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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优化(19)

听到朝鲜有可能发生政变,常委们都忍不住皱起眉头,然后深深叹息。

总理在联合国大会回来后,曾隐晦讲起过南日当时的反应,两人也私下聊了好一阵。

南日是典型的苏朝人,人连大学都是在塔什干念的,虽然努力研究过中文,但不能自如掌握。

在有外交随员、翻译在场前提下,谈人事调整乃至遵义会议都不合适,既需要翻译,又不如延安派有长期合作经验,很多话不能说得太深。南日对中方不能说完全不熟悉,毕竟当时他一同参与了停战谈判。

总理回来和常委们进行过沟通,意思南日有改革愿望,也有些力量和决心,但具体怎么走不好说。中央态度是静观其变、因势利导,尽可能不要直接下场。

最近几年,朝鲜情况非常不妙。

历史上朝鲜战争结束后,中苏为扶持这共产主义窗口,争先恐后给予大量援助,火速帮朝鲜重建,使朝鲜很快过上了好日子,场面不但比韩国优越,也比中国红火得多。

本时空朝鲜战争结束后,志愿军很快撤出朝鲜,除留下来的一点物资及当初难民遣返时送的东西外,基本没什么援助。

苏联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朝鲜。再说,北海道都输了,有没有朝鲜这个共产主义窗口完全无足轻重。朝鲜欠苏联的钱还没还上,包括承诺的港口因为东海港重新被韩国夺回,也成为泡影。

苏联倒想过索要清津或元山,但金同志不肯;苏联详细评估后也放弃了,毕竟拿这些港口改变不了力量对比,反而有被中国鲸海舰队分割包围的风险。中朝间关系,从中国正式承认韩国并驻军江华岛那时起就很冷淡,朝鲜高层普遍认为这是对朝鲜的背叛。

本来这件事中方高层有部分内疚的话,那么朝鲜袭击文工团真相查明,尤其朝鲜插手粮食走私,迫使中国建起边境隔离墙后,仅存的遗憾和内疚也消失了。

在此期间,金同志抓紧时间清洗,一方面彻底清洗南劳派,另一方面把苏朝人主力礼送出境,重新安排他们回苏联。至于延安派,由于北京的威力和态度强硬,使金同志不敢大张旗鼓下手,只能抓出边角料进行敲打。

为试探北京真实态度,他不断派外交使节来北京索要援助。

要援助是假,借以揣摩中央实际心态才要紧。

援助基本上没成功过,拿东西出来的权力掌握在发改委中,林冠华态度很明确,不能开大规模无偿援助这个头,但进行贸易和交流可以。朝鲜想要东西,拿物资来换就行,比如朝鲜水电电力富余,就全输出给东北,你输出多少我接多少;

又比如朝鲜煤炭、钢铁等资源比较丰富,只要你有产品,我都收购,给你略低于市价的供应保证。

至于部分干部提出的无偿援助请求,林冠华思路很简单,谁主张援助,可个人动员、捐款,并按比例扣减提议者工资。

要不然,苏联和东欧对我们的援建都是要付钱的,中国却主张"无偿""援助朝鲜,你认为苏联和东欧同志做错了﹖你准备批评他

这种以毒攻毒手法收效显著,讨论几次后就没人提议了。

攻击苏东援建策略是更大罪名,老捐款或扣工资又容易引发基层不满。

高饶事件后,东北系统干部整体蛰伏,四野的力量也逐步从东北向南线转移,连边境武警和公安都是中央特意从二野抽调的,用意如何不言而喻。在这种情况下,北京-平壤间达成了有限合作,林冠华主张的,如产品不够,由中方去朝鲜开矿山并雇佣朝鲜群众工作的设想没能实现。

金同志很担心这样会导致中国势力深入朝鲜太多,断然拒绝,但同时他也认为北京态度强硬,如强行清洗延安派,很可能会导致打击,不敢轻举妄动。朝鲜内部事态比林冠华想得还麻烦,延安派并不等于亲华派,苏朝人也不等于反华派。

延安派有不少人反对中国深入太多,影响朝鲜主体地位,故崔庸健等人一直没法系统统一内部思想而沉寂下来。唯━称得上重大的非贸易合作只有一项:碧潼战俘营。

中方把关押澳大利亚战俘的设在原来的碧潼战俘营,由朝鲜派人提供"看守服务",中方支付费用及拨付给战俘的物资,日常由中国派员监管。至于战俘营生活标准,中方和国际红十字会报备过,按当初联合国军在济州岛战俘营的条件实施对等。

英美对此无可奈何,假设说济州岛当初条件恶劣,那就在打自己脸;美国人反正自己能进度假村,也就懒得再为澳大利亚人多扯至于朝鲜人对澳大利亚战俘做了什么,到时还有推脱余地:那是平壤干的,管我什么事?

说白了,林冠华不想要太多的澳大利亚战俘,选择宁可多花点力气在战场上都把他们干掉,一劳永逸。

至于已被俘的澳大利亚人当然不可能屠杀或故意虐待,但平壤做了些什么是中方始料不及的,反正澳大利亚人当初在济州岛战俘营也没做好事不是?

