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安心(1月3000月票加更)
“昆仑昆仑,我是356团,4—2地域急需空中火力支援!”
“收到!4—2地域敌阵地火力压制,喷火中队马上到!”
连级不可能直接呼叫空军指挥中心,那非乱套不可,有资格呼叫指挥中心的,在步兵师是团级或师直属部队,确认要求后再由指挥中心就近调度机群执行。
好在现在有标准防空区域图,很容易找到对应关系。
5分钟内信息指令传递完成,4架刚补充完火箭弹与燃料的喷火,从天而降。
志愿军航空兵编制与历史一样,依然采用了师—团—大队—中队架构,但鉴于飞行员和飞机数量较多,指挥型人才不足的局面,将传统三三制变成四四制。
即4架飞机组成一个中队,4个中队(16架)为大队,4个大队(64架)及团本级直属中队(4架)组成飞行团,每个航空师下辖4个航空团,加上师直属大队、训练与后备大队等编制,满编状态下可达300架飞机。
对暂时不能编成师级单元的部分兵力,则以独立团形式运作。
历史上中国空军到1953年夏有6000名飞行员和2.4万名地勤人员,共编为28个航空兵师。
这时空条件好得多,不但飞机、燃油可开用,连教官人数也十分充裕。
光德国航空教官团的众人数就超过4000人(不全是飞行员),除此之外还有东北老航校留用的日本航空教官、建国后第一批聘用的苏联航空教官,累计人次高达5000。
为防止体系太单一形成割裂,海、空军后来又对航校进行交叉重组,日本海航教官团派驻一部分到空军,德国教官组派驻一部分去海军(毕竟海军也有岸基力量),充分合后,全国航空兵教练组总人数在8000出头。
相对于陆军教练组(9万)、海军教练组(2.4万,只计算水面舰艇和潜艇),航空兵教练组人员最少,但比历史上不知道翻了几倍。
光教练机就能看出端倪,整个航空兵系统拥有的3方架飞机中,有3000出头的各类型教练机,从最基础的出初教—1到最贴近实战的喷气教练机应有尽有。
入朝时,中国已完成基础学业的飞行员超过4万(含配属于陆军的Y—1系列),另在航校里继续培训的人员还有近2万。
相比美、苏、英的人员储备,差距还很大,但比起历史来,强化得不是一丁半点。
中国最有利的地方是这批人员除极少数转去民航的例外,95%以上是现役编制,特别2400名拥有完整喷气机受训经历的飞行员全是现役,粗看上去就比较唬人了这些数字每个月都在快速提升,在中国要想学习喷气机,除完成基本飞行学业外,还须在德国飞行员为主的对抗性考察中毕业才有资格,这可比一般考核难度大得多,好多人被虐得死去活来。
用工业总监的话说:“毕业最困难,打仗没那么难!”
现在大家充分体会到了,今天真刀真枪上马后,好像那些美国老鸟也就这么回事嘛,虽然他们确实经验更丰富些,但志愿军完全可以分庭抗礼而不落下风。
明确敌我双方阵地分布后,喷火们先把火箭弹狠狠炸在了澳大利亚人头上,随后毫不犹豫地用20mm西斯帕诺机关炮来回扫射,打得下面抱头鼠窜。
被其他飞机空袭也就罢了,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被喷火空袭的这一天,澳大利亚人肺都快要炸了,但半点办法都没有。
自已配属过来的航空兵已在上午的绞杀作战中全部报销了,现在就只能干挺着挨打。
利用空袭契机,老丁让突击组迅猛前进,机枪手猫着腰向前猛扑。
当MG42那特有的撕布声响起来,当远处那M35德盔若隐若现时,大部分澳军士兵还没什么感受,有经验的军官却连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面目拧地吼道:“汉斯.是你么?”
