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冰释前嫌。 - 降临那年的盛夏 - 呢喃Zz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0章冰释前嫌。

不出意料的,沈淮弹了个耐人寻味的问号过来。

沈淮:【?】

沈淮:【说人话,很难?】

许清泽挑明了:【白染在你哪儿?】

沈淮沉默了片刻:【有事?】

许清泽:【我哪能知道啊,就柳思琪说她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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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坐在ktv的音乐包厢里,看到这消息的瞬间,忽然站了起来,出了ktv红白风格的大门。

不知过了多久,学校外的路边上就多了一辆违规停车的保时捷。

沈淮火急火燎地来到教室,听完柳思琪大概地说词,就去了学校的监控室,查了一整个下午的录像。

从下午三点开始迅速放到了下午的五点,白染最后出现的时间是三点二十五分,地点在他们那栋教学楼,可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栋教学楼是暑假时期刚支棱起的,有些设备都是空缺,摄像头这些更没有几个了,许多地方都是漆黑的。

沈淮来回把整个教学楼能翻得地方,分毫不误的找了一遍。

至于白染的人影,始终都没瞧见半分的影子。沈淮在记忆里想,有地方大概被他完全批漏了,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突然上了台阶,来到三楼,目光定格在那长排的维修通知上。

隐约觉得白染可能会在哪儿,沈淮进了女厕,在中途喊了她的名字。

听到沈淮的声音,白染像重获新生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很心酸,也委屈,委屈到想大声哭,她却还是忍住了,语气早已沙哑到模糊,虚弱道:“沈淮!”

他立刻过去了,将困住门把手的拖杆打掉,推开门。

就见白染斜靠在墙边,头顶渗透的血已经让她的背发全部染成了黯红色,嘴唇微微泛白,身上的校服也湿得不成体统了,整个人就像流浪了半个猫生的小玖。

白染静静地看着对方,就像微不足道的小小白蚁看着盛世热烈的朝阳,无论经历了多少次的疲倦,疲倦到只能沉默,呆在某个默默无闻的角落里,再一次经历天穹坠下汹涌澎湃的暴雨,凄惨可怜的不成模样,心里的委屈也到了极致,开始痛恨这世界对她这小小白蚁的不公,又像是恨透了整个世界。可是在雨过天晴后,朝阳从微弱不堪的缝隙中倾斜而下,整个身体都被温暖的阳光覆盖时,她便再一次愿意跟这世界冰释前嫌。

在下一个困境到来之前。

……

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姑娘,在这时候却显得委屈:“沈淮……”

“嗯,我在。”

沈淮来不及对其他任何生气,迅速扯下外套,系在了白染的腰围。

低下那能让白染觉得高高在上的身子,用从未有过地温暖声,安抚着从暴风雨里走出疲倦不堪的少女:“上来,带你出去。想哭的话,可以躲在我肩上。”

白染脸上顿时大雨转晴,也想找个安静温暖的角落了,可以让她肆无忌惮地哭出声来的角落,将所有的委屈连同眼泪洗去灰尘。

可惜她身上很脏,脏乱得连她自己也反胃,这样的身体环境她并不想染上沈淮,声腔不柔弱也不流泪,只是默然地低下头来,小声地念着:“我……很脏。”

后面的两个字像在嘴中过滤了,出来的声音很小,就算有旁人在,环绕声也只能让她和沈淮听清。

沈淮回过头,抬起了眉目,说不清他是怎样的目光,却跟平常不同,竟然有种温柔的东西在里面乱窜,淡声道:“哪儿脏了?你是坐牢了,还是杀人了?没人比你干净,懂么,小孩。”

“可是,我真的很脏啊!”白染居然哭了,她再也没能忍住那破旧许久的眼泪,倾盆的暴雨附着在她的泪腺,很大的雨水坠落下来,在这寂静如死的空中,又很快砸在了地上。

或许是有了依靠的吧,她平时的俏皮早已没了半分的影子了,哭着靠在沈淮的背上。

她其实能走的,只是不知为何,她很享受依靠在沈淮肩上的这种感觉,因为这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可以附着在其他人身上的小月亮,即使你全身冰冷,身前人也能赋予你温暖的阳光。

沈淮就是阳光,带她逃亡了那个霸凌之地,又“千里迢迢”带她去了学院的医务室。

真好啊!这样的感觉或许也能够让每个迷失在森林路上的行人,寻找到一条通往彼岸的征程,让世人忘记当下一切的烦恼,尽情享受阳光赋予你最真挚的温柔。

在征程彼岸的尽头——临关之前。

白染止住了哭泣,边挽着沈淮的肩膀,用着略略苍老的声音,问了她一直想提出的问题:“沈淮,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

“什么时候对你好,也需要个理由了,”沈淮笑,“能别这么蛮横不讲理不?”

白染轻轻地噢了一声:“那你以后也一直对我好,不然我就赖上你。”

沈淮言简意赅道:“需要的话。”

闻言,白染抱地更紧了,内心的喜悦怎么也遮掩不住,像古代的女将胜了一场近乎没有任何胜算的硬仗,凯旋而归,荣耀加冕时的快乐。

她擦去了眼角的眼泪,抬起头目光定挌在沈淮那帅气矜贵的面庞上,心里像海浪拍打岩石的汹涌,让她有了莫名的冲动,怎么也不能平复的冲劲儿。

白染似乎遵从了深心的那种想法,因为沈淮不会怪她,无论是哪种,她都满不在乎了。

她闭起眼,一吻落在了沈淮那带有余温的脸庞上,停留的时间就像喝了一口白水的时间,快如拔地而起的航空火箭,可存在感却热烈得让人要几乎停止呼吸了,就像被架在太阳底下的热水壶,让人的身体开始变得迅速灼烧。

沈淮整个人都僵住,回头看了眼白染,却始终没有说话,仿佛被她这一吻给灼伤了。

“我......就是想亲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受,但我......就是想占你便宜了,”白染的性格一直如此,在这件事情上,她不会去刻意隐瞒什么的,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或许此刻主动些沈淮对她的看法也能改观了,见沈淮迟迟没有说话,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了,“怎么了么,不行么,不可以亲你么?”

沈淮不以为意地哂笑了一声:“我说的有用么?”

白染也笑了,摇了摇头,道:“你不觉得讨厌就好。”

见白染终于不哭不闹了,沈淮这才问了先前的事儿:“你被关在那多久了?”

“不清楚了,”白染小巧玲珑般靠在他肩膀上,看上去是件很值得让人开心的事儿,“也不记得,好像过了好久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沈淮说:“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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