两国关系在其中跌跌撞撞向前走,布尔加宁"深化改革"后,苏联和朝鲜关系略有恢复,也展开了一定程度的贸易各取所需。最紧密的合作就是悉尼临时政府成立后,苏联以减免借款为条件,要求朝鲜派员、派船帮助介入澳大利亚事务,平壤欣然同意最后啥都没成,但对平壤来说,最起码把欠款缺口削平了不是?莫斯科再也不能逼债了。

这样继续下去,朝鲜大体能慢慢自我修复,但自然灾害同样袭击了朝鲜,使其粮食缺口越发明显。在这种情况下,平壤还征收大量粮食和苏联交换物资,加剧了基层困难,促使第二个南逃高峰期来到。面对外逃局面,金同志强硬镇压,抓到就按阶级敌人打靶。

但很可惜,自然灾害不是一年,而整整持续3年,中国遭到了什么问题,朝鲜和韩国同样。

白善烨可拿钱抱大腿问东南亚、南亚买粮食,朝鲜根本搞不定,为了活命,哪怕冒杀头的风险,朝鲜群众也只能选择外逃。靠北人口想方设法逃过鸭绿江进中国,靠南的则千方百计冲过防空塔体系进入韩国。

虽然美国对颠覆朝鲜没啥兴趣,但在韩资本家希望多些廉价劳动力,照收不误。

至于逃亡东北的朝鲜人,本来也要遣返,考虑到直接遣返会要了他们的命,在林冠华建议下,中央最终同意异地遣返政策。

即把人口遣返到韩国的中国影响区内,有些甚至直接安排到中国在韩投资企业工作,至于到韩国不愿意给中国企业扛活,那也无所谓,悉听尊便。

此消彼长下,到1960年,朝鲜人口非但没任何增长,反而从1957年的近600万进一步跌落到只有500万出头,韩国人口却从1957年的2300余万增加到2700余万。

在南逃过程中,也出现平壤故意派遣特工、别动队、突击队渗透进入韩国进行刺杀等行动,最大胆的一组甚至摸到了青瓦台搞事,最终功败垂成。

对这些事,白善烨也派人向北京进行反映和抱怨,中方意思是,搞破坏的你可以制裁,但不能搞连坐屠杀无辜人民,不能让防空塔阵线对民众开火,更不能借机出兵进攻朝鲜.…....

朝鲜半岛可以统一,但必须采取全民自愿的和平方式,这不但是停战协议的要求,也是你们两国加入联合国时的郑重承诺。如果你连北面同民族民众都不愿意收留或安置,只说明韩国其实也无意统一。

汉城方面连连点头,除加强军事戒备外,其他照旧。不管怎么说,北京发话,立场明确,最好照办。时间进入4月下旬,朝鲜青黄不接的时候又来临了,大批人口继续逃难、逃荒。

为保证平壤等大城市和工业体系的粮食供应,征收任务照旧,在农村基层爆发激烈冲突,最后无一例外都按"阶级敌人"压制下去。南日已忍了两年,对此实在忍无可忍,在5天前的劳动党高层会议上开炮炮轰金同志,要求改弦易辙,深化改革,不换思想就换人。他一挑头后,延安派与其他早有不满的人士纷纷响应,形成了大批判的围攻态势。

金同志见势不妙,假意做了自我批评,口头提出辞职,并要求5天后召开政治局会议讨论新的人事安排和大政方针,让大家酝酿并推举合适人员。

既然他自己都检讨并准备辞职了,反对者们也没穷追猛打,再加确实也没公认的继任者,需再次酝酿与安排,甚至私下做些政治交易,于是所有人赞同5天后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

当其他人紧锣密鼓内部协商,决定推举谁出来担任最高职务,包括对金同志本人和他的派系如何安排时,金同志开始秘密部署军事力量,打算将反对派—网打尽。

本来效忠于他的军事力量最强大,包括这几年外围都在闹饥荒,嫡系部队却保持了良好供应。

但事有凑巧,有个军官亲属属于南逃犯",已在2周前因逃荒而被镇压了,收到有关指令后,他思想斗争了3天,最终决定把情况透露给南日。

南日大惊失色,第二天就要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了,当天夜里和延安派串联已完全来不及,也不可能取得对方信任。

更何况,这个军官揭发的秘密消息是不是属实也不一定,万一是个圈套,逼迫本方先动手,金同志再率领部队镇压就顺理成章他一面接受劝告,调动忠于自己的力量进行戒备,另一方面又推迟参会,先看一看形势。

不管怎么说,苏朝人在朝鲜装甲部队中有特殊地位,他调集了一个忠于自己的坦克连并进行秘密动员,第二天下午会议时假装汽车出现故障,一直没有抵达会场,只派遣心腹去打听情况。

那边行动已开始,所有前来参会的反对派都被扣留,唯独漏了南日等少数几个骨干。

金同志下令进行全城大搜捕,务必要把漏网之鱼全抓到,但南日已离开城区进入了部队,双方深夜时分进行交火,游击队派虽力量较大,但装甲力量和作战经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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