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血腥自残
被这红衣女人隔着门镜看了一眼,我像是偷东西被抓到的贼似的吓了一大跳,连忙把眼睛移开,同时心开始狂跳。
轻轻吸了一口气定定神,我再向门外看去,却到她侧身离去,向我左手边走廊深处走去。
“妈的,什么情况?”我顿时心生疑窦“难道这女人白天在音乐学院弹钢琴,晚上跑出来做生意,刚刚接了个电话,客人正巧住在我们这个楼层?”
仔细一想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首先没见过有人上门服务是这种气场的,阴森森一团非得把男人吓出阳痿来不可;其次没吃过猪肉我可见过猪跑,上门服务一般都带个小包,里面装着tt,护士帽,跳跳糖一类的东西,哪能像她这样啥也不拿,像是飘似的就来了。
我思考这几秒里,脚步声已经渐渐远去,从我们门前走廊向里有个t字型的分岔,两边都是其他的套间或者商务间,听声音她是向右侧那边走过去了。
“到要看看她搞什么名堂”我对自己说道,又拿起酒店的袍式睡衣,把手枪用隐形枪带挂到肋下,顺手拿起大号的凉水杯,轻轻拧开门把走了出去。同时注意抬脚跨过我们自己布置的三个红外报警器,如果有人闯入的话,这报警器就会触发我们手表上的震动,三媚和金梨花也会瞬间醒过来。
而拿凉水杯只是为了打个掩护,在走廊那一侧有个制冰机,如果被人看到,我可以说自己是来取冰块的。
我穿的是软底拖鞋,走起路来没什么声音,我一手提着水杯,到走廊尽头向右边探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水杯扔了,原来那个穿红旗袍的女人根本没走远,就站在转弯的地方,转过身子冷冷的看向我。
“嗨,你好,我们白天见过的,我去那边拿冰块”说话同时我扬了一下手里的水杯,又底头看了一眼自己睡衣,扣子都扣上了,我到不是怕走光,是怕她看到黑色的枪带。
但这女人拽的可以,像是完全没听到我说话,把我整个人当成空气一样给忽视了,转身又径直的右侧这边走去,从后面能看到两条细长长的美腿,在旗袍的开叉处若隐隐现。
在这种诡异与美艳并存的场景下,我好奇心如黄河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拔腿跟上去想看看这女人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但眼前这段走廊并不长,在我愣神的这几秒里,那女人已经走到了尽头,沿着l形的拐角向另外一边走去,那边已经靠到了酒店大楼最东层,都是朝向、视野比较好的房间,要提前预订的房间,所以我们没捞到。
这女人身影一闪就拐向了东侧那边的走廊,我三步并做两步跟在后面,但等我跑到那里之后,惊诧的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奶奶的,难道她住在这边一排?”我纳闷的看着空荡荡静悄悄的走廊。
但是按理说,就算她进了门,我也应该听到门锁扣上的声音,这种酒店的门都有防盗系统,如果门没有正确的关闭上锁,就会滴滴报警,而门又比较重,如果锁好的话那“咔哒”一声动静还是不小的,又是晚上这么安静,我没理由听不到。
轻手轻脚走上前去,我逐个门边听了一下,里面都是安静的很,连呼噜和叫床声都不曾有一下,而且现在已经是凌晨,估计人早都熟熟入睡了。
“但这女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凭空消失啊?”我不由有些烦躁。
“难道是调虎离山?”
“不会”我又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三媚比我战斗力强多了,门口又布置了报警器,调虎也应该是调她才对。
“不管怎么样?还是回去和同伴们说一下这个问题比较好”带着这个想法我开始往回走。
但就在我想原路返回的时候,突然却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呜~~呜~~呜“
我侧耳细听,应该是靠东这一排中的一间客房里传出来的,竖着耳朵移动脚步找了一会,最后我停在了1716这个房间门口,在这里哭声最清晰,而且听上去声音正是来自门后面的房间里。
“到底搞什么飞机?“我心想要不要进去看看,但一听这哭声是伤心的那种哭,而且是个女人,是不是那个红衣服的就不知道了。
“估计是遇到什么惨事了吧,美国人都注重隐私,我进去了人家再把我当色狼”想到这里我转身准备走。
但就在我第一脚还没迈出去的时候,门里的哭声顿了一下,夹上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停了几秒后哭声才继续。
“妈的?”我再也按捺不住,轻轻敲门,用英语问“女士,你还好么?需要帮助么?”