没人回答他们,回复的只有标志性的长柄手榴弹和肆意横飞的火箭弹,在空地立体夹击下,澳大利亚人狼不堪地退了下去。
澳大利亚人知道中国出兵了,甚至都明白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意义,但这些熟悉的场景,还是足以令人回忆起当初的尸山血海来。
当东西两线打得不可开交时,昨天夜里已沦为俘虏的奎恩下士正一瘤一拐地跟着大部队登上闷罐车,对他来说,这场战争已彻底结束了。
但他对战争的思考还在继续。
黑夜里,他被迫举着手,在志愿军刺力和枪口的命令下,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地乘坐各种交通工具过江,很多甚至就是他们投降后被缴获的卡车但真等过江,尤其天色放明亮后,他觉得自己大开眼界!
中方居然出动了大型机械化餐车给俘虏们送早餐,那锂亮的油漆、熟悉的造型,一看就知道是美国卡车,后来才明白全都是斯蒂庞克卡车改造的军用后勤车辆餐车上供应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花卷,每个俘虏4个,包子、花卷各2;更惊到奎恩的是咖啡桶,龙头一打开,整个场面都飘荡着醇香,让俘虏们不由自主地抽鼻子
等拿到手后,饿了一夜、精疲力尽的俘虏无不狼吞虎咽起来,虽然咖啡配花卷的吃法有点儿诡异,但奎恩觉得很好,很入味,那咖啡味道特别正。
他和身边人小声交流:“中国人的餐车我看不比我们差啊是啊,还是全套美国货呢。”
更让人吃惊的是随后的物品分发和医疗救治,中方拿出一堆拐杖,提供给那些依靠简易树枝行动的伤兵,还给予绷带更坏、药物治疗,涂着红十字的医疗车徐徐开进,医生护士流动作业,也是标准的美式改造车辆。
奎恩不想领拐杖,虽然中方已说了所有东西都记账,不用他们掏钱,但奎恩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伤兵,他的腿自己清楚,就是被一根炮管砸了下,只是扭伤了肌肉,没有骨折,用不着包扎也不用治疗。
再往后更奇异的场面出现了,中方开始配发香烟和水果糖,高音喇叭反复用英文宣讲:“中国恪守《日内瓦公约》精神,会给予战俘以人道主义待遇,请各位配合我们的工作,在战俘营期间不要违反有关规矩。
打败仗不是你们的问题,是那些战争贩子和无耻政客的错!
到战俘营后,请填写你的各项信息,便于我们及时与你们的家人取得联系。”
领取香烟和水果糖时,一堆中国记者都围在外面,奎恩想了想,大大方方让人拍照,甚至还做了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方一家里人看到这张照片,不就可以确信他奎恩还活着么?
中方如此安顿下,所有美军战俘,肤色无论黑白都很老实,没人闹事或反抗,毕竟旁边的MG42和装备有20mm机关炮的装甲车可不是闹着玩的,随时随地可以把大家撕成碎片!
他在昨天夜里的表现够对得起杜鲁门和麦大帅了,犯不着闹事。
“哗啦”一声,闷罐车的车门很快被锁上,但透过缝隙,依然能看到远处继续上车的人群。
他估计至少有1个团的人马,再仔细一打听,居然出现了4个团番号。
一个俘虏喉声叹气道:“哎,我们长官真傻,昨天下午看到那防空塔击落了这么多B—29,就应该知道是块铁板,不该逗留的呀,早点跑没准啥事没有…
还有人问:“B—29们又是怎么回事?”
“咋天他们想去轰炸中国人的电厂,结果被地面防空火力和对岸的防空塔打得溃不成军,我那会儿看到至少80架飞机从空中掉下来。”
“多少?”
“80架,只多不少。”
这不可能吧,那可是B—29啊。”
“有啥不可能的?你老兄看看,看多少人上了火车?是不是比一个团还壮观?听说这只是步兵的人马,昨天俘虏的飞行员早就被押走啦!”
有人不安:“中国人会对我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