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地府演武场 - 玉兰之约,魂穿之我攻略了NPC - 心言花语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9章地府演武场

千灯拎着我的后领踏上渡魂舟时,船头的引魂灯突然爆出三寸鬼火。木舟自己动了起来,撕开浓雾的刹那,我险些把咬了一半的玉兰糕掉进忘川。真实场景的质感果然比游戏画面要摄人心魄的多。演武场三百六十座玄晶擂台悬浮在血色苍穹下,锁魂链交织的穹顶倒映着刀光剑影,牛头马面正在第三十七号台把夜游神揍得满地找牙。

"换装。"千灯弹指解开我的襦裙系带,惊得我一口酥渣喷在他的衣襟。霜白衣袂翻飞间,他不知从哪变出套银丝软甲,玉兰纹护心镜正抵着我砰砰乱跳的心口:"地府的煞气能蚀骨,不想变骷髅就穿好。"我狠狠瞪他,这话你倒是说在前面啊!

就我研究软甲坚硬程度的功夫,倏尔瞥见他不知何时也换了装束。鸦青长发高束成马尾,银甲勾勒出劲瘦腰身,手中长剑通体莹白如凝霜——哇…这哪是阴司锁魂使,分明是九重天战神下凡的神仙模样。

我正看得出神,被他伸手抚过腰间,我低头一看,竟是系上了一枚白月般的玉坠。“此物上有我的魂力,一般鬼魂不敢接近你。”

"看够了就上台。"千灯足尖点过浮空石阶,衣摆掠起万千萤火。擂台太高我跃不上,锁魂链忽而卷上我腰肢将我拽了过去。落到擂台地面,发现整个台面竟是用往生咒文熔铸的玄晶。

牛头扛着狼牙棒撞开结界,棒上的倒刺还挂着不知哪位鬼差的官帽:"锁魂使大人要亲自指点新人?还是个小丫头片子?"马面甩着流星锤奸笑:"兄弟们赌这丫头撑不过三招!"

千灯并指为剑凌空一点,牛头抡到半空的狼牙棒突然凝滞。他玄色锦靴踏过虚空涟漪,霜息在指尖凝成冰晶教鞭:"小云朵接剑,玉兰剑法第一式——"

我手忙脚乱接住他抛来的长剑,剑柄残留的玉兰香钻入鼻腔。牛头的狼牙棒裹着黑焰再度砸下时,千灯突然闪至我身侧。他掌心虚按我执剑的手背,霜花顺着交叠的指节蔓延:"第一式,玉兰点霜。腕部发力七分,留三分回势。"

玉兰剑突然轻鸣着脱手飞出,剑气自发缠住狼牙棒。冰晶顺着铁刺疯长成玉兰枝,将凶器拽离牛头掌心钉入结界。

"第二式,玉兰落雪。"千灯衣袂翻飞间,我被他推着旋身起剑。他指尖隔空画符,我脚下突然浮现冰晶星图,剑气随着星位流转绽开万千冰兰。马面的流星锤绞住剑锋时,千灯突然扣住我腰身凌空翻转:"膻中穴三寸,刺!"

松香混着玉兰气息笼罩周身,我几乎是被他揽在怀中舞剑。牛头马面被霜花逼得连连后退,不甘心叫嚷起来:"这、这局不作数!哪有手把手教人打架的!不公平!"

“本来就是2v2,哪有不公平?”

“千灯大人您一个顶百,您说呢!”

"第三式——"千灯完全不理会他俩控诉。他骤然松手,我踉跄着刺出歪斜一剑。他忽然咬破指尖弹出血珠,玉兰剑嗡鸣着牵引我腾空翻转。血色冰晶在空中织就密网,千灯的声音随冰爆声响彻云霄:"千树花开!"

待霜雾散尽,牛头马面已成两尊捧心倒地的冰雕。我拄着剑喘气,发现玉兰剑柄不知何时缠了缕鸦青长发,与千灯散落的发丝泛着同样流光。

"尚能入眼。"他屈指弹碎冰雕,牛头马面哆嗦着滚下擂台。他转身倏尔挑起我下巴,狐尾眼弯成月牙,嘴角勾起一道弧度:"比柳清云教的雕虫小技强些?"

