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各人的选择
第4章各人的选择
在吴小祥上大学的时候，周凡已经到总厂办公室做秘书，李国栋调到江城集团总公司担任总经理的时候，周凡被董事局秘书处要走了。而等到吴小祥大学毕业的时候，王小五已经离开了江城化工厂，到龙江县政府工作了，相继徐建安、上官云和徐敏也离开了化工厂，徐敏调到江城市轻工业局，徐建安却到江源县自己开水泥厂，上官云到广州去做外贸生意。 原来的六个同学也只剩下吴小祥一人仍留在江城化工厂。由于江城化工厂是江南实业控股下属的民营企业，与江城集团总公司没有直接的上下级领导关系，师傅离开后，新上任的一位厂长的理念与师傅以前的理念有点不一样，对原来师傅信任的干部也就隔置到了一边，吴小祥同样也是师傅信任之列的人，同样慢慢也被冷落了下来，原来一帆风顺的吴小祥虽然有点不适应，原来的工作狂现在也狂不起来了，其中也因为吴小祥生活中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自己的工作热情。
吴小祥在大学的学习期间已经结婚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而且有了一个女儿，吴小祥放假的时候住在厂里的职工集体宿舍里，女儿放在父母家里，母亲已经退休了，帮着吴小祥带女儿，忙的时候也会临时顾保姆帮忙。吴小祥上学的时候，吴小祥的妻子经常在城里和厂里两处跑，在城里就在吴小祥父母家，和吴小祥的小妹妹住在一个房间。有了小孩子的时候，吴小祥在江南科技大学也毕业了。
那是在他上大学的第二年，经过同学介绍认识了章爱萍。章爱萍长相比较靓眼，正是妙龄，比吴小祥小了五岁，身高适当，一米六五，平时不善于打扮，也没有条件打扮，就是比较喜欢干净，只是身体瘦的有点弱不禁风，体质不是很好，听她自己说从少身体就这样的，比较虚弱。她只念过小学，在念小学期间成绩都很好，但小学毕业后，父母就没有让她继续念中学了，刚过了十五周岁就在外面做艰苦的打工活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就这么样，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在社会上跌跌撞撞，这里做几天，那里做几天，到了二十几岁在城里食品公司的肉联厂做正式工之后，她自己的生活和心情才稳定了下来。
吴小祥与她认识的过程很平常，没有什么艳遇，没有罗曼蒂克，没有诗情画意。那是在一次与初中同学相聚的时候，一位女同学介绍的。
他参加工作后，一直忙于事业，在李师傅的帮助指导下，补习功课，硬把自己关在单位里整整三年多，之后又一心投入到业务钻研当中，三年多的生活习惯养成了不喜欢社会的性格，更何况工作单位不在城里，平时也不经常回家，没有时间进行社会交际，更没有时间与同学相聚，等到他到江南科技大学念大学的时候，工作也没有了重点了，放假回到厂里也就是帮助一些辅助性的事，空闲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心情放松了许多，大学放假，工厂休假日在家的时候，闲来时不时会在江边路上散散步，回忆回忆小时候在江面上的生活。
有一次在城门上散步时碰到了初中同学，虽然初中的学期很短，但也天天学习，生活都在一起，回忆还真有别有的趣味，学习的时间不多而生活的细节却不少，更何况都是些金童玉女般的年龄。
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年，大家都感觉阔别已久，说要一起想聚一下，小范围，能联系上的，有几个就几个，吴小祥也就应约去了。
初中也就是匆匆的那么两年时间，工作之后大家都忙于各自的工作，长期以来都没有联系过，但是那两年时间的初中，从农村到城里，同学们都相处的很亲近，特别是在农村的那一年里大家吃，住，学习都在一起，还很值得回忆。
第二天大家应约相聚，一共来了五位同学，三男两女，算算起来也有十来年没有见了，看着他（她）们都很成熟了，有两个早已经成家了，大家说话已不再是羞羞答答了，没有男女之间说话的禁忌。
五个同学，大家坐了下来，热情当然不用说了。大家对初中里的事谈的很少，时间短也没有什么内容可谈，谈些这十年来的人生经历，社会趣事，还有同学们之间的事。很多的同学都已经成家了，在事业上有些人混得很好，当上了企业领导。不过很多的人在各行各业做的都是平常的工作。大家说话放得开，言语也无所顾及，也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距离。
