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各显其所长
第14章各显其所长 王小五听周凡谈到了龙江造纸厂如果继续亏损下去，高能耗、高污染的问题又得不到解决时，将来肯定会面临着破产，就跟周凡谈了个人对龙江造纸厂的实际情况。
王小五说“虽然龙江造纸厂面临着许多自身难以克服的问题，但真正想让龙江造纸厂破产是不可能付之实施的，只要在龙江县工作和生活过的人都知道，龙江造纸厂本身就是龙江县的命脉，龙江造纸厂是一个有深厚企业文化的企业，自从创办龙江造纸厂之初，这种企业文化就传承了下来，很多家庭中，三代人都在龙江造纸厂里工作，龙江造纸厂里还有许多的故事，一、两天时间也讲不完。造成龙江造纸厂现在这种局面并不是龙江造纸厂一家，属于普遍现象，但要想让龙江造纸厂走出这种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开所有的限制，让企业自己求生存，龙江造纸厂里面有能人，因为种种的限制，龙江造纸厂里的能人无法得到充分地发挥。”王小五也只能谈到这个层面上，更深的层面他也没有想好，怎么放开限制，也只能泛泛而谈。
龙江造纸厂是江南实业控股集团旗下的企业，周凡也不能随意说些什么。江南实业控股集团对旗下的企业正处在兼并、分设、撤分、收购的变革中，资产重组具体的方针政策还没有出来，像龙江造纸厂这种情况还必须要江城集团总公司拿出具体的方案。
同学聚会不想深入讨论这个敏感的问题，周凡就把话题转到了上官云“上官，江城市的人到广州去淘金多不多，几年前全国各地的人都到广州去抄地皮、做生意，听说还真有人发了财，几年时间就成了大老板，有这事吗？”
“听他们吹的，到广州去抄地皮是有门道的，不是随意就能赚到钱的，一百个人里面有三、五个成功已经很不错了。到广州去做生意的人确实很多，广东这块蛋糕太大了，外贸的口子又放开的比较早，许多进口的商品都是从广州进来的。江城市去广州淘金的人多数是做内贸生意，许多国内生产的商品也在广州交易，仿制的商品比较多，比如箱包、服装、服饰一类的商品，一些国内的生产厂家在广州和义乌都有窗口，广州和义乌两头批发。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一到广州就专门做外贸生意，刚开始是做出口生意，是挂在外贸公司名下做的，过了两年就开始做两头的进出口贸易了，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外贸公司，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一年也就是做几千万的业务量，盈利也就是一年一、两百万元，支付房租和店员的工资，剩下也不多了。江城市到广州去做生意的人，我认识不是很多，可能因为我专门做外贸业务的局限性，在国内待的时间不是很多，也就在去年的时候，在去广州的飞机上，遇到一个在江城市外郊区做家具生意的小老板，听口音是江西玉山里的山里人，他想到深圳龙岗工业经济开发区与人家合作开办家具厂，就碰到过一次，相互又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上官云说起自己是怎么到广州去创业，做外贸生意的。他的母亲就是广州人。
徐敏听周凡在问其他几位同学，就问“周凡，你在江南实业控股集团董事局里混得怎么样，整天跟在董事局领导后面忙前跑后的，今后有什么发展的空间，不会长期做秘书，今后有什么发展的意向。”
周凡听徐敏问起了自己，就谈起了自己的设想“董事局人事组织部方部长原来想把我调到苏南去担任地区集团总公司副总经理的，董事局万主席让我先协调总部与江城集团总公司的事情之后，再考虑我的去向，派到外省不可能性很大，苏南地区集团总公司目前正在筹划当中，以后是不是要到苏南地区去工作，还要再看看情况，在总部秘书处是暂时的，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徐敏，你在江城市轻工业局还不错，几年的时间就当上了副局长，不简单啊，对江城集团总公司的情况也了解不少，有什么好的建议说给我听听，也好供我参考一下。”
周凡不想就自己今后的去向说的太清楚，毕竟自己在与江城集团总公司今后的工作联系着，许多的话题不是随意可以说的，董事局万主席有意让自己关注江城集团总公司，不排除把自己留在江城集团总公司任职的可能，所以有意转移话题，对徐敏反问了起来。
