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低人权优势

沈醉晚年，中国互联网产业已非常发达了，他女儿沈美娟出了一本书《我的父亲—沈醉》，一跃成为畅销著作，火了好几年。

有个著名的梗是一位年轻记者好奇地问沈醉：“您这一生，都做了哪些工作？”

沈醉不假思索：“前半生，主要就是抓共产党，偶尔也抓日本人和汉奸。”

“后半生呢？”

“后半生……“沈醉笑笑，“继续抓共产党！托派共产党！修正共产党！抓完国内抓国外！”

但这个梗沈醉自己绝不承认，他女儿也没直接承认过，说纯粹是后人穿凿附会。

就聂总长和林冠华这层次，知道沈醉并未撒谎，这件事大体是真的。

只不过很多真相会毫不留情涯灭在历史长河中，永远不会泛光。

林冠华代表技术局写完处理意见，特工王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按此建议先去见时同志，然后再报告给总理。

任书记听完介绍、看完卷宗后沉默好久，最后掌毛笔完整涂掉了林冠华的意见。

李克农以为他不同意，但再看他的批示，震惊不已：“康老在苏多年，熟悉托派内幕及其表现手法，如身体尚可，是否可协助部分工作以便有效清扫？以上意见不知当否，请主席、康老阅示。”

那一瞬间，特工王脸色惨白。

康老负责社会部工作一直到1948年，因政策过左而导致很多人不满，被拿掉有关职务，让李克农担任社会部部长，建国后中央社会部改为中央调查部，主要由总理和中办主任杨尚昆领导。

康老对当年调离中央社会部并不甘心，但不敢违抗，只私下发牢骚说“同中央调查部的关系就是书报简讯的关系。”

特工王以为林冠华不知道目前中央分工，只不过康老管理时间长、名声大而想到请康老重新出山，又说和任书记汇报，有关套路完全不对。

他没太往心里去，觉得年轻人不懂高层政治是正常的，林冠华毕竟参加中央工作不长。

但从这条批示看，场面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得多：林冠华不懂行，任书记还不懂行么？他为什么要涂掉林冠华的建议，而用自己口吻来写？为什么他不写请总理阅示？

最后这份报告最终流程很奇怪，有李克农的汇报材料，有一大段被完全涂黑的内容，还有任书记批示。

主席不问涂黑的地方是什么，也不问谁写的东西被涂掉了，仿佛一件核心公文上的黑团团只是不小不心被墨水打翻污染了，康老最终也不问，林冠华真不懂么？

毛选第五卷写得清清楚楚，上面有《对刘X、杨XX破坏纪律擅自以中央名义发出文件的批评》，这是中共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中办主任被一号首长公开点名批评的文件。

这份文件的原始落款时间居然是1953年！

集体学习党史要控制范围，要注意方式方法，那不是显得谁牛逼，而真是在保护干部！

这件事只有任书记可以干，因为党史已没有他的任何记载，他现在每多活一天都是净赚的，都在谱写新党史。

康老其实才50多岁，领受任务时态度很干脆：“党需要他们是托派，那他们就是托派！”

康老介入5天后，2名专家承认了自已参与托派活动的事实，并把历史上溯到1935年，从他们进入苏联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参与托派活动；

9天后，2名苏联顾问承认自己是托派，并供出了遍布莫斯科、列宁格勒、斯大林格勒与内务部内的托派网络。

他们亲自画押承认，在远东、西伯利亚及各古拉格劳动营里，存在着与托派分子和第四国际相联系的整体网络。

里面的细节可与叶若夫案、基洛夫案、日丹诺夫医生案等一大批反党集团案子形成对应，丝丝入扣，证据链完整、严密、精细，全套俄文材料。

9月24日，全部文件和人员由专机送到莫斯科，由王橡祥亲自打开火漆提交给贝利亚并转呈斯大林同志。

至于国内，托派分子就像一串涟漪，很快又沉寂下去，只有聂总长知道中央借此撤回了十多个留学生，苏联撤回了30多个专家顾问，除此之外还调整了一些人的工作岗位与分管工作，其他没发生太多变化，也没有增加新的反党集团或路线斗争。

选去英国留学的第一批200人经过严格考试、面试与体检，并通过了政审，准备启程。

当林冠华忙着选拔留学生与选密码人才时，美国人也一直忙碌着。

9月27日，包括杜鲁门、艾奇逊和参联会主要成员在内，一大堆高层来到现场，准备亲眼目睹从中国引入的、花费巨资的火箭威力。

当客这件事，英国人干得很麻溜，把美国航母和巡洋舰送到中国后，心满意足地拿了实弹和技术资料走了。

这回没人说要现场验证打靶，毕竟方生战绩已证明了，拳师号被打成啥样，英国人也晓得，没必要多此一举。

中方办事相当大气，额外加送英国人一条船。

导弹艇就别想了，那玩意贵得很，中国自己造出来得400万，折合美元都100多万了，中方送的是花级护卫舰这玩意二战标准造价9万英镑，英国拆除武装，脱手卖给航运公司的售价是6万美元，批量作价可压低到5.2万。

所以别老说林冠华考虑买买买不好，因为实在够便宜。

欧泰、英泰等公司也买了不少英国船，包括花级、城堡级护卫舰都有，英方习以为常。

考虑到中英良好的关系，再加英国当初也送过中国好几条船，礼尚往来送条回去也没问题。

这条花级护卫舰拆除了其他大部分武装，安装了2组4联装上游—1，由英国人将他开到美国现场服务。

“既然准备好了，那开始吧，我们先打几发？”

现场观摩的弗雷泽元帅想了想道：“要不4发吧，至少中一半才能算合格。”

菲克特勒上将举起手，向测试员们做了表示，田纳西号很快向远处开去。

上面水兵笑逐颜开：“嘿，伙计们，赚钱的好事终于又轮到我们了！”

这段时间，田纳西号一直承担靶船任务，每执行一次任务，海军就给每位水手发500美元。一开始大家也有点害怕，后面就觉得这钱实在太好赚了，火箭那玩意根本打不中自已，500美元纯粹白赚……

弗雷泽元帅低声问随从：“中一半有把握吧？要不然不太好，下次再从美国捞船就不太容易了。”

随从很淡定地告诉他：“中国人和我们保证了，只要船大一点，绝对没问题。”

“让火箭距离靶船尽可能近一点……

“我交代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