大家都聊得开心，畅所欲言。忽然，谈笑间，坐对斜面的一位女同学眼睛对他闪过了一下，瞬息间是那么的不经意，那目光很幽深，深的看不见底，忽然让他回想起了以前，想起离校时的一段往事，封尘在内心深处的那种人生曾经的第一次，早已经被自己封尘起来的往事，就这么一个眼神，曾经一件往事顿时浮现了出来。
初中两年她与他同桌，交流一下作业和学习体会也是经常发生的，即便是偶尔几次眼神无意碰到相视一下都是平平静静的，要说对她有什么影响，就觉得她是个非常文静、淑雅，身上有一种脱俗的幽香，没有其他更多得了，也不懂得其他什么少男少女的感情，就是十分地好感。
两年时间都与她同坐一张桌子，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更多的感觉，然而在毕业的时候，是初中的最后一节课老师告诉同学们放学了，也就是初中毕业了，同学们以后都要走上社会了。那时候大家都是少年无知，没有依依惜别的言辞。
在吴小祥初中毕业的时候，与同桌的她，两人离开坐位的那个时候，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等大家全都走了，两人才是最后离开学校。原本学校离家不远，穿过几条弄堂就到的，两人不由自主地向城外一片青草芳地走去，没有离别的辞言，平静地走着，时时走着，时时又面对面站着。
黄昏，两人分别时，她问他“你上班后要经常回来吗？”
吴小祥回答“只要工厂里不是很忙，每个星期都会回到家里来的”。
那个时候毕业后就业是学校里分配的，他被学校里分配到了江城化工厂里工作，她也分配到了江城市食品公司的一家肉联厂工作。
他刚上班时候，基本上都是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星期六晚上一回到家里，他肯定会到那片青草芳地去走走，而两人总是不约而同来到了这块芳草地，两人来回徘徊在那片青春少年纯洁的处女地。
两人交流着各自工作的体会感受，交流着各自初涉社会的感慨，探讨着人生的未来，聊得很远，从国内古代的陆游与唐婉聊，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聊到了国外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帕里斯与海伦，又聊得到身边发生的人和事，憧憬着美好的生活。每个星期的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都会看见两人慢步在这个环境里，这个意境中。两人毕竟才都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没有更多的语言表达自己内心深处，尚且懵懵懂懂的恋情吧。
不曾想半年之后，忽然在那片青草芳地再也看不见她那幽香的影子，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原来一个星期回家一次，之后慢慢的变成了半个月回家一次，但凡回家，也必在那片青草芳地寻觅曾经的幽香，几个月后那片青草芳地也修成了一条道路被清除了。直到李师傅正式收他为徒，都是这样过来的。之后三年多时间里他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是匆匆的。
他（她）们两交往时都是凭着感觉去相约，去散步，没有串过门，没有留下各自的通信方式，曾经的那些就像过眼云烟，随着他三年多似悬梁刺股的勤奋刻苦，淡淡略去了曾经发生的事情，也忘却了似情似友似恋的感觉。从那之后他就没有交过女友，没有谈过男女之间的感情，一门心思努力工作，事业当成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五个同学们刚坐下来的时候还没有留意，封尘的过去一下子没有反映过来，这一个闪眼让他想起了曾经，封尘已久，非常短暂，许久没有回忆过的往事。
他回以一个十分疑惑的眼神，曾经的疑问也现了出来，这眼神有真情，也包含着许多质疑。这一切发生在瞬息间，稍纵即逝，没有引起其他几位同学的注意，大家正聊的开心，兴致正浓。
五个同学都各自说了自已的工作经历，吴小祥也简单说了的过程，特别说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学习和工作狂，包括现在大学的学习情况，只是省略了一些重要的环节，尤其是李师傅担任江城集团总经理的事他一点都没有说。
情窦初开，是那么的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