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在南宋的一个小镇上,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瓦白墙的房子上,镇内一片宁静。然而,死亡的阴影却悄然降临。
这一天,镇上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命案——一位年轻女子在自家后院被发现,尸体面目扭曲,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然而却显得十分恐怖。女子名叫李如兰,年方二十,身材娇小,肤色如凝脂般白皙,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杏眼,透出一丝无辜的光芒。她的穿着虽然简单,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气质。
李如兰的父亲李老伯一见之下,悲声呼喊:“我的女儿啊!是谁如此狠心!”,当即昏厥过去。围观的村民见状,纷纷议论。
“此事必是动了邪祟!”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脸色凝重。
“听说她前几日与人争执,或许是仇家!”另一位村民补充道。
李如兰的死因扑朔迷离,镇民们在惊恐之余开始了各种猜测,不少人甚至认为她是被鬼魂所害,纷纷传言四起。
宋慈,镇上知名的仵作,被村民推荐前来勘察此案,他身材魁梧,仪表堂堂,面容冷峻,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宋慈在确认了李如兰的身份后,沉稳地开始了检查。
“来人,将尸体抬入山房,清理现场。”宋慈指挥着身边的仆役,随后低下头,开始仔细观察李如兰的尸体。
经过初步检查,他发现李如兰虽然没有明显外伤,但其喉咙周围的皮肤却有轻微的淤青痕迹,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来,她生前曾受到某种压迫,或是窒息而死。”
这时,他的心中燃起一丝疑惑,“她的死,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宋慈继续仔细观察尸体,发现她的指甲略有破损,像是抓挤的痕迹,似乎试图挣扎脱离某种束缚,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非一桩简单的命案。
在审问李如兰的父亲李老伯时,他神情恍惚,流下悔恨的泪水:“我女儿自小聪慧,才华出众,还从未受过委屈,怎会遭此横祸!她几日前与邻村的一位诗人交流过,但….唉!”
“诗人?”宋慈敏感捕捉到这一信息,追问道:“此人何名?”
李老伯慌张道:“他名叫吴霆,前一段时间刚从京城回来,才子佳人,众人皆知。”
而此时村民们又开始传言:“听说李如兰此女子生性刚烈,拒绝做吴霆的妃子,才遭此厄运!”
宋慈开始着手调查吴霆,他在镇子上询问,吴霆性格温文尔雅,形象俊朗,颇受女子青睐,不料却未发现任何不良记录。经过仔细查访,宋慈掌握了吴霆的住处,当他走进吴霆的小院时,正看到一名女子赶忙从屋中跑出,脸色惶恐,俨然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位姑娘,您是谁?”宋慈上前拦住她,心中心生警觉。
“我……我……”女子stammered,抬头见到宋慈那双锐利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脸上通红一片。她身材颀长,凹凸有致,皮肤光滑如玉,似在掩饰惊慌,她收敛了心神,回答:“我叫柳青,是吴霆的朋友,刚才来陪他谈事情。”
“你可知李如兰的命案?你们是何时来的?”宋慈蹙眉,开始盘问。
柳青迟疑片刻,神色却逐渐变得自在,开口道:“李如兰与吴霆是昔日的青涩恋情,吴霆曾对她示爱,但被她拒绝。虽说后因她心高气傲,迟迟未愿嫁,与吴霆的往事渐渐淡去。然而,她也曾求诸我认识的几名男子,想要为自己寻个优秀的夫君。”
“那你认为她为何死去?”宋慈逐渐逼近。
“不知。吴霆与我从昨日便未曾见面,她出事后我便下意识来此,想见他一面。”柳青说完,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紧张得手足无措,仿佛在思考什么。
宋慈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是隐情?”不由得将目光定格在了柳青身上,看到她手无意中掩住的手腕,似乎带着几道红痕。
“柳姑娘,你能否给我看看你的手腕?”宋慈语气柔和,却不失威严。
柳青面露羞愧,迟疑片刻,终究将手伸出,宋慈一看,果不其然,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像是被人掐住的印痕。他心中越发坚定,似乎隐秘的线索又往下延伸。
“我需要寻找吴霆。”宋慈向她告别,心中已经有些许头绪。
不久,宋慈便找到了吴霆。他正在好友的酒楼中沉迷于花间一壶酒,面色微醺。宋慈一闪身而入,目光凝聚在吴霆身上,直入其心。
“吴霆,你有何说的?有关于李如兰的死。”宋慈直截了当。
吴霆一愣,眉头紧蹙:“我与她无干,之前只是朋友,没想她会死去。”
宋慈凝视着他,心中升起疑虑:“那日她为何与他争执?”
“我与她议诗,李如兰或许在意我的诗才。唉,女子总是情感多变,我无法照顾她的心情。”吴霆失落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惋惜。
“既然如此,交代清楚你那日在戚家的上下行踪。”宋慈继续逼问。
吴霆喃喃自语,似乎明白不能逃避,同时又对李如兰的死感到愧疚。在询问的过程中,宋慈注意到他的一只手无意中抚摸着桌上的一把折扇。
“你这扇子……”宋慈指着那扇子:“能否给我看看?”
吴霆疑惑,将扇子递给宋慈,扇子上面绣着青色的梅花,构图精美,氤氲着一股书卷气。宋慈细看之下,忽然发现扇体下方有微微的红色,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血迹是从何而来?”宋慈心中隐隐不安。
“这是我毛笔墨矾时意外沾上的……”吴霆话音未落,便有些结巴,目光不安地四处游离。
“小心!”宋慈警告。
哪知,吴霆转身就跑,宋慈紧紧追在后面,二人闯过了巷子,眼见吴霆要逃到深处,宋慈心中警钟大作。
二人正斗智斗勇时,突然从一旁窜出几名村民来,用力将吴霆拦住,询问缘由。宋慈抓住机会,急声道:“他是李如兰真正的凶手!”
吴霆惊慌失措,面露不安,旋即改变策略:“我不过是见她一时癫狂,无意伤害,某日李如兰醉酒之际撕扯我的衣物,恼羞成怒,若我乃凶手!”
“你的衣物为何沾有她的血迹?”宋慈冷冷反击,毫不留情。
村民们将信将疑,议论纷纷,却未能从吴霆身上发现任何致命证据。就在此时,柳青突然赶来,满脸焦急:“你不能再继续追了,李如兰与吴霆之间不过是年轻人的一次争吵,她终究是个无辜的姑娘!”
“无辜?”宋慈反而更加充满疑问,他觉得其中似有隐情未解。
吴霆被惦记着,心情大变,忍不住出声辩解:“我与她仅此一次便无下文,若我真是凶手,必然选择逃走,你问我做何?”
“可就在事情未有真相之前,何以你逃走却不去证实!”宋慈急声道,心中却更显迷惑。
与此同时,宋慈感到心中某种关键的线索似乎正在慢慢浮出水面。他陪伴在两位女子身旁,低声问柳青:“你公然否认赴她求婚,可能发现她的另一个秘密?”
初时的柳青神色恍惚,面露不安,随后渐渐平静下来,低声反问:“我真的是她的朋友,怎会想背负她的冤屈?”
宋慈透过柳青的眼神,逐渐意识到,有着一些事情在隐秘的角落里正蠢蠢欲动。
于是宋慈决定重新去调查李家与吴家。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察觉事情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