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关于背叛
“喂?黑哥,我猴子,兄弟,你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反正金梨花也不在旁边,我也放开了声音,顺便还能嘲笑一下老黑。
“大事儿?切,什么大事儿?燕后复活啦?昆霸升级啦?还是宝哥叛变投敌啦?除了这些就没什么大事儿”
“不是,你听我说,你找个稳当地方坐好,不要吓晕过去”我故意加重语气。
“不是我老婆听到什么风声了吧?”老黑虽然胆大,但也有害怕的地方,毕竟做了亏心事儿,说中也透出有点底气不足的意思。
“嗯,我替你掩盖了一下,你到时候就说你想勾搭了,但没勾搭成,还有,仅此一次啊,下次我可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行啊,还是兄弟你仗义,我和掌柜的差不多今晚就能到,你先别和我家婆娘说,我准备来个惊喜,床上再满足她一番,你知道女人满足之后,总会变得格外顺从,脾气也会好些,谢谢你提前给我来信儿,不然到时候她突然袭击,我没准还说漏嘴呢,我就说猴子是最仗义的了,回头请你双飞啊”
“你……”老黑不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留我在那里摇头,心想这家伙居然还想拖我下水,我哪有那个胆子。
把电话收好,我一回头,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瓜子脸的女人,第一眼看上去吓得我差点叫出来,还以为是金梨花呢,仔细一看才长出一口气,只是脸型气质略有相似而已,都是亚洲人脸肤色,个头也差不多,并不是金梨花,而是弹钢琴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看清这点我放了心,准备回演奏大厅。
但在我经过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无耻”
“咦?”我停下了脚步:“你说谁?”,同时意识到这女人说的是中文,而且很地道,应该是她听到了我刚才在用中文打电话,所以也用中文和我说话。
“你,还有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无耻的背叛”她似乎猜出了我和老黑通话的内容。
“嘿嘿”我干笑了两声,想说什么解释一下,但转念一想“关你屁事啊”扔了个白眼给她继续要走。
她并没有跟上来,只是在我背后说:“你可以杀了一个女人,但是不要背叛她,那会比死更让她难受”说完一阵高跟鞋轻敲地面的声音,向女洗手间方向走去。
其实我也知道她说的话有道理,但是对老黑来说就是“你可以杀了老黑,但不能禁止他偷腥,那会比死更让他难受。”
同出来时候一样,我又静悄悄的返回了演奏大厅,除了那个红衣女人以外没人知道我刚才做了一些助纣为虐的事情,我经过同伴们时他们也没有丝毫奇怪,但这让我心里突然多了些内疚的成份,有点不敢直视金梨花,总有点心里发虚的感觉。
我心说这叫怎么回事儿呢,搞得偷情的人是我一样,同时又在心里狠下决心,以后再见到老黑搞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一定得死命阻止他,不然我夹在中间两头都难交待。
我出去这段时间里,那首小提琴、钢琴和架子鼓合奏的《一步之遥》已经结束了,舞台上站了更多的人,已经有一个中型乐队的架势了,驴哥在旁边告诉我,这种音乐会是人数逐渐增加,不同乐器合奏的表演方式,在最后用一段气势恢宏的交响乐来高潮收场。
“嘿嘿,高潮收场,我喜欢”我一脸坏笑,驴哥立刻一副对牛弹琴的样子:“明明很高雅的事情,到你嘴里一说,怎么就这么低俗呢?“
三媚立刻道:“他就是个下流的混蛋”
金梨花也说:“对,和老黑一个货色,你以为我会放过他,等着瞧”
我一看这风头不对,连忙眼睛盯着舞台上的乐队不出声,而这个时候全场最宏大的交响乐也开始了,那个红旗袍的女人回来继续弹奏钢琴,三媚他们都转去欣赏音乐,我才没有被继续声讨。
交响乐的魅力果然与任何独奏不同,或激扬、或倾诉,或节奏鲜明,或潺潺流水,连我都听的如痴如醉,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嘎然而止,还沉浸在音乐带来的陶醉之中,全场字静了足足有十几秒,才爆起热烈的掌声,所有观众都起身鼓掌,而乐队的全体成员也排成一行,那个穿红旗袍的女人站在最中间,两侧全是穿黑色燕尾服的大小提琴手、鼓手等等,这些人里女人居多,而且不乏出众的美女,所有人鞠躬回礼,观众再加大力度鼓掌,她们又回礼,反复了好几次才算结束。
“妈的,真**好听,老子手都拍红了”散场时我跟着人群,走到门口时说道。