何止一些…人家是行云流水,你这是…炸场效果!

我正要开口,擂台边缘的结界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浓稠如墨的怨气从地缝中渗出,凝结成三丈高的狰狞怨灵。它空洞的眼眶里淌着血泪,骨爪撕扯着玄晶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还我命来——"

千灯眼神骤冷,玉兰剑倏地从我掌心飞入他手中。他反手将我推到擂台角落,剑锋在空中划出霜痕:"现在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破煞之剑。"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流光。“玉兰天坠!”玉兰剑尖爆出千簇冰晶,每一粒都映着往生咒文。怨灵咆哮着挥爪,却被剑气绞成漫天黑雾。我看不清他的招式,只见霜雪织成天罗地网,血色苍穹下仿佛有千万树玉兰同时绽放。

"锁魂使的剑,可不是花架子。"他足尖点着怨灵头顶翻身跃起,剑锋自上而下挑开黑雾核心。凄厉尖啸声中,一枚猩红怨气结晶被剑气钉在结界上。

牛头马面在擂台边缘为千灯助威叫好,流星锤上的铁链冻成了冰挂。小白修补起结界裂缝:"这种时候跑出来送经验值…"话音未落,千灯已收剑入鞘。怨气结晶"咔嚓"碎裂,怨气化作青烟消散。

玄晶地面映出他收剑时的残影——鸦青马尾在空中划出弧线,银甲折射的血月光华如披战袍。我从没有过这样的心跳声,单单只是一个动作,竟能让我呼吸也变了节奏。我按着不受控制的心口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犀角镜里那些关于锁魂使的传说,为何总带着桃色笔墨。

"发什么呆?"剑鞘不轻不重敲在我额角,千灯散落的发丝扫过手背,"今日教你的剑式,学会了吗?记住,剑意比剑招重要。"他指尖拂过玉兰剑身,将剑放回我手中,"以后还去仙云居学剑?"

"就怕你这厉害的我学不会…"我轻声嘟囔,将玉兰剑抽出一些又塞回剑鞘。

“那就用心学…”千灯拽过我的胳膊,看样子准备回程了。

我抓住他袖口晃了晃,"刚才那招'玉兰天坠',能不能..."

渡魂舟忽然撞破结界,忘川摆渡人无念的竹篙挑飞漫天冰晶。他独眼扫过千灯泛红的耳尖,沙哑笑声裹着忘川水汽:"小狐狸教剑还附带姻缘课?要不要我给二位算个合籍吉日?"

千灯剑气横扫,渡魂舟瞬间被冰封半截。我趁机摸出修复符,朱砂混着桂花糖画的符咒"啪"地贴在船头。裂纹愈合的刹那,无念的竹篙突然勾走我腰间玉坠:"你家狐狸不厚道,这个就当修船费——"

"还来!"我飞身去抢,无念却将玉坠抛向半空。竹篙在掌心转出朵彼岸花,他独眼闪过促狭笑意:"小狐狸养的小妞儿,爪子倒利。"

千灯忽然甩出锁魂链,链条"咔嗒"卡住下坠的玉坠。他倚着渡魂舟桅杆轻笑:"上个月你偷埋在忘川南岸的三十坛桂花酿..."尾音拖得意味深长,指尖霜花凝成酒坛形状。

无念表情瞬间僵硬,竹篙"咚"地杵进甲板:"年轻人不讲武德!"说着甩袖将玉坠拍回我掌心,船头引魂灯忽明忽暗地映着他抽搐的嘴角,"下次再搞破坏,修船费翻倍!"

"好说。"千灯变戏法似的摸出酒葫芦,琥珀酒液正巧斟满无念的陶碗,"南岸往西第三棵枯柳下,给你留了两坛。"

小白扒着船沿撒纸钱:"赌无念大叔能忍住几天不挖酒!"被小黑用算盘勾住后领:"浪费纸钱。"

血月西沉时,渡魂舟在笑骂声中驶入浓雾,我们乘着修复一新的渡魂舟返程。我摆弄着失而复得的玉坠,发现内侧多了一道新刻的霜花剑纹。千灯倚着船桅假寐,发梢银穗与我的剑柄流苏在风中纠缠,像极了忘川河上不散的魂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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