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关键人证
第174章关键人证
慕鸿神情仍旧如常，望了二皇子一眼，缓缓答道：“臣不知玉佩何来，这画符更与臣无半点关系。”“哼，你早已做好了准备，自然不会承认，你莫忘了还有琉璃盏这个证据！”
二皇子拿起琉璃盏，一把凑到他面前。
“你编的那些话谁会相信，好好的，谋反之家的东西就会平白到了你府上？你身为朝廷二品大员，能不知这琉璃盏的来历？!”
慕鸿仍是不紧不慢，缓缓瞥了他一眼：“琉璃盏的来历，在宴会上臣早已说清楚了，殿下欲加之罪，恕臣无可承认。”
“你——”
二皇子捏紧了琉璃盏，一时竟被他堵住了话，没错，这琉璃盏座下的画符是被他抢先一步擦去了，不然就是今天指证她的最有力武器！
可恶！
想到此处，二皇子不禁恨的牙痒痒。
这袁文正也不知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提前也不知道，险些叫他在皇帝面前出丑，幸好还有玉佩，可是此时这些证据已经不能定死慕鸿的罪，双方说得好像都有道理，一时竟拿他不下了！
双方僵持间，皇帝就坐在上面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眼见二皇子神情变幻，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二皇子一咬牙，终于使出了杀手锏：“那范婉儿若非你私生女，你为何如此紧张？！”
范婉儿是在二皇子那里“做客”的事，宴会上早已说过了，众人心知肚明，而慕鸿在牢里的时候，又有人来提醒了一回，明显就是拿范婉儿来要挟他，叫他快快认罪伏法。
但慕鸿又不是傻子，别说这罪不能认，就算真的翻不了供他也不能低头，他若倒了，接着顾家和范家都得出事。但此时此刻范婉儿若真在二皇子手里，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可惜，有人一招走错了。
慕鸿在心底浮起一丝笑意。袁文正这次如何失手的暂且不说，但说他把二皇子推到明面上来这招就够狠辣，二皇子是个不成器的，这次的事若是不成，恐怕就要被皇帝着恼，但不论皇帝怎么恼，也恼不到他袁文正头上。
他大可推的一干二净，而看二皇子此刻还提起范婉儿的事，明显是还不知道范婉儿这个筹码已经没了。
袁文正竟也不告诉他。这倒有意思。
“臣何时紧张了，倒请二皇子说说。”
这句一出，气的二皇子险些七窍生烟，他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慕鸿，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好，好！你，你等着！”
座上的皇帝终于看不下去，轻咳一声，轻轻瞥在他脸上，二皇子吓了一跳，连忙收敛起来，脸上仍是愤愤。
“一个早晨，朕听你们说得头都疼了，人证物证可都讲完了？”
二皇子忙做了个揖：“回父皇，慕鸿存心胡搅蛮缠，他那私生女范婉儿还在我府上，叫她过来认一认这玉佩，一切就都有分晓！”
皇帝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那就传。”
身旁的太监刚答应了准备下去，却听得走廊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们此刻身处的不是别处，正是昨天关押慕鸿的大牢，宗人府的大牢跟世上别处大牢没什么区别，也是幽暗阴森，处处都似乎藏着血腥气，只不过看起来比平常府衙的整洁一些而已。
皇帝坐在专门抬进来的龙椅上，身旁不远处就是一道铁门，门外有一条走廊，走廊走到尽头才能从这里出去。
这阵脚步声就是来自那幽深的走廊。
铁门外还站着四个侍卫，竟也没有阻拦，任由那人推门而入，众人抬眼一看，只见来人身材瘦削，一袭朱红长袍，神情似多少有些懒散，但一扫之下，目中精光已把牢室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慕鸿像是早料到他会来，但人真来了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子。
当即屋子里的下人哗啦啦跪了一地，连二皇子都不得已向他行了个礼，没好气道：
“皇兄消息倒灵通，你怎么也来了？”
太子先给皇帝请了个安，得到免礼之后才起身整理衣衫，微微笑道：
“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事二弟你请我来我都不会来。”
二皇子本就气不顺，立刻回嘴：“是父皇叫我来的！”
太子却不理他了，回身向皇帝道：“启禀父皇，二弟所说的那位范府小姐实际并不在他府上，据儿臣所知，她一直卧病在床，此刻还在家中休息。”
皇帝目光一暗，在太子和二皇子两人脸上瞟了一眼。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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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传字下去，二皇子额头上的冷汗就冒出来了。他与自己这位大哥斗了许多年，实在太了解他的脾气了，没把握的事他绝对不会做，今天既然来了，那就说明那范婉儿当真——
想到此处，脑中竟一片空白，一时连应对之法也想不出，更别提去琢磨袁文正是怎么把这事搞砸的了。
太监得了令很快出去，慕鸿仍然直挺挺地跪着，多年官场风雨，早已练就了他掩藏情绪的本领，自太子进来，他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此刻牢室里各人各有心思，太子望了一眼，忽然笑道：
“此去时辰漫长，不如让儿臣再带一个认证上来吧。”
屋子的人果然是都了解这位太子的脾性的，都没太大惊讶，尤其是喜怒不辨的皇帝。
得了首肯，太子转头向身后的随从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便又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那边传来。
但这次进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两个侍卫抬着一个人。
侍卫把人放在地上，退到后面，地上跪着的李嬷嬷当先惊呼出声，猛地扑过去。
“志儿！志儿！我的志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你别吓奶奶啊，跟奶奶说句话，志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