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砒霜毒药
聂孤鸾一天在院子里散步，看到经常喂猪的下人，犹犹豫豫的向自己走来。一到自己面前，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说道：“王妃娘娘，能不能帮我家女儿看看，她快不行了。”
聂孤鸾一愣，连忙说道：“快起来，说说情况，人在那里，带我去看看吧！”
王二一把鼻涕一把泪：“小人的女儿，年方十三岁，请了好多大夫看了，就是看不好，瘦的只剩骨头，吃不下饭。就跟那僵猪的情况差不多。王妃，你既然能治好僵猪，就去帮我女儿看看吧！”
聂孤鸾莞尔一笑：“人跟猪不一样的，我先去看看再说。前面带路吧！”
王二连忙叩头谢恩，站起来领着聂孤鸾来到自己家中。
聂孤鸾看着黑暗阴沉的小屋，一个小女孩瘦的像张纸片似的，两只眼睛塌陷，歡骨突出。就像是骷髅头包了一层皮一样，要是半夜出去，准能把人吓死。
聂孤鸾眉头一皱，扫了一下四面漏风的房子。
王二以为聂孤鸾嫌弃房子简陋，只好讪讪一笑，搓了搓手，搬来一张烂凳，用衣袖擦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王妃娘娘，对不起，太简陋了。你将就一下坐吧！”
聂孤鸾随便坐在凳子上，搭了一下脉，眉头一皱。掀起被子在她肚子上一探，那症状出奇的和僵猪十分相似。应该是肚子里蛔虫太多所致。看她体质不宜用重药，可要是不下重药，药效不够。反而会使蛔虫乱咬，断送性命，总之怎么做都有风险。
聂孤鸾迟疑半晌，缓缓开口，“王二，你为什么不早点找我，现在有点太晚了，风险太大。”
王二心中一沉，痛哭流涕，“小人以前也请过几位大夫给她看过病，药也吃了不少，病也不见好，也就死心了。直到一个月前看王妃把僵猪治好，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求一下王妃。”
聂孤鸾叹了一口气，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一双大眼睛闪烁着求生的渴望，满脸希翼的看着自己。
聂孤鸾伸手将她头发拨到一边，轻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常常肚子痛的厉害是吗？”
“王妃姐姐，我叫王晓丫，求求姐姐，救救我，我不想死。”王晓丫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紧紧抓住聂孤鸾的左手。
聂孤鸾心中一横：“晓丫别怕，姐姐倒是有个方子可以治你的病，只是你身体太弱了，我怕你受不了。所以不敢用，如果你能挺过去，那这病就彻底好了。如果挺不过去，那就没命了。这就看你们自己商量一下，要不要赌一次了。”
王二看了女儿一眼，心中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就听到妻子在门口大声说道：“赌一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赌肯定没命。”
聂孤鸾点头：“如果不用药，最多十天，肯定捱不过半月。如果早几个月就好了，风险就没那么大。”
王晓丫的母亲放下手中的木盆，端端正正的给聂孤鸾行了一礼：“请王妃娘娘用药，纵然不行，也绝无怨言。”
王晓丫也拉着聂孤鸾说道：“请王妃姐姐用药！若当真不行，也是晓丫命该如此，决不埋怨王妃姐姐。”
“好！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我就开张方子，你去抓药。”聂孤鸾想开张方子，才发现王家连毛笔也没有。
王二尴尬的一笑：“王妃稍等片刻，等奴才去借来。”
聂孤鸾摇了摇头：“李妈！你回去拿一套过来。”
李妈急忙跑回王府拿了一套文房四宝。磨好墨水，聂孤鸾提笔写了一张方子。
王二接过方子，匆匆跑到孙记药铺抓药。
药铺伙计接过方子一看。吓的脸色苍白，急忙抓起方子急匆匆的来到内堂，大声喊道：“师父，快过来看一下这张方子。”
孙妙手眉头一皱，大声呵责：“大呼小叫干什么？没看到我在诊治么？”
伙计连忙递上方子，“师父，你先看一下这方子有没有问题，二钱砒霜，那是要毒死人的。”
孙妙手一听，手一抖，涮的站了起身：“是谁开的方子？那个庸医开的，二钱砒霜，就毒死一头水牛了。病人吃下去，那还有命在？”
“是云王府的王二来抓得药，方子不知道谁开的。好像早段时间云王府也抓了一次，上次的方子跟这个差不了多少，上次是一钱砒霜，说是拿去喂猪的，我就给他抓了。这次是二钱砒霜，而且还是王二来抓。”
“王二！莫不是那个瘦骨嶙峋小女孩的父亲？难道他知道女儿的病己经治不好了，就想将女儿毒死？”孙妙手拈须沉呤。
“我出去看一下，这里你先招呼一下。”孙妙手快步走出内堂，看到王二着急的搓着手来回张望。
“王二，我来问你，这个方子是谁开的？”
“孙大夫，是我家王妃开的。”
“王妃，一个女子，胆敢开这虎狼之药，她懂不懂得医术，难道她不知道二钱砒霜，能毒死一头大水牛了？”
“我家王妃说了，晓丫的病症必须下重药，否则反而会送命。她还说了，这药下去，晓丫如果挺过去，就能将病治好，如果挺不过去，那就马上走了。我们几个人商量好了，决定赌一把，死马当做活马医。也好过整天看着晓丫疼得打滚。我们却亳无办法。如果当真好不了，那也是哓丫命该如此。”
“胡闹！这不是将性命当儿戏吗？我再去看一下，王晓丫的症状。”
孙妙手略一思索。背起药箱，对着王二说道：“走吧！我再去看一下你女儿的症状。”
王二心中嘀咕：“要是你能看好，当初为什么看不好，现在王妃开了方子，你又推三阻四不肯抓药，到底是为了什么？”
孙妙手听到王二轻声咕哝，双眼一瞪：“我是为了你女儿好，这方子里面有砒霜，那是要吃死人的。万一出事了，连带着我们药铺也跟着遭殃！我能随便抓药么？”
王二无奈，只好跟在后面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