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你是何人! - 世子殿下,陛下他又作妖了 - 簌簌一雨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149章你是何人!

“你!”利刃贴近了谢池清的脖子,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皮肤,鲜血落在了冰寒的刀身上。

谢池清低低冷笑,他抬手用两指捏住了沾染了鲜血的刀刃,稍稍一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折断了锋利的刀刃,“师父,不必恼羞成怒。迟承信虽是我的生父,我与他之间只有仇怨,并无亲情。”

断成两截的刀刃掉落在了地上,而林沉的姿势依旧僵硬在挥刀的那个瞬间,他惊愕地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不慌不忙的人,似乎早在他踏入这个房间的一瞬间就已经掌握了一切的主动权。

“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

“从我进门的那一刻。”

谢池清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摆在房间角落里的壁橱前,他轻车熟路地从里面取出了一坛尘封已久的好酒。

那是林沉珍藏多年的酒,即使在那段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日子里都不曾丢弃,保存完好直到今日。

可见这坛酒对林沉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别动那坛酒!”

蛊虫限制了林沉的动作,依附在林沉的体内吞噬着老者所剩无几的生命力,让他根本无法起身去阻止谢池清。

谢池清将他的警告置若罔闻,他将酒坛子端到了木桌上,当着林沉的面儿揭开了封住酒坛的泥盖。

在揭开泥盖的一瞬间,浓郁的酒香里散发着淡淡的白梅花香,白梅的花香与慕云意种在芳菲殿之中的那一株一模一样。

“这是林妃娘娘生前酿的酒吧。师父啊师父,您对林妃娘娘的那一点点心思藏了那么久,直到她身死,怕是都不知道你的心意。”

这一坛白梅酒是林婉入宫之前酿好封坛的,她将这坛酒送给了林沉,当作临别的赠礼,亦是对过去的告别。

“可我与你不一样。我想要的,就只能属于我,任何人敢觊觎,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林沉咽下了从喉咙翻涌上来的鲜血,他强忍着浑身被蛊虫啃噬的剧痛,死死地咬牙,“你想要什么?”

谢池清莞尔一笑,他凑近了林沉那张对他恨之入骨的脸,“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慕云意……”

【芳菲殿】

胸口忽然间传来的剧烈刺痛感将慕云意从睡梦中惊醒,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抬手按着阵阵刺痛的胸口,眉宇紧紧拧成一团,用深呼吸来缓解此时的心悸。

隐隐不安的感觉让他有了不祥的预感。

芳菲殿外传来了姜公公的声音,“陛下,时辰到了,该更衣了。”

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或许是他这几日放纵沈澜对自己的予取予夺,身子疲乏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他深吸了一口气,回应道。

“进来吧。”

姜公公得了里头的回应,才轻声推开殿门带着一众伺候的人缓步走入芳菲殿。

姜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先帝大婚之时也是他随侍左右,到了慕云意这儿他也算是经验老到,一件件事儿安排的有条不紊,未出一点纰漏。

皇帝衮服穿在身形本就瘦弱的慕云意身上显得有些沉重,然而慕云意只是安静地坐着,秀气的眉宇紧锁着,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陛下,您的眉痕稍稍舒展些,奴婢不好为您打理……”

负责为慕云意修容的嬷嬷跪在地上低声提醒。

却不想这话恰恰让过来查看情况的慕毓雪听了去,她透过铜镜注意到了慕云意皱起的眉宇,她微抿了朱唇,走近了他的身边。

“今日可是陛下大婚的日子,这般愁眉苦脸若是被云阳公主瞧见了,怕是以为这一门婚事陛下是不愿的。”

“阿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对于慕毓雪的突然到来,慕云意很是意外。

慕毓雪取过了嬷嬷手里端着的妆盒,望着眉痕渐渐舒展的慕云意,她低声轻笑,“既然陛下不喜嬷嬷来为陛下打理,那本宫亲自为陛下修容可好?”

今日是他迎娶新后入宫的日子,身为慕氏宗室之首的慕毓雪本应在宗庙忙着打点以防疏漏,可不想她竟然丢下那边儿一股脑子的事儿特意来寻他。

“阿姐……”慕云意还未开口就被她中途打断。

“宗庙那边儿有母后看着,我无需过问,也乐得偷闲。”

在慕毓雪的妙手之下,慕云意的面容之上增添了几分神采,隐隐透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

慕毓雪凑近细细打量着他,美眸之中流转着隐藏不了的怀念与欣慰。

渐渐长大的慕云意眉眼之间像极了她记忆里的父皇,而他微微抿唇笑着的时候又像极了早已逝去的林娘娘。

眼泪不自觉地滑过脸庞滴落在了慕云意放在身侧的手背上,温热的湿润感在手背上蔓延开来。

“阿姐……”他错愕地看向慕毓雪,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到流露出真情实感的她,“你……”

慕毓雪抹去了眼角尚未滑落的泪珠,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只是高兴。从今以后陛下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陈府】

新帝大婚,大赦天下。

整个昭阳城张灯结彩,沿街的商户都在门楣上挂上了寓意吉祥的红绸。

陈泊宇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待在陈府之中,他本可以跟着父亲一同入宫贺礼,但他实在是不喜欢满场子虚与委蛇的应酬,便拒绝了父亲的邀请。

“小白,陛下今日大婚,听说迎娶的是南沧国的云阳长公主。这云阳长公主可是南沧国第一美人,陛下可真是有福气了。对吧,小白?”

小白一条蛇哪懂得这些。

它在石桌子上蜷成一团,一双赤色的蛇眸一直盯着陈泊宇手里端着的果盘子,满心期待地等着他的投喂。

“唉,像我这样身无长物的,哪家的姑娘能瞧得上我?”

陈泊宇自暴自弃地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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