里面的人没理我,也没叫我进去,也没赶我走,而是继续哭、惨叫,这样交替循环。
“不管了,进去看看”我轻轻一旋转门把手,门锁咔的一声打开,我慢慢走了进去。
这里应该是酒店最贵的房间,面积也很大,但我并没花什么力气,因为那个发出哭声的女人,正坐在房间进门小桌前的电脑椅上,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光线很暗,台灯旁边是个苹果笔记本电脑,正在放着一首很阴郁的钢琴曲。
坐在电脑前面椅子上正在哭的女人,并不是那个红旗袍的钢琴师,而是一个白人女子,她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而且她也是一个人,没有像我想的一样正在被施暴,看样子她应该哭了一会儿了,她头下方的地毯上已经被打出一片水渍。
“女士,你没事吧?要不要报你报警?”
这次终于有人理我了,没有继续把我当空气,正在哭的女人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背叛我?”
说话同时,这女人猛抬起头,“看”向了我这边。
“啊!!!”胆大如我也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她的两个眼睛已经被刺瞎了,两道鲜红的血迹正混着泪痕一起,顺着脸颊向下流淌,而地下的水渍根本就是血染的,只不过地毯颜色的关系我没看出来而已,她抬头之后我也看清了这女人手里捏的一把细长美工刀,她手臂上已经被划了数道伤口,原来刚才我听到的叫声是她在自残。
“你干什么?”
“他背叛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他”
“女士,请把刀放下”我想去摸枪,但又一想自己不是警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说话分散她注意力,找机会上去把刀给夺下来,然后打电话给酒店保安说这里有人自残。
但这女人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继续呐呐自语道:“我要把他碰过的地方,全割掉”
说着这女人在自己脸上噌噌就是两刀,苍白的皮肤立刻翻开了两道伤口,像孩子嘴一样,血一下子就涌了她满脸,如果她用力再大一点,腮部就割穿了,估计舌头都能从伤口里伸出来。
深深的划了自己两刀之后,她又把美工刀的刀刃,抵到了自己手腕的颈动脉的地方,这下我就不敢乱动了,美工刀十分锋利,如果万一伤到她动脉,很短时间内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如果我现在拔枪射击,到是有把握打断她的胳膊,但警察来了我怎么说?听到有人哭,我拿了枪来救人?又一枪把人家手掌打断了?鬼才会信这种话,所以我只好先说话来劝慰她:“听我说,女士,你还年青,机会还有很多,这世界上男人有的是”
那女人刀抵颈部,缓缓摇了摇头:“没用的,男人都一样,上一个是这样,跟他秘书搞上了,这一个也是这样,和跳脱衣舞的在我家里偷情,你们男人都是偷腥的猫,所有的都是一样”
“嗯,也不全是这样”我心想有个叫钱掌柜的到是很忠诚,可惜成家了,我自己到也算一个,坚持到现在还没被老黑拖下水,也算挺难得了。
“不,全都是一样,女人付出真心,在男人那里只能得到伤害”
“就算是哪个男人伤害了你,你也没必要通过伤害自己来发泄啊,身体发肤受之……,哦对你是美国人不讲究这些,按你们的说法,上帝赐给你身体,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你糟蹋自己,背叛你的人一样逍遥快活,你不如好好活着,再机会报复背叛你的男人不就得了”
这次我说的话好像起了作用,这女人沉默了一会,突然猛的一抬头,两只流血的眼睛直直的对着我,似乎在“看“我一样:“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