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离开
其实苏悦窈倒很是想带一些吃的上路，毕竟在这里有各种珍奇水果，还有比以前尝过的滋味倒要美妙的各色点心，不过也就是想想，根据之前的约定，无论到时候自己能否赶到海边约定的地方，那艘藏在红树林那边的船都会离开。
晚饭后她回到房间关上窗户，在段离央进入浴室后按照楼誉吩咐的将那“回梦枕”放在段离央的枕头下。
十几分钟后段离央出来了，坐到她身边，“我想了想，既然我睡在这里你会不自在，明天我还是搬回原来的房间吧。”
苏悦窈点了点头，看着他略显忧郁地向他自己的睡塌走去。在走到榻榻米边上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掉转方向往窗户那里走去。
苏悦窈头脑中仿佛有一根弦骤然绷紧，努力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好段离央只是隔着窗户望着外面的大海，并没有表露出开窗的企图。
楼誉没有回答，闭着眼默念着什么，身躯如同扎根在船上一般纹丝不动。
此时他的身影显得孤寂落寞，苏悦窈想着他可能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就叫了他一声，“早点休息吧。”
段离央倒是听从了她的话转身回来，歪倒在塌上裹了薄被，带着温柔的笑意望着她。
段离央眨了眨眼睛，“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嗯？”
“那艘船不见了。”
“哦……对哦，难怪今天感觉少了什么。那船去哪了呢？”
段离央没有回答，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苏悦窈发现手里的鞋在那一击下竟然还没有脱手，只是被海水溅湿了，对自己久未施展的身手还算满意。
苏悦窈担心这每天的睡前闲聊又会持续很久，“难道他们已经返航了？可是那也应该会告诉你的呀。”
苏悦窈心想船上那些人不是已经被你们解决了吗，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等等，这些妖怪应该不会吃人肉的吧。
楼誉没有回答，闭着眼默念着什么，身躯如同扎根在船上一般纹丝不动。
苏悦窈还是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少年就算是妖怪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妖，只是迫不得已才杀了那些人。海盗死得不冤，可是如果是被充作食材可就恐怖了。
苏悦窈心想船上那些人不是已经被你们解决了吗，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等等，这些妖怪应该不会吃人肉的吧。
她不知道的是，那艘轮船之前也在那场屠杀中被段离央沉入海底，只是又被楼誉使用特殊手法捞了起来并修理好了。
苏悦窈效仿往日里段离央那种如海妖吟唱般低扬的声音，希望能起到催眠的效果。
一切进展地比她想象的更要顺利。
在她讲到小美人鱼用美妙的歌喉跟巫婆交换双腿时，段离央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目渐渐阖上。
苏悦窈发现手里的鞋在那一击下竟然还没有脱手，只是被海水溅湿了，对自己久未施展的身手还算满意。
此前他一直听得很专注，看来确实是很喜欢童话故事，苏悦窈也讲得很投入，若非喉咙有些哽咽还不至于这么快发现段离央那边的情况。
苏悦窈帮他掖了掖被角，将藏在衣兜里的早已写好的字条放到他的枕头底下。
苏悦窈头脑中仿佛有一根弦骤然绷紧，努力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抄起那瓶泉水和衣橱里叠好的两件换洗衣服，苏悦窈匆匆下楼去。为避开楼下的佣人，她从二楼廊上攀下，还好旧日习练的身手底子还在，踩着外墙凸出的雕饰，跨到临近的花园围墙上，如燕子划过，轻轻落到一片薰衣草旁边的空地上。
经过前几天在后山上的观察，她以那棵显目的赤火凤凰木为参照，很快找到了出去的路。
那艘船果然在约定的地方候着了，随着海浪起伏微微晃动，苏悦窈只匆匆瞥了一眼，感觉跟第一次看到时似乎不太相同。
楼誉估计是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船舱，苏悦窈连忙跟上去。
楼誉没有回答，闭着眼默念着什么，身躯如同扎根在船上一般纹丝不动。
船上已经没有工作人员了，那么由谁来驾驶呢，苏悦窈正感到诧异，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来，他笑嘻嘻地围着她绕了一圈，以特殊的手势跟楼誉打着招呼。
苏悦窈发现手里的鞋在那一击下竟然还没有脱手，只是被海水溅湿了，对自己久未施展的身手还算满意。
苏悦窈正暗自戒备，见他跟楼誉熟识，也就放下心来。从他们站立的地方底下传来走动的声音，楼誉没有露出丝毫异色，苏悦窈便知道是他安排的人了。
“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不是苏悦窈多心，据她所知，在这个小岛上除了段离央兄弟和他们家的佣人，还真没见过其他居民。况且，那个黝黑脸膛的少年过来时，她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楼誉没有回答，闭着眼默念着什么，身躯如同扎根在船上一般纹丝不动。
等少年离开后，苏悦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是什么人？”
“他是另一个岛上的土着居民，不会说话，跟他一起来的还有7个他的族人，我委托他们送我们到东边去。”
岸边传来铁索拖动声。
苏悦窈心存疑惑，先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放到居住的舱室去。
随后等她登上甲板时，船身已离岸数尺了。眼看那小岛逐渐远去，岛上的白楼化作一点，在夜色下渐渐模糊。她的头发在晚风中散开，凉意一点点地侵蚀心脾，对于那个居住过的地方和那个让她心存愧疚的人，终究在离别之际还是遏制不住心底的伤感。
苏悦窈头脑中仿佛有一根弦骤然绷紧，努力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忽然察觉不对，此时船行得又快又稳，却没有听到机器的轰鸣声，这艘船也不可能靠划桨就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行驶。
她扶着栏杆往下望去，大片的涟漪从船身两侧涌出，隐隐约约还听到别的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一片水声中难以辨明。
正当她侧耳倾听之际，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直冲上来。
苏悦窈操起刚刚脱下的一只鞋子，给那不明物体来了当头一击。
在黑夜掩护下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只听到一声短促刺耳的尖叫，接着是重物入水的声音和溅起大片水花的响声。
苏悦窈发现手里的鞋在那一击下竟然还没有脱手，只是被海水溅湿了，对自己久未施展的身手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