徐敏说“要说我对江城集团总公司有多少了解，确实谈不上，但对江城集团总公司董事长任博元的认识，时间已经很久了。我的祖籍是jx省城，要论起亲属关系，任博元还是我的表叔，我们南方人有句老话，一表三千里，这话一点不假。我在江城化工厂工作的时候就知道任博元是我母亲这边的亲戚，是不是叔侄关系，我母亲和外公也不知道。任博元从jx省城调到江城集团总公司担任总经理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也是偶然的巧合，双方都不是有意结交去相认的。任博元认识了我家这门亲，还到我家里来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任博元让我到江城市里来发展，所以我就申请到江城市轻工业局工作。想不到我一申请，江城市轻工业局就同意了，江城化工厂的领导也没有挽留，是不是任博元和江城市轻工业局领导打过招呼我就不知道了。”
徐敏继续说自己“任博元为什么要让我到江城市里来工作是有原因的，因为我母亲当时的身体很差，经常性地住院，有些时候每天夜里还需要陪夜。任博元让我到江城市里来工作，但要求我不要报江城集团总公司下属的企业，主要是怕因为这种亲属关系而影响到双方的工作。江城市轻工业局是我自己选择的，但在我报名时就告诉了任博元，就这样我就离开了江城化工厂，到江城市轻工业局上班了，至于我能够担任江城市轻工业局副局长与任博元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全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也是江城市轻工业局的局长抬举，器重和信任。”
徐敏后面的几句话，在坐的几个人都是过来人，如果不说还要好一点，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越描越黑，六个同学一起到江城化工厂里工作，每个人的能力，几斤几两都非常清楚，尤其是上官云，在江城化工厂的机械分厂同处在一个车间里，睡也睡在同一个房间。
徐敏不去想其他人对他说的话有几分相信，继续谈自己的工作经历“我到了江城市轻工业局之后，先在局长办公室做了一年行政事务性的工作，一年后就担任轻工业局办公室主任，在担任办公室主任期间，走访了轻工业局下属所有的企业，看到了许多隐藏在生产环节中的隐患，也提出了许多可行的建议，得到了局长的器重，也就在去年年底提拔到了分管工业的副局长位子上。过程并不复杂，就这样。”
其他五个同学也免不了恭维几句称赞的话，难得相聚，没必要一一点破。吴小祥听完了他们五个人的自我介绍，就说起了自己“虽然我是六个同学当中最后一个离开江城化工厂的，但我的选择没有你们这么复杂，就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小孩子，老婆住在厂里的宿舍，天天从厂里到市里来回不方便，想想常住了母亲家里也不方便，老婆对我说，让我调到市里来工作方便一起带小孩，这时正好看见江城市环保检测评有限公司要招一名副经理，要论起职务，我在江城化工厂已经是生产技术处正科级待遇了，我想到江城市环保检测评有限公司应聘一个副经理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就到了江城集团总公司报名了，几轮应试下来，门门还都一次性过了，包括笔试、面试。一个星期之后就接到了录用通知，在我向厂里提交辞职申请的时候，厂部已经知道我到江城集团总公司应聘了，事后我知道江城市环保检测评有限公司已经派人来政审过了，这是组织上必要的程序，虽然是公司的副经理，但也是江城集团总公司的干部管理系列。”
“我原来想也就是做些环保检测评方面的事务性工作，想不到公司经理让我分管环保执法，并兼任执法大队的队长一职，这一来工作的压力就不轻了，面对的都是江城市工业经济开发区的工业企业，环境保护任务的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出事情要承担责任，看到工业的环境污染又无权下手处理，即使放权给我，也下不了手去处理，罚单还没有发出，经理的电话就来了，说什么以教育为主。”吴小祥简单地作了自我介绍，时间已晚，想早一点回家带小孩，尽可能做点家务。
六个同学作了自我介绍，已经是深夜，相约下次再见，各自回家。
六个人已经不在一个跑道上了，还刚刚开始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