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多事的女人

第93章多事的女人  吴小祥一个人去开会，也就没开车去，从江城市乘火车到省环保厅里报道，想不到刚住下厅里招待所，就碰上了办公室主任兰金凤也到厅里来送资料，碰上了就碰上了，打个招呼，各办各的事。

第二天听了一天的会议报告，吃过了晚饭就在房间里看材料了。刚拿出，准备静下心来好好地阅读省里布置的最新任务，有人来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兰金凤。想可能有什么事，就说道“兰主任，从外面回来了，吃晚饭的时候没有看到你，是到外面去吃晚饭了吧。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吴小祥看再也回避不过了，就大大方方地客套说，给她切了一杯开水。

“吴副，晚上没有出去走走，有你这么清闲的，好自在啊。这么晚了还在看资料，工作起来就这么认真，不管在那里，都这样，你还真是的。”兰金凤说着，就走到了房间里，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吴副，平时看你都很忙，在办公室基本上看不到你人，是都在下面跑，下面检查工作吧，下面不是有执法大队的人在管吗，还需要你经常亲自跑。适当在办公室办公也是需要的，时间长了，其他人会有看法的，经理也不希望你这样经常脱离他的视线。对下面的企业一定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走的太近就不好了。”兰金凤继续自顾自地说。

“我的工作和执法大队的不一样的，他们是对违法，违规的行为进行检查，进行处罚，而我不一样，我是去做环境保护和环境污染的治理工作，各人，各个岗位责职和工作侧重点不一样，内部的职能分工也不一样。预防在先，执法在后，这是经理交待的。”吴小祥在这个女人在面前说话不敢自负，小心为好，于是就把经理托了出来。

“我看古副没有你这么忙，很少看见他下基层，平时基本都在办公室，不在办公室也就是在家里，工作很有规律了，凡公司里人都知道。”兰金凤把话题聊到古副经理，想知道吴小祥对古副经理的看法。

“古副是老资格了，他在环保岗位奋斗了一辈子，德高望众，今天下午省里领导还在会议上提到他的名字，我刚到公司里，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很多地方我都要向他学习，那能可以和他比。”在吴小祥的思想里，古副经理平时既不去亲近人，也不去得罪人，是个老世故。

兰金凤对吴小祥说“顾经理还在卫生系统时，没有到江城市环保检测评有限公司当经理之前，古副经理的呼声很大，听说省里都有人为古副转为经理和江城集团总公司里的领导打过招呼，大家都以为公司的经理非古副莫属，想不到从卫生系统调来一个人当经理，古副当时思想情绪很大，经理一到公司里就不好开展工作，所以临时增加了一个副经理的职位，这不，你就来应聘了，你信不信，等古副退休了之后，肯定不会设这个职位了，如果你不相信，过几年就知道了。”

兰金凤说的这些话，吴小祥还从来没听人说过，他除了工作之外，很少去和同事聊些局里的人和事，聊私下里的话，所以他对以前公司里的事知道的还就是不多。兰金凤说起古副的情况，听听也无仿，不去搭腔就是了，吴小祥听的随意，而兰金凤谈的有意。

吴小祥应付着说“我来公司里时间不长，以前的情况不知道，但我看古副工作很认真，我经常去向他请教环境保护问题，特别是政策方面，他比较专业，谈起中国环境保护的现状和发展未来，理论是一套一套的，他手里就有中国最早的一整套环境保护法规。他现在和一些大学教授有联系，他还经常去一些学校给学生上生物的课程。学校里对他评价很好，而且他给学校里上课都是义务的。”吴小祥对古副经理影响很好，对人也热情，就是太古板，但在她面前只能正面地说古副的一些特长，这些也确实是古副被省里的领导看重的地方。

“这是你看到他的阳光一面，他就是个老古董，很古板，一点不知道变通。有一阶段时间，以前的老经理身体不好，让他主持公司里的工作，那阶段是公司里福利最黑暗的时期。不去说他了，说说都没劲。你工作很顺利吧，我听经理对你很满意。”兰金凤在江城市环保检测评有限公司待了将近十年了，也是公司成立时的第一代人，江城市环保检测评有限公司以前是个科级别，十年前，公司从市综合局独立了出来，归属到江城集团总公司管理，这时兰金凤正好高中刚刚毕业，就招到江城市环保检测评有限公司工作，也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对公司里发生的一些人和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况且她又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公司的办公室主任。

