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调查（3，4100月票加更）
“卖报卖报！联军吃了大败仗，美24师、伊朗第2师正式投降！”
卖报卖报！志愿军光复平壤！”
“志愿军势如破竹，已向开城推进…”
香港街头，伴随着报童清脆的叫卖声，好些人驻足停留，急于买上一份报纸了解详细战况。
这些天，朝鲜战事成为了全港最关心的话题。
曾几何时，关于志愿军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评价还近在眼前，今天报纸来了翻天覆地的评价：大获全胜！
人潮涌动的汇丰交易室内，更是热烈的讨论。
布朗比他们知道的消息多得多，昨天就开始在大规模兜售消息，其他不说，美国一口气问牛牛下达9400万美元订单的武器装备总不是假的吧？
能把美国人逼成这样，他完全是头一回见到，就等今天盘面动态了。
果不其然，一开盘国债就猛烈上涨，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听了很开心。
中国国债与一般投机品不同，平时没行情时，那走势能淡出鸟来，就像一条笔直横线，仿佛人死了的心电图。
一旦有大行情，不但上歸下跳厉害，还不断反转、反复，波动，成交量急剧放大，手续费滚滚而来。
前两天志愿军宣布入朝，尤其美国宣布冻结中国在美资产后，好多人吓坏了，以为中国这次真完蛋了，毕竟万生海战虽然同样面对联合国军，但美国人毕竟没使出冻结资产这一条。
很多人振振有词：冻结资产、全面制裁以前在日美关系中都见过，下一步很可能是全面战争了。
就中国这体量，能打全面战争？能承受原子弹？谁都不信！
所以国债一路重挫，人民币黑市汇率也直线下跌。布朗当时很犹豫场面该怎么开，最后觉得专收手续费、不持立场最好。
毕竟，牛牛卖给中国多少东西，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他心里绝对有数，姑且不论众所周知的海军采购案，那些坦克案、飞机案、工业设备案，资金都得过银行手。
资金流上不会明晃晃写着买什么，但布朗是聪明人，看着账目款项往一个个军工体户头分配，还能猜不出那些交易具体是啥玩意？
总不能解放军只要海军装备，陆军和空军装备就不完全不动吧？
上次闪电战对付印度，汇丰也是知情者，甚至汇丰和巴克莱还特意去开辟了新网点。
以前印度业务主要由渣打银行经营，包括茶叶出口的大宗往来全是渣打的生意。
渣打的主要分支机构在印度本土，在阿萨姆方向没多少人，甚至一些印度人还被阿萨姆人赶走了。由于印度的敌视，渣打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扩大在阿萨姆方向的业务，免得影响印度本土业务。
汇丰和巴克莱敏锐察觉到其中商机，火速入驻。
开玩笑，大不列颠对红茶有大量需求，天吉岭又是标准红茶品牌，怎么可能错过？
至于尼赫鲁敌视不敌视汇丰，伦敦总部不care，印度又不是汇丰基本盘，阿萨姆方向生意提前布局，将来就多一块业务，谁嫌生意多呢？
甚至锡金内附、土地赎买后，汇丰的业务触角也随之进入锡金。
因为这件事，林冠华在内部会议上狼狼批评了五天行，说他们反应迟钝，居然不懂快速去新领土布局。
你以为边睡地带尽是荒野僻壤？错了，正好是新旧货币交替、金融动荡的时刻，生意不抓紧就被人抢走了。
我交代你们去缅甸、曼谷开银行，你们去办了，我没说去锡金、阿萨姆开银行，你们就不知道主动去办了？哪怕实在吃不准，先写个请示报告呢？
倒是供销社、进出口公司、邮政比你们反应敏锐，懂得马上去办理分支机构。
陈大掌柜觉得批评得对，《中央银行法》和《商业银行法》分别确定并颁布后，政策性业务和商业性业务已趋于分开，五大行毕竟是全国性国有银行，如果这点敏锐性都没有，确实不太应该。
挨骂后马上行动起来，增设分行，中国银行还抓紧去中东开办分支机构，解决中东卖货款项问题，争取把传统的印度卢比排挤出去，尽快让中东用人民币。
这些交道打下来后，布朗明显感觉到黑市人民币汇率虽一路下滑，但到某个点上总会有股强大的力量重新拉起来。
香港人民币市场不能说大，但总的趋势是在逐步扩大，用人民币直接交易越来越多。
建国前由于国党货币不稳定，港币在广东发行量高达6亿，几乎把国家货币挤了出去。解放后随着人民币币值趋于稳定，特别内地出产东西丰富后，局面就扭转过来，人民币遂步扩大使用，把港币从广东慢慢挤出。
虽然人民银行强调反对外汇黑市，虽然内地在香港有很强的力量，但他能感受出来，就算真的黑市汇率，人民银行和中银香港都予以经济手段解决而非动用政治手段。
这或许是另一种有信心的表示。
他想了想，交代手下道：“如果国债指数能进一步上升，你可以向中方提出再申购2亿美元。”
“为什么？我们撮合交易不就好了么？”
“傻子……
布朗指指大厅里交头接耳、兴奋雀跃的人群，”中国军队打得越厉害，战果越大，亚洲美元就越坚挺，市场份额会更大，我们也可以做息差生意嘛！和几个股票打包重组为理财产品出售。
难道平时没突发事件，国债交投寡淡，交易部门就守着他们喝西北风？”
手下恍然大悟：天班就是大班，自光长远，为我等所不及。
当亚洲美元交易重新活跃时，蒙哥马利元帅率领的代表团已抵达中国开展有关访问。
虽然挂名新兴步枪委员会，但大家都懂这就是曦头，其实是英国顶级军事观察团。
所以中方比较重视，主席、总理亲自接见并举行国宴，第二天安排去看新鲜玩意：IS—3坦克！
1945年胜利阅兵苏联人推出IS—3时，给西方造成巨大冲击，那厚实的装甲、低矮且良好避弹的造型、粗又长的炮管，无不在揭示钢铁洪流的压迫力。
当时各国都想搞到IS—3的详细参数，但一直没能如愿。
当时英国人并不清楚这些IS—3钢板焊接有缺陷，可能一发榴弹就会给驾驶员打开天窗。
为重新掌握坦克领域的主动权，牛牛迅速启动新项目：卡那封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