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要案(4)

既然强化安保是如此重要，于是林冠华要求切实重视起来，以防有关消息走漏，内部加紧排查并尽快锁定真凶。

程子华点头称是，表示南部战区司令员吴瑞林上将、政委周恒上将也已从升龙赶到巨港来调查这件事，并就地组建专案组。

“彭总和聂帅明天中午到你们这，具体的专案组侦破情况，你们就地汇报……除此之外，海军萧劲光同志指挥的访问舰队明天下午也会抵达据巨港补给，你们不要再出岔子了…

解放军在外征战多年，都没牺牲过一个中将;巨港司令部都快搬走了，居然家属大院死了中将，简直就是笑话。

军区警卫由此可见一塌糊涂，当地社会治安恐怕也有问题，彭总和聂帅到了，你们好好检讨并立即改正，让邓力群也参加专案组，并让他再回忆回忆，具体和老谭聊了些什么，涉及到多少可疑对象。

随着侦查深入，如涉及到贪腐的，让彭总现场办案;如涉及作风不正的，让监察委同志过来……"

听到彭总要来，邓力群进专案组，甚至监察委也介入，程子华暗暗叫苦，又毫无办法:死了个现役中将可不是小事，正如总书记所说，解放军这么多年都没死中将。

虽然军区警卫不归南洋工委负责，但目前南洋工委已接手有关驻地，责任逃不掉，且程子华本身还依据惯例兼任军区党委书记，更难辞其咎。

其他地方干部还能推脱说对警卫保卫不熟，程子华怎么推脱?49年时他还是13兵团司令员呐!总不能20年过去，基本的军人素养都没了吧?

放下电话，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林彪道:“南洋的负责同志看来要考虑换一换;程瞎子工作不能说不努力，大局还过得去，但就和他以前打仗一样，有时候缺心眼，是个睁眼瞎...”"

总理和陈云对望一眼，默默点头。

这几句属于小骂大帮忙:滨海出了大型走私案、巨港死了中将，无论如何，身为南洋一把手的程子华责无旁贷。

非要全部都说是他的领导责任，似乎太过牵强。

程子华的经历比较特殊，建国时4个野战军、19个兵团司令，就只有他没被授衔。

公开理由是已转入了地方工作，但懂的都懂，转入地方的干部其他也有不少，为什么不少人最终还是授衔了呢?

由此可见，程子华军衔很难处理，林彪、罗荣桓未必没意见，只好用不授衔表明部分态度。

话又反过来说，不授衔的人不只程子华一个，比如谭老板也没军衔，摊开来讲同样说得过去。

虽然没授衔，但政治地位也没委屈了他，现在担任南洋工委书记兼国务委员，待遇超过一般上将，所以本人也没有多少不满。

林冠华顺着该思路道:“老程明年满65岁了，继续下去可能力不从心，退休嘛还有几年，如果问题最后查完和他没直接关系，就去政协担任一届副主席吧。

也不要只换他一个，11大后，4大工委书记(京畿、南洋、汉洲、西洲)都考虑换一换，如老冯在外面很多年了，最困难的时候都他在顶，也该回来享几年福，免得说中央不近人情，尽喜欢鞭打快牛。

这是很现实的操作思路，要员都要调整，有的升有的退，有的二线过渡，在11大换届的当口十分合理。

这次的调整和以前几次不同，将会是大规模调整与更新换代，一个时代终于要慢慢结束了。

明年的大调整，现在就要逐步落实考察与通盘调度，尤其总书记与主席的思路还很不一样，涉及的调整对象就更多。

散会后，李成栋汇报:冯白驹发电报过来，考虑到安全需要，建议给主席加派警卫。西洲这边增加部分，但希望再从中央调遣部分，毕竟他们更熟悉主席的饮食起居和有关中央警卫要求。

林冠华交代:“马上就按该请示落实，把当初调给主席，但他又不愿意带走的同志全安排过去，这是命令。

除此之外，其他机要部门征求下志愿者，看看愿不愿意去西洲锻炼，也安排一批同志过去效力，配合主席蹲点、调研..

这些事由你负责安排，和雪峰同志沟通好，然后办公厅剩下缺口重新补足，重点补充TOP29院校的本科毕业生，明年开始，中央直属机关要通过公务员考试遴选。

主席和总书记的用人要求本就不一样，正好借此调“志愿”两字，可以看出更多问题。

主席在台上，下面一堆人投其所好，搞“紧跟”、“高举”、“拥护”，眼看主席退休了，要去西洲了，真要招募“志愿者”时却又没人了。

在总书记身边这么多年，李成栋很清楚林冠华的用意:真愿意去西洲陪伴主席的，不管能力强不强，多少还带个“忠”，将来还可以考虑择优录用;

相反，主席在台上时一种态度，退休又是另一种态度，这种投机分子不值得信任，还是赶紧打发出中央去地方任职吧，他们的前途也就是这样了。

清洗倒谈不上，毕竟只是个人选择，不是犯错误，犯错误不可能去地方降落。

或许去地方锻炼几年又有不同际遇，人生很长，不要一下子把人定型定死了。

通过参观当地肉联厂和其他食品加工厂，主席对西洲群众的饮食丰富有更深层次的了解。

批量养殖下，西洲当地猪肉价只要大陆一半;牛肉价只有大陆价格40%，据说还有进一步下调余地。

“大部分都返销大陆?路上保鲜如何处理?

“返销大陆目前只占三分之一的比重，三分之二是其他国家。比如苏联、德国、日本、韩国等.最近日本增长比较多，当然，也不只有向大陆出口，南美各国都在进行大规模出口。

冯白驹解释，“保鲜主要使用冷链与冷藏输送。为确保肉类、家禽及海产品的稳定供应与调度，在主要产区及接收大城市建立了大型冷藏库，并依托铁路冷藏车与水冷船进行连接。

就西洲而言，亚松森、南江、中江、中都、大梁以及蒙德维的亚都新建了大型冷库，我们管理着一套，两圭包括玻利维亚也有一部分。

大陆各主要港口城市都有..我上次看过数据，这些冷库加起来，能达到120万吨运作量。

主席道:“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牲畜到该出栏的时候，市场销路一般，以至于必须再多呆在农场继续空耗饲料而不能屠宰?"

“有这个可能，目前已被基本消除了….

冯白驹解释道，“本来南美国家经常碰到，后来总书记持续大规模投资并新建储备仓库，以敞开收购方式增加库存，并建立中央储备肉制度。

“储备...肉?”

“对，储备肉，和石油储备一样，把多余产品存储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冯白驹道，“目前家庭空调用的制冷剂主要是氟利昂;大型冷库用的是氨制冷，效果很好，唯一缺点就是要注意安全。

这套系统最开始从德国引入，后来我们就发扬广大，安全性也有长足进步，因为导弹液冷推进剂风险比这玩意还高，由国家发改委下设的中央储备局直接掌握。

一般来说，冷冻猪肉、禽类可以维持6个月;冷冻牛羊肉可以维持10个月，但实际运作中，猪肉一般每年轮库3次，也就是4个月更替;牛羊肉每年轮库2次，也就是半年轮替。

储备肉都投放给大型商品加工企业，比如用来制造火腿肠、香肠、腊肠，速冻水饺、各类肉干、肉松、肉脯等等。

主要目的是用宏观调控来平抑物价波动，以往每年春节都会掀起一波肉禽蛋奶涨价风潮，这2年就比较稳定。有宏观调控兜底，周边国家才能放心大胆扩容生产，并间接刺激双边经贸扩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