“还好吧，谢谢经理的支持，也谢谢你主任的关照。第一天到公司里不也就是你接待我的吗。你是我们公司里的元老啊，除了古副就是你了，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帮助，指点一下。”吴小祥也客套几句。

“吴副，李国栋总经理你应该知道他吧，你们以前都是同一个厂的，他是你厂的厂长，比你来公司里也就早几年。以前在厂里你们之间有没有来往，听说他在厂里群众中的口碑很好。”兰金凤自吴小祥来公司之后，对他在厂里待过的部门都做过了一番调查，没有发现他与李总经理有什么过密的关系，今天只有两人也随便地说了说。她这随便地问了问，有意无意地套套话，探探路，平时的习惯就是这样。

“对李国栋总经理，我肯定知道，是我以前工作企业的厂长，很务实，但在他来江城集团总公司当总经理前后的那阶段，我都在省里念大学，大学毕业后回到厂里才知道他到江城集团总公司里来当总经理了。怎么啦？听说什么了？”吴小祥一直以来从未向外面说起去他和李国栋的师徒关系，可能也只有他老婆知道，那怕是原来厂里的人也只能知道曾经在实验室里的那点仅仅是看仪表的那些小事，发生在师徒关系背后的那些事，厂里的人都没有人知道，周凡、王小五、徐建安、上官云还有徐敏都不是很清楚，更何况那些事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恐怕已经被人遗忘了。他不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再加上这个女人，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否认李国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些事。

“前天，我在经理办公室听他们在说，江城集团总公司任博元董事长和李国栋总经理关系很微秒，各行各的道，各做各的事，表面上看去是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其实上相互做事都很迂回，三年多了，虽然没有发生过冲突，但很多的公共场所极少看见两个人同时露面的，又好象是在相互回避。”下面的人喜欢议论上面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兰金凤经常在经理办公室里道听途说，也把听到的那些道听途说翻了过来，以显示自己见多识广，消息灵通，在吴小祥面前卖弄一下。

由于江城集团总公司与江城市的关系太密切了，江城市政、道路建设、河道的治理，许多的市政项目都是依靠江城集团总公司来完成的，包括全市环境保护的任务，按级别也是和江城市政府同处在一个等级上。

兰金凤说到了这个问题上，吴小祥不愿意接话了。不能面对兰金凤说，有意回避兰金凤的话题了，江城集团总公司任博元董事长和自己师傅处理问题的方法不同，他来江城集团总公司里工作的时候，在下面工业经济开发区走访的时候就听说了，任博元是前一任的总经理，比较注重政绩，与师傅性格上有点不同。

见兰金凤提到了这个问题，他也不得不掩饰一下“他们可能是处理问题的方法有所不同而已，这很正常的事情，他们都是正直，有才华的能人，江城集团总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对于我们来说他们都是高人，他们的作为不是我们下面人能够领会和理解的，我的水平说不上谁对谁错。”

兰金凤又继续卖弄“还别说，这几年江城集团总公司里改变了很大，经济发展的很快，江面上建起了五条跨江大桥都是我们江城集团总公司建设的。工业也发展的很快，三十平方公里的工业开发区把东面的龙江县几乎都连上了，在南面和西南面的大型化工企业和金属制品有限公司仅仅是生产工人就需要好几万人，原来荒废的农田现在都变成了工厂。西区的房地产也兴起来了，商业区块，办公区块，教育区块，还有西部大草原，西山原始森林公园现在都在建设当中。”

越想回避，越朝你来。李国栋与吴小祥原来的上下级关系，在江城市里已经路人皆知的事，他们六个一起出道的人都知道，能隐瞒的住吗，一个地方化工厂的职工能保送到大学里去上学，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那时李国栋还在化工厂里担任厂长。吴小祥到了江城集团总公司下属企业来任职，虽然没有去见过李国栋，但事实已经摆在档案里，稍分析一下就清楚了。不过李国栋和吴小祥是师徒，这层关系知道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