheet"type="text/css"/><title>5</title><div>

包不同的家在河南瓦窑沟，这里和陕西接壤，与湖北距离不远，有一条铁路穿过，穷山恶水，大多村民的温饱都成问题。包不同三兄弟却是个异数，三家都是修了长五间，高三层的洋房，外贴洁白瓷砖，气派非凡。在一个个破败的砖瓦房之间，鹤立鸡群，格外显眼。

包不同父亲老包七十多岁，一辈子挖泥弄土，勉强填饱肚子。以前住的是茅草屋，从不敢奢望住瓦房，而今，三个儿子家都是修的洋房，一家比一家气派。老包跟着二儿子包长河住，每天都在美梦之中笑醒。一大早起来，他披上大棉衣，穿着深统靴子，双手反剪在背后，雄赳赳，气昂昂走出门。回头看了看包长河的洋楼，吐了口唾沫，跺跺脚：“我靠，老二中用。”

老包巡视到大儿子包大山的洋楼前，观看一番，又吐唾沫又跺脚：“我靠，老大也中用！”

最后他到三儿子包不同的洋楼前，还吐唾沫还跺脚，在老大老二房前，他只跺一下脚，吐一口唾沫。在包不同房屋前，他跺三脚，吐三口唾沫：“我靠！我靠靠！我靠靠靠！老三最中用！”三个儿子有用，老包红光满面，常常挂在嘴边，他用这种与众不同的方式，表达对儿子们的满意。老包是直肠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乡邻和他开玩笑：“老包，依我说，你三个儿子都没有一个人中用！”

老包最不乐意听的是别人比他儿子还中用，咬牙瞪眼发狠：“咋说？没你儿子有用是不？”

乡邻：“你三个儿子都没你老包中用啊！没有你这棵树，怎么会有他们那棵苗？所以啊！还是老包才中用！”

老包听了，嘿嘿嘿直笑，也不生气了。

老包之所以认为老三包不同最中用，是他赚的钱最多。还带同乡一同赚钱，名声最好。而且买了村里第一辆轿车，甚至是村里第一个娶了两个漂亮老婆的男人。在老包的心中，怎么赚钱不重要，关键是要把钱赚回来。能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赚回到自己口袋，这就是本事。能把别人的老婆弄回来当自己的老婆，这更是本事！要知道在瓦窑沟，许多男人都是打光棍，老婆只能在梦中，而包不同居然能先后娶两个，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羡慕得多少光棍的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包不同带着小芳，开着轿车，衣锦还乡，十里八里的乡邻都来看热闹，没有一个不说小芳漂亮，会事，跟包不同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老包以后的腰杆挺得更直了，吐唾沫的声音更响了，有一次在众多乡邻面前对包不同说：“老三，你要马上生个儿子，你这么大家业，没个儿子继承咋弄？”

包家人一致认为，包不同没有儿子，就是因为他以前的老婆不能生育，第一个不能生育，第二个肯定能生育。

包不同嘿嘿一笑：“爹，我办事，你只管放心。”

老包习惯性一跺脚,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中用，老子放心。”

包不同回到家几个月，就和小芳再一次出远门，这次两人到了福州，同样是包工地。本来，包不同想回家之后，小芳生了个儿子，自己好风光一场。可他跟小芳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自己夜夜努力弄，有的时候甚至弄五回，可小芳的肚子还是平平的。

小芳看在眼中，明白在心里。有一天晚上，她暗示他：“是不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包不同横了她一眼：“检查个啥？你看我壮得如一头牛，以前一个晚上能弄七回，现在也能弄五回，有什么毛病？”

小芳轻言细语地安慰他：“我知道你没问题，我的意思就是去医院咨询一下，让医生指导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可能我们有些方面没做好……”

包不同：“床上的事情，让医生指导，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小芳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包不同到福州，赚钱是一个目的，最主要的是要生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儿，总要有一个才行。小芳以前生过儿子，她能生育是不容置疑的，现在小芳没有怀孕，那么原因就一定在包不同身上。

包不同嘴巴上说不到医院检查，是在小芳面前丢不下那个脸。小芳的肚子久久没有鼓起来，包不同明白问题在自己身上，偷偷到医院去检查了一下，果然毛病在他身上。

简直如五雷轰顶。

包不同虽然没说出来，但人明显变了，不爱说话，还经常借酒浇愁。

小芳察觉到包不同的不快，对他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有一天晚上，小芳引导包不同，一为欢娱，一为留种。弄到最尽情的时候，包不同抱头痛哭：“别弄了，怎么弄也弄不出个结果。”

小芳吃惊不小：“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