“拜托,文雅点儿”驴哥皱着眉头看着我,好像我给他丢人了似的,附近也有几个亚裔长相的人对我看过来,我这才意识到虽然是在美国,懂中文的人也不少,看来咱们炎黄子孙还真的是枝繁叶茂,走到哪儿都落地生根呢。
出了大楼我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不知不觉我们在时面呆了四个多小时,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听音乐来打发时间,作用真的很不错,而且按驴哥的说法,比这水平差上两个档次的音乐会,在北京听一场就要上千块的门票,今天我能听到算是有福了。
虽然没收票,但是在主楼门口放了个通告,说明天在这里还有一场为慈善事业募捐的义演,欢迎大家来参加,通告旁边放了个募捐箱,已经有人开始往里面塞钱了。
在美国做慈善比国内环境要好很多,首先你捐的钱不用担心被人贪污,也不用担心被某个国际明星给截留,另外捐钱可以抵扣税款,还有退税等一系列的鼓励性活动,再加上人们对慈善事业的热心程度,宗教的普及程度不同等因素,所以大大小小的募捐活动很多,小到一个背着募捐箱的初中生,大到一线明星义演义卖等等,而且参与的人也十分的多,捐起钱来也很踊跃,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
三媚对我打了个手势,我替他们三个塞了几百美元到募捐箱里,心想就当是今天音乐会的门票了,毕竟从小到大,第一次听音乐会,还听的这么爽。
入夜的小镇亮起了路灯,各家也把门廊的灯点亮,整个小镇被安详和宁静所笼罩,我们开车围着小镇围了一圈儿,熟悉一下地形后就返回了克利夫兰市区我们入往的酒店。
在车上我们简单交流了一下,四个人都觉得如果说和那个恶灵谢莱西有联系的话,无疑就是这所音乐学院了,因为两者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音乐。但具体是哪里?是谁?以何种方式?受那个恶灵领导?还是暗中在协助那个恶灵?就需要我们加大力度的进一步调查了。
回到酒店我们找了个餐厅吃牛排,听了一下午音乐,又几十公里的来回折腾,我们都是又累又饿,我一个人就吃了一份牛排和半个12寸的披萨。
可能是下午的音乐会开发了艺术细胞,我居然破天慌的注意到餐厅里也有个弹钢琴的,饭后还给了点小费,叫服务生给那钢琴师送过去。
“哟喝?这什么情况?”驴哥很有兴趣的看着我。
“干嘛?告诉你们,从今以后,哥也是个音乐爱好者了,别瞧不起人”我故意板着脸说。
“好啊,一滩泥,回头你学吹萨克斯,男人吹萨克斯,特别是在海边日落的时候,那场景最美了”三媚双眼放光,一脸向往的说。
看着她这激动劲儿,我忽然觉得自己好着装b装大了,搞不好把自己装进去了。
四个人结束了晚餐,累的也没心情转悠,准备明天早起再去那音乐学院转转,就直接回酒店休息。
和三媚练了几次第三媚术,来了个累上加累,累中带爽,还好我年青、体力也不错,两人相拥而卧,我闻着三媚身上淡淡的香气,进入了梦乡。
睡到一半我觉得口渴,就爬起来在冰箱里拿了瓶水,打开刚喝了两口,就听到高跟鞋走路时那种独特的声音,而且我仔细一听,这声音似乎还勾起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我们来这里没人知道,那个赛夫现在应该还在药效控制之中,但多年在危险中生活,面对不同的敌人,我早已经养成了时刻保持警觉的习惯,立刻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枪,蹑手蹑脚走到门后,从猫眼儿向外看去。
酒店走廊亮着节能led灯,光线被灯罩反射向不同方向,整个走廊呈现出一片淡黄色的光线,由于是晚上所以光线略显的有些黯淡。
我趴从门镜向外看的时候,正好看到在这淡黄色的灯光中,行走着一个黑发披肩,肤色惨白,身穿红衣的女人,走到我门口的时候,她略停顿了一下,向我的门镜看了一眼,似乎知道有人在门后观察她一样。
比她直觉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个人我居然见过,正是白天在欧柏林音乐学院主楼演奏大厅弹钢琴的那个女人,只不过白天她盘着头,这次放下来梳成了整齐的披肩发,而且穿的还是红色旗袍,旗袍下面包裹着即圆润又纤细的身材。
白天看上去很养眼的红色旗袍、黑色长发、白皙皮肤,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在这淡黄色的灯光下,就给人一种很糁人的感觉,更糁人的是她隔着门镜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很复杂的一种感觉,像是嘲弄,讽刺或者鄙视,而且似乎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偷窥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